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等着第二日人多之时,在莫呈家门口痛斥莫呈发迹后就抛弃发妻,将外面养的狐狸Jing带回家,一时间乡里看莫呈的眼神全变了,声声指控逼得莫呈不得不将邓氏请回来。
奈何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邓氏进了门,再想把她赶出去可就难了。
可莫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他岂会白白咽下这口气?于是便新置了处宅子将李氏送走,骗邓氏已将李氏休弃。
邓氏不过是个刁妇,小聪明有,可弯道多了,也就想不明白了。于是莫呈一面对邓氏百依百顺,一面将钱财转移,待邓氏发现,已是家财散尽,债主上门。
邓氏一见,立即慌了神,忙向莫呈讨要了休书给跑了,这莫呈在邓氏离开的当晚也离开斗阳县与李氏会合了。
之后李氏怀孕,十月怀胎,诞下一子,莫呈这厢可谓老婆孩子热炕头,可那邓氏却是苦偿因果。
这邓氏离开莫呈后身无分文,只略有姿色,于是和斗阳县下破落村子的一个赌鬼成了亲。
成亲未久便有了身孕,可这孩子的月份却不对。邓氏知道是莫呈的孩子,心中暗恨,却又不得不生下这孩子。
只是不知是不是邓氏坏事做多遭了报应,竟生出个Yin阳人来!
顾先生说话的音调随着剧情起伏,颇为引人入胜,待这话说完,大家正等后文,哪知那顾先生捻须一笑道:“若知后情,请听下回。”说罢便施施然的下了台。
殷晟正听得入神,哪知这顾先生倒是会挑时候,只把殷晟急的百爪挠心。
崔柏见状,便道:“主子,不如奴才去请那顾先生来一叙?”
殷晟刚要同意,可看着大家三三两两的讨论,神情间俱是意犹未尽,想了想道:“罢了,明日再来!”
崔柏心道,左右不过耽误一日功夫,当是没事,便也没提找美人的事。哪知这顾先生这一个故事说了足足半月才说完,待殷晟回过神,才发现与约定之日已不远了,不禁有些懊恼,可想着那顾先生口中所说那Yin阳人,不禁好奇。
“崔柏,你说,这世上当真有Yin阳人吗?”
“这……奴才不知,不过那顾先生都说是故事了,想必都是假的吧?”崔柏有些不确定。
崔柏虽不信,可殷晟却总觉的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然顾先生能讲出来,指不定是有的,于是又道:“那你说,若当真有这么个人,他真的比女子还要柔美?”
崔柏见殷晟来了兴致,顺着殷晟的心思道:“想必应当是的。”
“那他当真能孕育出孩子来?”殷晟说罢也不等崔柏回答,便道,“不行,我还是想要去问问顾先生。”
“主子,这……美人可还没找着呢!”
“左右已经耽搁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日,何况,若真能找出这么个人来,何愁这次赌约会输?”说罢,殷晟便让崔柏打听着去了文昌书院。
殷晟过去时,顾先生正在讲课。
崔柏本欲请顾先生出来,被殷晟拦了下来。
站在门外,听着顾先生的讲解,不觉入胜,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下学,只余下几个学生在和顾先生讨论问题。
殷晟在门外有等了片刻,待那几个学生离开后,才进了学堂。
顾先生手中正捧着一篇文章在看,闻声朝殷晟看去:“你?”
殷晟拱了下手:“学生初到扬州,恰闻先生说书,只觉引人入胜,不可自拔,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故来与先生相询,这故事先生是打哪里听来的?”
顾先生把手中的文章放下,捻须朝殷晟笑笑:“不才少时好游历山川,走过不少地方,如今已过数十载,当真是记不得打哪里听来的,只怕让公子失望了。”
殷晟打定主意,又岂是那么好打发?
“那先生所言Yin阳人,世间可有?”殷晟紧紧盯着顾先生,生怕漏掉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顾先生含笑摇头:“不曾见过。”
殷晟不死心:“那……若真有,这样的人当真美过女子?”
顾先生道:“世间女子千万,样貌各有美丑,在下不敢妄断。”
殷晟看着顾先生波澜不惊的表情,微微蹙眉,忍下心中的不虞,继续追问:“那……那Yin阳人,当真能如女子一般生育?”
顾先生微微垂眸,轻笑一声:“世间万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在下也不过是当做个故事来讲,至于公子作何想,那便不是在下所能控制的了。”
“你!”殷晟气结。
崔柏见状,向前一步,对着顾先生斥道:“大胆!你可知……”
“崔柏!”殷晟呵了一声,深深看了顾先生一眼,刚要开口,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先生。”
那声音轻柔,短短的两个字软软糯糯,听的人骨头发酥。殷晟不及回头去看来人,便见那顾先生脸色微变,虽是稍纵即逝,可哪里逃得过殷晟的眼?殷晟微微眯了下眼,嘴角勾起,对崔柏道:“崔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