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模样被椿哥看了个透。
短暂的震撼过后,椿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为什么琉生会以这样的状态睡在光哥的床上……一抹了然的坏笑爬上眉梢。
“椿,你起床了吗?”
外面响起梓的声音,还掺杂了两声敲门声。椿这才想起,事前他跟梓打过招呼,让他中午十二点准时来叫醒他,于是他赶紧退出光的房间。
看到椿从光的房间里走出来,梓非常奇怪,“椿,你在光哥的房间里干什么?”
“嘘!”椿将食指压在唇上,将梓推到光的房门口,“快看!”
梓倒吸一口气,忍不住低呼:“琉生!”
椿轻笑道:“梓,看样子光哥已经忍耐不住了哦!”
梓尚还处于震惊中,视线胶着在琉生的脸上没有移开,而说出的话却是再清透不过,“椿,你是不是也忍不住了?”
椿愣了一下,收起轻浮的坏笑,低低地说:“没什么忍不忍得住,如果我发现有人要抢在我前面动手,我一定也不会落后就是。”
梓皱起眉,想了一下,果断将房门关上,“椿,不要冲动,虽然琉生从小就知道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一直都在努力融入我们,努力使自己成为朝日奈家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在他的意识当中,我们只是兄弟,如果你贸然打破他心中这层关系,我想,以他的个性,肯定无法接受。”
椿沉默了几秒,忽然露出大大的笑容,双手攀上梓的脖子,几乎与他脸贴着脸,“其实梓也很在意吧,看见琉生躺在光哥的床上。”
“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嘿嘿,梓总是这样理智啊,这样子显得我好幼稚,真是太狡猾了。”
在光回来之前,梓将椿强行拉走。
光取了矿泉水回来,琉生还没睡醒。
他将油画小心挪到光线明亮处,刚完成的油画还很shi,色调清新的画面上,躺在花瓣之中的琉生美得实在不真实,那双如水的眼眸轻轻浅浅望过来,因含羞而流淌着似是闪避又似是喜悦的光晕,清纯又无辜,让人看一眼就再也难忘。
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将油画背面朝外斜靠房间最深处,以免画面落灰。油画完全干透需要半年时间,没干之前都不能碰触表面。这是光学习油画以来,用尽全部的心力完成的第一副作品,也将是最后一幅。
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颇有些天赋,但这个兴趣,他本来就只是为了用来画一个人,现在他心愿以偿,画到了最美的一幕,所以以后再不需要了。
琉生睡醒后想要看看那幅画,被光以“油画未干不能随便碰”为借口推辞掉。
“等两个星期吧,表面稍微干了就给你看。”光将满床的花瓣收进盒子里,一片都没放过。
【谎言!这个朝日奈光真是太可怕了!主人,我会每天为你念经保佑你的!】
琉生眨眼:啊嘞?系统君你啥时候学会念经的?看来你嘴上说讨厌要哥其实是口不对心吧,都学会念经了想必还是很喜欢他的!
就在琉生单方面确定系统君对要哥的感情时,光已经将所有花瓣收整完毕,并将装花瓣的盒子放进衣橱底部的抽屉里。他要将这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保存起来,制成干花,因为上面留有琉生的味道。
这些花瓣就是光昨天上去逛街购买的、任凭弟弟们如何嚷着要看、他都没有允许的成果。本来他是想借生日这个由头让琉生答应他画一幅他的油画,结果没想到那孩子别出心裁送上自己,让他“免费使用一天”,真是替他节省了好多Jing力。
光又打开衣橱上面放置衣物的柜子,取出四五个袋子,转过身,含笑道:“那么接下来,我就去见一见你的那位前辈吧。”
“诶?现在?”现在是下午两点,前辈应该还在店里上班。
“对,现在。”光呼啦一下,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看着床上那一堆东西,琉生傻眼。
藤原征士郎接到琉生打来的电话,被告知“女神”要约他下午见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犹如骄阳普照大地。激动得抖着手挂掉电话,将只剪了半个脑袋的客人丢给另一位理发师,藤原连招呼都没打,便换了衣服奔出店门。
他要赶在见面之前回家好好打扮一下。
见面的地点约在银座的某休闲店里,时间是五点半。
光准时抵达。
看见藤原征士郎的时,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能怪他太失礼,而是对方的打扮实在令人捧腹。又不是参加舞会,也不是结婚当新郎,他们所在的店更不是庄重的西餐厅,结果他竟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燕尾服,将原本染得棕色的半长的头发用发胶梳得油光闪亮,站在这间到处都是穿着牛仔裤和T恤的年轻人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出和另类。
也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打扮太夸张,藤原本来还挺英俊的脸红红的。
“午安,藤原先生!”光非常大方地走到藤原面前,朝他伸出手,“将百忙中的你约出来见面,真是非常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