苏青儿进门就看见俩人都围在床跟前认真地研究着,特别是言小鱼看的连眼睛都直了。
“行了,这被子我得和你阿姆赶紧装起来,可是不能落灰的。喜被、喜被就是大喜的当天才能用的。”苏青儿边说边走上前点了点言小鱼的额头。
“别羡慕了,等着你准备着成亲时苏阿姆也找人来帮你套更好的。”
言小鱼丝毫不把这样地打趣放在心上,只是呵呵地傻笑。
“阿姆这鸳鸯是谁绣的啊,绣工真好!”李梅儿自己也是针线活不错的,但是这喜被上的绣工看的他只觉得羞愧。
“是你柳璃哥,这几床背面上的花纹都是他一个人绣的。开始我们还想着分着绣来这,只是看着他绣的好倒是真不好意思下手了,索性就都交给他了。得亏他干活快啊,这才几天啊,就都绣好了。”苏青儿说起来也是一脸地赞赏。
“恩,柳璃这手艺怕是镇子上专门做绣工的哥儿也没法比啊。”李秋儿推门进来刚好听见了他们的话头就接道:“小鱼,明个你把家里做好的柿饼和山上摘来的大红枣专门的给柳璃哥送一份过去,我看着他是爱吃这个的却脸皮薄得很,也不肯张口要。”
这边喜被做完了,定亲用的东西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李秋儿又和苏青儿商量着过几天去镇子上一趟再置办些家里还缺的东西也就齐全了。买点菜预备着置办席面,李大柱和言山在一边也只有干听着的份,半点插话的本事也没有。
第二天苏青儿帮着把被子一起装进开始就准备好的红木箱子里,有言大力和李大柱抬着回了家,就跟着回家收拾东西了也没回来。
这几天只忙着套被子,倒是把家里荒得很。李大柱是个爷儿,也就是能保证着自己和家里养的鸡鸭啥的饿不死就是了,其他的活也是看不见的。
李秋儿叮嘱言大力留在李家帮着干活,毕竟到时候定亲的席面是摆在那边的。现在先收拾妥当的了省得到时候慌了手脚。
言山看着家里也没事情就想着去趟言诚家,李秋儿是要跟着的,但是却没让言小鱼去。
李秋儿从地窖里拿了东西分做了两份,将红枣和柿饼用小筐子装了大半筐子递给言小鱼,让他给柳璃家里送去。自己则收拾了点鸡蛋、核桃什么的预备着给言顺家送去。
因为家里没人,傻狍子又一直在后院里面关着早就不耐烦了。这回见言小鱼他们都要出门,就跑到他身边咬着他的衣角,心里想着老子今天死活是要出去的。
言小鱼身量本来就矮小些,没得防备被这么一拽整个人都往后面倒过去。也亏着言山刚好站在他身后一把把人给拽住了。
李秋儿见状上前拿着棍子冲着狍子屁股上打了两下。谁知道傻狍子半点也没怕,依旧咬着言小鱼的衣角不松口。
“行了,怕是在家里关地闷得慌了,让小鱼领着他去山上遛两圈就是了。”言山因为经常去山上多少的明白这些动物的习性。
言山的话刚说完狍子就松开了口,还亲昵地拿头蹭着他的大腿。李秋儿有些诧异地看着它,
言山笑着摸了摸狍子的头赞了声“倒是有几分灵气!”然后就让它跟在言小鱼的后面出去了。
言小鱼领着狍子一路走一路地埋怨它,不过能出来狍子倒是开心得很,颠颠地跟在后面一路的小跑。
这回天气正好村上的人也是难得的出来晒太阳,一时间村子里热闹得很。
言小鱼虽然来了很久,但是因为后来农闲天气又都不是很好,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待在家里,倒是不常见到。
“吆,小鱼这是去啊。”因为走的村子里面的路,一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的人。大家又都是闲着聊闲天,这回见了不长出门的言小鱼都纷纷地打着招呼。
言小鱼本来就是有些怕这些阿么的,这回被堵到这群哥么堆里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以前跟着孤儿院做饭阿姨一起去菜市场买过菜,被一群买菜的阿姨堵在中间又是摸脸又是捏胳膊的是真的怕了这种情况。
这些个哥么的战斗力可是半点不比前世的女人差的,言小鱼红着脸让人问了半天才拖了身。
等到从柳璃家送完东西走出来,言小鱼是说什么也不敢从村子里面走了。沿着清河边慢慢地走着,后面跟着的傻狍子不耐烦得很,往前跑两步就回过头来冲着他叫两声。
言小鱼半点也不理会傻狍子的叫声,悠闲地走在清河边上。这时清河整条河面都平静了下来,河边的树木也只剩下枝干一时间荒凉得很。
没有人知道它的发源地。只知道它隔开了大巴山和小巴山,从大巴山的深处流淌而出。河水一直清澈欢快从未有过干枯的迹象,造福着围着它生存的整个清河镇。
言小鱼看着这条河出神的厉害,人们传说水是通灵的可以贯通不同的世界,不知道他的到来是不是也有着清河的原因。还有那个梦,梦里它由人变鱼,模糊的记忆老是提醒着有什么他应该知道,但是却忽略了……
“吆,这不是言小鱼吗。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还敢到河边上来啊?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