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而跟在蒋澜身后的,不是裴主编又是谁?
被曾经的影帝提名人亲自探望,楚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才合适。毕竟他们没有交情,彼此之间连认识都谈不上。
他把外套重新挂回柜子,转身唇角扬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不卑不亢,“蒋老师?”
蒋澜深深看楚绎一眼就走进病房,裴主编几步跨进屋里给他把椅子安置在病床前,再看他坐下,两个人配合得行云流水,看起来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的默契。
楚绎虽然自己是个gay,平时却并不觉得但凡两个男人之间形容亲密就是有jian情,但眼前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目光沉静地看着男友,“没想到你们认识。”
裴主编脸转到一边,避开了楚绎的目光。
蒋澜则扬着下巴,对楚绎笑笑,“岂止认识,你也别怪成渊,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看看,他一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的要求,如此而已。”
裴成渊就是裴主编的名字,蒋澜称呼得亲昵熟稔,优越感也秀得自然而然且理所当然,楚绎抿唇淡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什么情况?是他想多了吧,隔壁家老王?
秦佑刚走到离病房不远的位置,看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楚绎病房出来。
男人戴着墨镜,扬着下巴一路目不斜视趾高气扬。擦肩而过后,助理说:“这不就是那个蒋澜吗?”
秦佑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一直走进病房,还在外间就听到里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十足不耐对楚绎说:“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你在瞎想什么?”
☆、第三章
第三章
秦佑瞬间就明白了里边的人是谁,而且正在进行的话题显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他一向不爱管闲事,这会儿也只是微微蹙眉,没进门,反而转了个方向,对助理说:“先去看看ct结果。”
病房里头,楚绎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了针,冰冷的药水顺着输ye管流入静脉。
他有些好笑,其实刚才蒋澜出去后,他也只是问了裴成渊一句:“你和他很熟吗?”
很简单的询问,没有任何感情se彩的偏向,没想到裴成渊竟像被踩到尾巴似的恼羞成怒了。
然后就是长久的静默。
裴成渊坐在床脚墙边椅子上,视线望向输ye瓶的方向,只是望着,目光没有焦点。尽管楚绎带着些犹疑的眼神一直凝在他身上,他却依然毫无察觉。
过了一会儿,还是那样神游的表情,慢悠悠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啪地点上。
楚绎突然开口笑问道:“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吗?”
“没。”裴成渊仍是那样的神色,回答只是敷衍,而后继续抽着烟,继续发他的呆。
秦佑再次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楚绎挂着吊瓶半躺在床头,额头上还敷着白纱,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一边发呆一边吞云吐雾的男人。
秦佑进门的脚步声有些重,裴成渊这时总算回过神,看一眼秦佑,又看一眼手上的烟,急忙地起身快步走到洗手间把半支没抽完的烟扔在了便池里,放水冲得一干二净。
在明示禁烟的场合抽烟是一件非常没有教养的事,裴成渊出来的候勉强笑了笑,对秦佑说,“一时晃神,抱歉,您是来看楚绎的吗?”
秦佑看了他几秒,说:“抱歉两个字,你对病人说吧。”
他唇角微扬,礼节性的淡笑没有失却风度,但眼里的冷意和蔑视毫无隐藏。这样针锋相对,不仅裴成渊当场愣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连楚绎,也着实吃了一惊。
楚绎检查结果出来,并没有颅内伤。这天中午针打完就准备出院了。
他上裴成渊的车之前,对秦佑笑着挥挥手,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俊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和轮廓分明的下颌。
楚绎长得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有光芒散发似的。比起俊秀浮于表面的少年时代,现在的他虽然也还年轻,举手投足却有种从内在晕出从容优美。
秦佑看着心情有些微妙,与有荣焉?
但目光又落在楚绎被碎发掩住看不见伤口的前额,秦佑突然想起当年那件事之后,以自己当时不耐的心情把一脸血的楚绎送到医院就算是仁至义尽,他丢下一张名片就离开,后边这人是死是活他都不想搭理。
可是,不久后突然收到楚绎发来的照片。
那时可能楚绎刚出院,参差碎发搭在少年本来光洁的前额,额头上的伤痕在发隙间若隐若现。少年虽然眼神中郁色仍清晰可辨,但Jing致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无声诉说过去的成为过去,他已经重新开始。
所以秦佑今天呛裴成渊一点不后悔,这个男人眼神闪烁,目光飘忽不定,而且心思根本不在楚绎身上。
楚绎休养生息六七年人都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