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滩晒太阳,旁边有两个韩国男人吵架吵得那叫一个凶,个高结实的那个把瘦的那个推得一步一踉跄,眼见就要揍他了。”
秦佑闲适地靠着椅背,目光从粼粼波光的湖面回到他脸上,“你拉架了?”
楚绎又端杯喝一口咖啡,“我当时也是想着,是时候亮亮咱们中国爷们的英勇仗义了。人刚坐直还没站起来,那两位,亲上了。”
秦佑嘴角一抽笑了出来。
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楚绎皱眉眯眼,“我算是看出来了,网上说的是对的,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虐狗。”
秦佑刚想问他哪看来这么多奇怪理论,楚绎想到什么,从椅子旁边拎出一个纸袋,抬头看他,“差点忘了,给你的。”
纸袋上的花纹很绚丽,是礼物,秦佑道谢,顺手接过来,准备放到一边。
但抬眼就瞧见楚绎在对面睁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如水,像是很期待的样子。
秦佑立刻就把盒子从纸袋里抽出来了,瞟一眼楚绎,认真地说:“我看看,是什么?”
Jing致的木雕盒子打开,里面是从大到小一套石雕杯子,几个杯子外壁浮雕着同一个瞠目獠牙的图腾头像,不过神色不一样,有的凶恶、有的温和。
手抚着雕文,抬头看向楚绎,有什么来历?
楚绎胳膊肘搁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很像你,就顺手买了。”
秦佑顿时表情卡壳,哭笑不得,他在楚绎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正说着话,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出声:“秦佑?”
几乎是瞬间,秦佑就收敛了笑意,他越过楚绎看过去,楚绎也转过头,一个男人从他身后走到身侧桌子前面。
看清男人的脸,楚绎顿时微怔,因为来人正是年前,经纪人让他在酒会上伺机接洽的那位怪才导演燕秋鸿。
燕秋鸿穿着一件月白色大衣,整个人显得挺拔清隽,走到桌子边上站定,也没坐下,一双桃花眼微眯着看向秦佑说:“好啊,我找你几次都说没时间,原来是有了新宠。”
秦佑没说话,坐在那的姿态仍然沉稳如钟,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下,淡定地把石杯放回盒子。
燕秋鸿眼神又转向楚绎,深深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跟我抢人,你很有能耐啊。”
楚绎顿时愕然,这什么情况?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嗖地站了起来。
☆、第九章 (捉虫)
第九章
争取燕秋鸿的新戏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楚绎心知肚明。
但是放在眼前的显然是一出原配撞破jian情的戏码,“自己被人误解为小三而秦佑被人看作渣男”的事实,立刻就占据了他注意力的全部。
楚绎站在原地,片刻才收敛心神挤出一个尽可能得体的笑,对燕秋鸿严肃而又温和地说:“燕导,你误会了,秦先生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来这话秦佑自己说更有说服力,但秦佑只是抬起手腕垂眸看了一眼手表,眼神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没有,那种雕像一般冰冷的气质又回来了,更没有解释的打算。
楚绎目光从他身上拉回来,游移到燕秋鸿那张愤懑不平的俊美面孔,瞬间脑补出一万字虐恋情深。
“哦?我应该相信你吗?”
听他说完,燕秋鸿狐疑地看他一会儿,在他们边坐下了。
这是张方桌,他们现在的位置,秦佑正好坐在楚绎正对面。而燕秋鸿落座时木椅略微挪向秦佑的那一侧,位置细微却明显地靠向秦佑。
楚绎心里泪流成河,这话你问秦佑不是更合适么?
秦佑却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身子后仰靠向宽大的藤椅背,眼光古井无波都朝着湖对岸高低起伏的苍翠山峦望去,就好像眼前正在发生的狗血剧情,丝毫与他无关。
楚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也抬起手腕装作看了手表,当然,几点几分他完全没看清楚。
而后,对坐着的两个人笑意明朗地说:“我还有事要回一趟公司,要不,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秦佑这会儿目光总算对上他,略点一下头,淡淡说:“开车小心。”
楚绎佯装镇定地出去买完单,慌不择路地走了。
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枝叶茂密的植物隔断后,燕秋鸿忽然呲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就遁了?”
秦佑沉声开口:“有意思吗?”
燕秋鸿眼神收回来,也不直接回答,乐不可支地对秦佑打趣道:“你不行啊,人都不肯为你来一次男人间的对决。”
伸手指一下楚绎刚才坐的那个位置后边的丛生的绿篱,“我刚才在那边看了没一会儿,今天你半个小时比平常一年笑得还多,怎么,终于动凡心了?这才对嘛,就你平时那副没一丝人气儿的样,错失多少人生乐趣啊?”
秦佑眼皮都没抬一下,燕秋鸿这人有个毛病,但凡碰上感兴趣的对象就条件反射似的爱折腾,刚才他针对的明显是楚绎,打断他做戏反而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