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我本该是流落此处,我该回家去了。”
方管家便挽留他几句,“如今这外头乱得很,小兄弟你身带病症,怎能独自奔波,不如在这里多留几日,等到伤好再说?”
秋小风谢过他的好意,却执意要走。那管家留他不住,于是拿了些散碎银子给他,叫他好谋求生路。
秋小风同柳条到了别就要出府。柳条也没太大表情,这里干活的人终不会长久的,相处几日便是几日的缘分,只是叮嘱秋小风出门在外小心谨慎罢了。
秋小风出了方府,走了一天也未出镇子,索性便在边上找到了一家客栈住宿。等到第二日再做打算。
只是第二日起来,这周围的气氛却不太对头。秋小风下了楼梯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叫了几个小菜还没上来,就听见边上那桌子谈话,说,“方府出大事了。”
又有人压低声音接话,说,“昨日方府被人放了一把火,到今日早上才灭了。”
“怎么会这样?”
“听说还烧死了几个小厮,那方管家正到处抓人呢。”
说话间,一队带刀的人就拦在了客栈外头。领头的人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一瞬发现了秋小风的身影,便走过去,挥剑架在秋小风的脖子上,对着后头的人道,“带走。”
秋小风自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走,捏断了筷子,喝问,“光天化日,你们还要抢人不成?”
那领头的又些做派,冷笑,“我乃五皇子府上侍卫总领,你涉嫌纵火伤人,自当由我逮捕审问。”
什么?
那人不带秋小风挣扎,立即差人将秋小风拘捕起来。这小镇子上没见过那么大阵仗,因而只有看稀奇的。
秋小风被捆上了绳索就拉上了马。马不停蹄,又在方府前停了下来。秋小风被人拖下马,就往方府里塞。
方府里冷冷清清,丫头小厮也少了很多,远远看见西屋烧毁了一片,风卷着薄灰飘散着。
那领头冷笑,抓着秋小风就往牢房里推。秋小风远远看见方管家站在那里,想要喊两声,却见方管家只是蹙着眉头,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去查看其它小厮的伤势去了。
秋小风从不知道方府的后院竟然还藏着地牢,秋小风便被一推关进了牢中。这变故来得太突然,秋小风直到被关进了牢里,也还反应不过来。
“若说我纵火,你们可有证据。”
那领头的正打算走,听到这话却又停住,说,“若是不是你,为何单单你在纵火前一天请辞?”
“我伤势未愈,怎样瞒过侍卫纵火?”
“我方才逮你时,看出你身带武功,纵使负伤,也能纵火伤人。况且你将负伤作为掩护,好叫人放弃对你的怀疑。我说得可对?”
“一派胡言!”
“你心知这是五皇子私宅,又探听得知五皇子将要归来,便潜伏到府上好伺机而动。为你的主子效力。”
“什么五皇子!我不知道!”
“哼!等打掉你的牙,我看你拿什么嘴硬!”那领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就回来了,他在正前方一根椅子上坐下,一身青黄束袖短袍,铁剑放在桌子上。
“说与不说,你可想好了。”
秋小风什么也不知道,自然是说不出口的,直到被人从牢里拉出来,按到地上。
秋小风想起了一个人,说,“我往日同柳条住在一个屋子里,我做了什么事他都知道,我没有丝毫冒犯的意图,你一问便知。”
“且不说你同他可能合伙纵火,如今那柳条已经葬身火中,连尸骨也成了灰,死无对证,便有什么也说不出来,你自当推个一清二楚。”
柳条死了?
秋小风脑子里一晕,才一日不见,竟然就死了?
这是什么天理、什么青天。
领头看他不说,便想着上刑看看。
秋小风被绑在木头桩子上,先被抽了几十鞭,等到他要死不活的时候,领头又继续盘问。他全身上下的衣裳都被抽烂,一条一条的染着血黏在了身上。秋小风全身上下都泛着疼,只断断续续的说,“我要见方管家。”
“方管家已经将见到你时的情形告诉我了。你一个乞丐竟然去管别人的死活,还忍痛挨打,而你本身又是身怀武功的。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我怀疑你演了一出戏,故意扮可怜博得方管家同情,借机混进府中。”
“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无凭无据便可伤人?”
“我誓死护卫五皇子的安危,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你若是尽早说出你的主子是谁,便少受些皮rou之苦。”
“我没有主子。”秋小风说。
领头的被惹怒,“想不到你还挺嘴硬。”
那边的炉子烧得红彤彤的,烙铁烧得滚烫,领头的将烙铁烧红了拿在手里,问,“你主子到底是谁?是太子还是皇帝?还是苏寿倾苏大人?”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