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鹰?”
盛四闻言点了点头,殷晟在外一直都用的盛鹰这个化名。
“我娘呢?”叶檀知道是殷晟的好意,心中微暖,可一想起卫氏,心中又抽痛起来,自己能活下来,那卫氏,是不是也能?
盛四听着叶檀语气中的希冀,有些不忍开口,看着盛四沉默,叶檀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娘她,在哪?”
“在正屋。”
叶檀在盛四的监督下喝了药,回了回力气,等自己能站起来之后,往卫氏的房间去了。
卫氏的房间很冷,棺材摆在正中间,周围放了几个冰盆。棺材前,摆了铜盆和纸钱,还有两根蜡烛悠悠在那燃着。
叶檀缓慢的挪到棺材跟前,卫氏安静的躺在里面,衣服已经换了,脸色的血渍已经擦干净,整张脸惨白的厉害。
叶檀伸出手轻轻触碰卫氏的脸颊,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娘……”叶檀张了张嘴,却如何也喊不出声。明明之前还在灯下为他做衣裳,转瞬却是Yin阳相隔,叶檀哽咽道,“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四微微垂首,按着殷晟的交代道:“公子家丢了一些东西,只怕是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叶檀忽地想起殷晟留下的那两张银票,忍不住失声痛哭。
第五章(修)
卫氏在家停灵七日,很多事情都是李婶帮忙Cao劳的。她看着叶檀瘦弱的身躯,有些心酸的抹了抹眼睛,前几日还好好的人,怎地突然就没了呢?
给卫氏办完丧事,李婶拉着叶檀的手:“檀奴啊,你且宽心,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李婶,只要李婶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叶檀微微垂首,声音低哑:“谢谢李婶为我和我娘这样Cao劳,只是,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
叶檀本想守在平陵郡的,可盛四和盛五却受命护送叶檀进京,几番规劝不能,拿出了殷晟临走前写的信。
殷晟只写了一句话,说若是能找出比他表妹更美之人,便可不娶他表妹。
叶檀知道殷晟此举不过是想让他进京,可叶檀却已经打定决心去帮殷晟了。
离开那日,叶檀把房契给了李婶,托李婶帮忙看顾下卫氏的长眠之地,又去祭拜了卫氏,然后跟着盛四和盛五一道进京了。
叶檀的名字没有变,不过从平陵叶家的叶檀,变成了太医叶少邈失散多年的妹妹。
快到京城的时候叶檀就换了装,同行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会女子的发饰,最后盛五守着房间让叶檀换衣服,盛四去请了位大娘来帮叶檀梳着头。
那大娘帮叶檀梳着头发,边梳便赞:“姑娘真是好样貌啊,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年纪,没见过姑娘这样好看的。”
叶檀抿了下嘴,没有接话,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如今虽是扮作女装,越像自是越好,可被人这么说,还是有些别扭。
那大娘见叶檀不说话,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在那说着:“姑娘这头发真好,像缎子似的。”
絮絮叨叨的,那大娘不间断的说了好半天,终于把头发梳好。看着铜镜中那张素净的脸,那大娘啧啧赞道:“老婆子手艺不好,只会梳些粗陋的发饰,实在是委屈姑娘了。”
叶檀闻言,笑道:“大娘梳的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大娘看着叶檀笑,只觉得空气似乎都颤动了,她结巴道:“姑、姑娘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说着,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头发,那就不打扰姑娘了。
那大娘拘束的出了门,从盛四那里接过银钱就走了。
刚一出门,那大娘就忍不住到处去说,刚刚见了一个如何天仙似的人儿。
那大娘不过是随口一说,被有心人一听,就起了心思。
起心思不是别人,正是宰相独子苏玉。
苏玉样貌出众,文采斐然,一身白衣,一柄折扇,以风流之姿入世,不知风靡多少闺中女子,也恰是因此,苏玉也沾染了些许污名,那便是好色。
此话说来当真不假,苏玉的确是好色,身边红颜无数,却个个都是过眼烟云。
苏玉自命不凡,只觉若非倾城之色,实在是当不起苏玉之妻的名头。寻寻觅觅多年,如今苏玉已及冠两三年,却仍旧没有娶妻,宰相夫人林氏急了眼,下了最后通牒,只道若是一年之内再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便由她亲自定下。
林氏会定下的人是谁,苏玉不想也知道,只怕是自己那早逝的姨母留下的独女,自己的表妹。苏玉的表妹样貌虽不能说出众,却也是小家碧玉,样貌上或许与苏玉不搭,可好在性子好,但奈何苏玉偏偏是个重貌之人。
苏玉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听那大娘夸赞叶檀如何貌美,不禁动了心思,他朝随侍常福招了招手:“去打听下。”
常福跟在苏玉身边多年,苏玉一开口,就知道苏玉动了心思,忙不迭的跑去打听了。
常福过去的时候,那大娘说的正欢,常福在一旁随口搭腔问话,不一会儿就把底子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