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插了一支凤凰吐珠金步摇,满头珠翠,仪容华贵,气度不凡,正是一年前楚惊天迎娶的太子妃。
福喜在人群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Jing明的黄良悌,玲珑心的赵承徽,翠喜、珠喜两个丫头,还有很多不认识的面孔。这时候,他才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原来已经离开了两年的真实感。
楚惊天挥退了一堆的莺莺燕燕,携着太子妃往着正房而去,独留碎了一地的芳心。
福喜心里惴惴的被人带了下去,不知道太子殿下要怎么安排他?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欣喜。时隔两年,他终于又回来了。
他被人带到了楚惊天卧室边上一间熟悉的耳房里,在两年前他还在这暂住过几日。
几个粗使太监抬了水进来,又给他备上了干净的衣服,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
福喜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圆木桌上摆着几碟清粥小菜,用内力将头发烘干,他坐下端起碗吃了起来。
“哥哥可是吃好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太监走了进来,面上含笑,还带着一股久经熏染的书卷气。
福喜还记得他,是楚惊天书房里伺候笔墨的太监含书。
福喜点点头:“吃好了!”
含书笑道:“那便跟我走吧,殿下可是等着的。”
福喜满头雾水的跟着他去了书房,楚惊天换了一身明黄蟒服,双眼紧闭靠在椅子上,头发披在身后,还带着shi气,习坤正拿着干净的绸布给他擦着,也是洗漱过了的。
听着脚步声,他睁开眼,目光平静,道:“过来!”
福喜一时拿捏不准他是在叫谁,不过看含书没有动静,自己便上前去了。
楚惊天吩咐习坤,道:“把帕子给他!”
习坤微微一愣,退开一旁,把帕子递到了福喜身前。
福喜有些不安,觉得太子殿下的态度有些怪异,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帕子,走到楚惊天身后用帕子包着他shi漉漉的头发细致地擦着。
“以后你多教教他规矩,在本宫身边伺候,可容不得那等没有规矩的人。”这话,楚惊天是对着习坤说的。
习坤心里有些愕然,太子这话竟是要这人贴身伺候?可是……
“殿下,福公子尚未净身,这……”他低低的道,欲言又止,这宫里除了这几位尊贵的,可是容不得男人的。
楚惊天微微一笑,感觉身后的人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笑问:“习坤,你可是不识得他了?”
什么?
不仅是习坤,就连福喜都吓了一跳。
“殿,殿下……您……您还记得我?”福喜有些艰难的问,语气带着丝丝兴奋。
楚惊天笑道:“你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又怎么会忘记?”
楚惊天这么说,习坤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看着福喜陌生的脸,他逐渐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被太子殿下特殊对待的小太监,原本已经模糊的脸逐渐与这模样平凡的少年重合起来。
原来是他!他心里恍然。
已经有两年没见到这人了,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还记得。习坤觉得,对福喜的重量,他要重新掂量一下。
宫里多出一个太监并不打人眼,但如果是贴身伺候太子殿下的,那就引人注目了,尤其是东宫后院里的女人。
“那个福公公是什么来历?”太子妃端坐在圆凳上,穿着绸缎绣有紫荆花的袍子,看着镜子里那张端庄青春的脸,轻声的问。
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Jing挑细选,家世背景干净的,这突突然然的冒出一个人来,她这做太子妃的又怎么能不过问。
身后的贴身宫女诗韵拿着一把桃花木梳慢慢的给她将繁复的发髻解开,把钗环卸下。
诗意静静站立在一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奴婢说了,怕污了您的耳!”
“无妨!”
“这福喜,是三年前进的宫,原先是赵承徽身边伺候的人,因犯了事,被打发了出去,然后,被遣到了夜香局!”
太子妃秀眉一蹙,有些不悦,声音平静的道:“这等腌臜东西,怎么就近了太子殿下的眼?”
诗意道:“您说不是嘛,也是他运气好。两年前太子殿下不是落了水吗?那个把殿下救起来的人,就是这个福公公。”
太子妃神色微缓:“这人既是救了殿下,的确是个有福气的。诗意,你选些物件给福公公送去,也是我的一番恩典!”
诗意矮身说了声是。
沉香院,赵承徽一身红色薄纱蔽体,隐约可见里边如凝脂的雪肤,刚刚沐浴后还带着水汽,胸大腰细腿长,身材玲珑有致,撩人至极。
“这福喜,未料竟有这般际遇!”对这个也许是害了自己孩子的人,赵薇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感的,可是她也不是那等冲动的小女孩,自是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
“珠喜,我记得你以前与福喜很是交好,如今好友高升,你怎能不为他庆贺?这样好了,明日我放你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