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拼杀或是吞噬同类的话,要不就去寻找灵矿资源,要不……就需要依赖审神者的供养……那么,您觉得以您的能力能够禁得住多少刀剑的依附呢?”
“你的建议呢?”
听了药研的话,审神者身上的气势反而更盛了一些,少年目光灼灼,“目前这里有十七振刀剑,一振大太刀,两振太刀,四振打刀,三振肋差,剩下的都是短刀,如果我要把刀剑数目降到十振,你觉得剔除掉谁比较合适?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这……”药研语塞,是啊,剔除谁?这实在太难回答了,因为按照战斗力来说,踢掉的刀剑大部分都该是短刀吧,药研自己恐怕就要位列其中……那么按照跟随主人的先后吗?心底默默苦笑,这种话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说不出来啊……
想到这里,药研藤四郎再看向自己的主人,感受又不一样了……难道这就是大智若愚吗?自己这点小心思,恐怕要被大将看穿了吧……
悠真看着自己的刀帐,暗自摇头。五位,不算虎彻三兄弟,十几振刀只有五振是口中认主同时心里也相信自己的。除了江雪左文字与萤丸二人是直接得益于悠真的桃花妖血统,以及鹤丸国永之外,还有两个入了刀帐的人是悠真没想到的,一个是大俱俐伽罗,另一个竟然是刚刚修复的宗三左文字!
而其他人,不管是眼前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药研、后藤,还是天使性格的物吉贞宗,或是表现得天真不谙世事的信浓,今剑与退,都是一道或浓或淡的虚影。这让江夏悠真既感慨又警惕,失去了系统的强制契约,刀剑单纯的口里认主,而心存犹疑的话,是无法与悠真建立真正的灵魂链接的。审神者只能单方面付出灵力,自然无法支持太多刀剑,但如果每个人都能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承认自己为主,那么自己作为真正的审神者,得到的回馈将远远超过付出的……只是,该怎么做呢?
“药研,你口中称我为主,你的心里也是真的完全相信我的吗?”
“当然!您……怀疑我?”药研听到悠真的问话,先是一急,忍不住想起身上前,然而很快又止住了身形,看着少年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神,药研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颓然坐下,低头不语。
屋内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中。
“大将,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真心认您为主呢?您觉得我对您不够好吗?”
药研再度开口,语气却冷淡了许多,目光清冷。
因为刀帐里你的影子最不清晰啊,可见你的顾虑最多,但是这个理由可不能说呢……悠真想了想,才开口。
“你对我很好,特别好,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拳拳守护之心,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依旧感觉你的心中有……恐惧,你在怕什么?”
药研握紧了拳,眼眸中的紫意不断加深,几近墨色,“大将多心了……我……”
然而不等他说完,悠真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担心我会支撑不了这么多刀剑的消耗,你不是不知道我与鹤丸、江雪之间的特殊力量关系,以你的心性智谋会忽略这个吗?
你故意这样问,你……一定要用这么别扭的方式寻求……帮助吗?”
“我……”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掌心,药研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怔愣在了那里。
悠真皱了皱眉头,好像刺激的有点大了,希望不会玩过头……
“药研……你怎么了?”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少年探着身子去抓药研藤四郎的手。
不等悠真碰到付丧神,他就先一步被突然暴起的药研藤四郎抓住手臂按倒在地。淡淡地晦暗的气息不断从短刀身上散发出来,却被付丧神竭力克制,因此悠真可以看得到药研此时的暗堕程度并没有加深太多。但是他的眼睛却充满了懊悔自责与无助的痛苦。
悠真的腿无法动弹,双手被药研禁锢在头顶,整个人仰面躺倒在地板上,后脑还在隐隐作痛。短刀就骑坐在自己的胯部,上身俯低,与自己紧密贴合在一起。
“药研……你……哭了?”
少年惊讶地看着流泪的药研藤四郎,声音软了一软,“你……那个,想哭就哭好了,没关系……”
双手稍微挣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哭泣而放松钳制自己的力道,看着药研近在咫尺的脸庞,少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像小猫一样,轻轻舔去了药研脸上的泪珠。
“别怕,我在这里,药研乖,不怕……我再怎么弱也是你口中的主人呢,身为刀剑偶尔依赖下主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你说……是吧?”
“呐,大将,你知道药研藤四郎是一振什么样的刀吗?”
“额……忠诚之刃?”
“呵呵,真是讽刺的名号啊,忠诚如我,却并未能真正护住任何一任主人,包括您……”
“药研……”
“如果不是萤丸一直信誓旦旦的说您还活着,还在等着我们搭救,我恐怕早在您失踪的时候就完全暗堕了……我也想像鹤丸他们那样为您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