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他身上的衣服也shi了脏了,不用想,绍耀肯定就会选择再去买一套好了。
所以他才让丁陡去洗一下澡,自己出去买衣服。
半个小时后,丁陡拿着毛巾擦干身上,扶着浴室的墙壁纠结了。
到底出不出去啊。
他没有衣服啊,刚刚放在这里的衣服已经被打shi了。
不只是衣服啊,里子面子的都没有啊。
丁陡在黑暗中纠结自己要不要穿上shi衣服的时候,绍耀在外面听见水停了好久,便问道,“洗好了?”
“嗯...嗯”。
绍耀在门口,一只手是贴身衣物,另一只是打底的浅蓝色羊毛衫和休闲裤,他认真的问,“我可以进去吗?”
丁陡扶着墙壁的手一紧,那个,那个,他没有穿衣服啊,虽然都是男人,但但但,还是会尴尬羞赫呀。
“衣服。”绍耀提醒到,他是来送衣服的。
丁陡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好、好吧、请进”,他又加了句,“芍药先生。”
他纠结不让进的话,会不会显得很矫情?
浴室中的shi气还没散尽,有些雾气缭绕,绍耀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白净修长的身体坦露在他面前。
温顺纯良,纤瘦匀称。
雾气在他肩膀落下淡淡一层细水珠。
清白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泛着浅浅的粉红。
绍耀衣物一件一件递过去,不说话,却十分有礼貌尊重,等丁陡穿好之后,才扶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出来浴室。
丁陡穿的时候就发现衣服的感觉不同,不是他的,而且非常的新,似乎绍耀给他的一直都是新衣物。
干爽的衣服还带着轻微的除尘剂味道,丁陡突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希望他穿的衣服不是大红大绿什么的,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也不想穿成那样啊。
然后事实证明绍耀的眼光十分的好,而且这些衣服皆是名牌,加上外套下来,从里到外快三千多了,而且尺寸大小十分合丁陡的身体。
一会儿的时间全部买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外套是个短款的黑色羽绒服,穿在身上刚好露出来丁陡细瘦的腰身。
一身下来,跟电视明星上的小鲜rou也差不了多少了。
绍耀将一双纯白的袜子放在床边,看着年轻人盘成一小团,给自己穿袜子。
傻乎乎的,他想。
丁陡摸着新的袜子,不禁心里感慨,连这都是新的。
心细如发,也不过如此了。
绍耀买了午饭,打包,带着丁陡一起回了医院。
徐则辉看见丁陡,两眼一亮,哟,这一身真是太好看了,浅蓝色的打底衫将丁陡的脸衬得白净,外套露出来的腰,清瘦,腿贼长,真是好看。
徐则辉拿出手机,迅速的将这一幕拍了下来,照片上,绍耀站在丁陡的身侧,正微微垂眸看身边的人,周围是雪白的安静的医院走廊,身后有暖暖洒进窗户的阳光。
岁月定格,犹若初遇。
新年正式开始了,辞旧迎新,假期也结束了,冬季冰雪消融,春天就快来了。
推拿按摩店是一个星期的班,可以休息一天,丁陡手里的钱不多了,住院费,还欠款,日常吃饭买菜,几乎挤不出来更多的钱。
丁陡想再找一份工作,却没有什么头绪,问了隔壁nai茶店老板的楠姐之后,杨虹楠在网上一查,哟,还真有不少盲人推荐职业。
“钢琴调音师,广播主持人,中医推拿师,心里咨询师,这些都可以呀,不过小丁,大家还是想的最多的是推拿师。”楠姐说。
临安门重新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戏闹的买卖声不断。
丁陡有些沮丧,这些职业他在盲人学校的时候也知道,不过都要求有很高的学历,否则很难胜任,更别说他的情况了。
盲人的听力非常有优势,可钢琴这种昂贵的乐器,丁陡小时候就是见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摸了,就算现在学习,费用也不低。
他倒是会唱歌,可是哪里会需要他来唱歌工作的呢。
丁陡初五接下的订单,推拿店老板上班时直接给丁陡结了账,一次是68,春节是四倍的工资,所以是272块钱。
推拿店老板甚是满意,没客人的时候,就让大家坐过来开了个会。
“现在都流行网上下订单,我看咱推拿店也可以。以后可以上门推拿,不用局限于客人不想进店嫌麻烦的情况。”
“而且有的客人注重*,或者偏于洁癖,所以提供上门推拿服也刚好能够扩大市场。”
推拿店中的生意不算太好,但也不差,都是熟人相互推荐,店是个小店,所以承接不了更多的人。
刘四海用导盲仗戳地,不高兴的说,“去人家家里?我是瞎子,找不到路。”
推拿店老板说,“客人的住址,我们可以直接派车送你们过去,如果客人方便,可以开车来接,店里会提供一些优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