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航啧啧道:“还挺忠心的啊,人家同意了没?”
贝尧沮丧的垮下来:“没。”
李小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小贝同志仍需努力啊!嗳?我发现你这名字挺占巧儿的啊,不知道还以为是贝克汉姆呢!”
可惜贝尧正在为早上的事苦恼,压根没有听清李小航的调侃。
每天守在门口送早饭的招式已经不好使了,贝尧思来想去,最后选择在温夜抵达学校之前,把早饭放在他抽屉里,并且附上一张写有“对不起”的字条。
放学后也不敢贸贸然地跟在温夜后面,有几次贝尧被温夜犀利的目光咬过几口,咬得他一通心慌,出现在温夜视线里的次数越发减少,不过早饭倒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买。
有一次,温夜忍无可忍,把手抓饼还给他,连同那些字条:“别给我买早饭了,我不会吃的。”
贝尧眨巴着眼睛,唯唯诺诺地问:“是不是吃多了,腻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温夜额头青筋抖动,喷他:“少给我打马虎眼岔话题,快滚,看到你就烦。”
贝尧被他凶残的态度惊到了,又是劝慰又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无论如何贝尧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把温夜惹毛到如此境界了呢?
他从书包里翻出家门钥匙,打开门,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如蝗虫过境,一片狼藉。
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贝尧傻眼了。
第十三章 被抛弃了
贝妈妈在医院接到贝尧的电话,立刻跟同事调班,顺便报了警。
等到贝妈妈到家的时候,警察来了有一会儿了。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贝妈妈从贝尧的口中推断,以为他们家是进贼了,被盗了。可警察在检查过大门后判定,大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显然是用钥匙打开了。
贝妈妈发怔,把家里几处放有贵重物品的地方翻了翻,最后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她攥着那张纸,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都没站起来。
警察久久等不到贝妈妈出来,进去查看,发现贝妈妈坐在地上,脸上布满泪水。
小警察面带困惑地问:“女士,您怎么了?”
贝妈妈抬起胳膊,脸在袖子上蹭了蹭,把眼泪蹭干,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声音哽咽,说:“没事,不好意思,打扰警察同志了,我家没招贼,是个误会。”
小警察瞥了一眼贝妈妈手上的纸,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一行字——离婚协议书。
警察是这一块儿的片警,经常处理家长理短,见过的事海了去了,一下就将整件事的大概估计出七八分来,他挥挥手,招呼同事们撤退。
看着警察们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贝尧稀里糊涂,跑到贝妈妈身边,问她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警察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贝妈妈沉默良久,也许是想瞒着儿子,可是又觉得这种事根本瞒不住,索性直接对贝尧实话实话:“你爸爸他……走了。”
贝尧愣了一下,歪着头,眼神迷茫:“爸爸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贝妈妈也不会回答,漫长的寂静里,贝尧发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脸上的错愕慢慢变成了悲伤,他盯着那张已经被父亲签过名字的薄薄的纸,难过地哭出来,哭到最后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抽搐。
贝妈妈惊慌失措,抱住儿子,一个劲儿地拍打他的胸口后背,帮他顺气。
贝尧眼睛红通通地看着贝妈妈,一边抽泣,一边问:“妈妈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贝妈妈抱紧贝尧,整张脸埋在在儿子的肩窝里,许久闷闷地发出一句:“没关系,妈妈有工作,妈妈能养活你。”
贝爸爸以前在工厂上班,后来下岗了,在贝妈妈娘家的帮助下,开了间不大不小的体育用品店,成为个体户。
在贝尧的记忆里,自从贝爸爸开了这家店后就开始变忙了,经常不在家吃饭。为了拉生意,他经常陪一些领导吃饭,后来小店慢慢步入正轨,贝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可贝爸爸依旧不着家,整日整夜在外面的忙。
贝妈妈在医院上班,有编制的护士长,待遇很好,就是忙,她舍不得辞职,贝爸爸也不想让她放弃现在的好工作,店里的事便一直是贝爸爸一个人在忙,从进货到上货,再到拉生意,对于贝爸爸的忙碌,贝妈妈从未多言,只是让老公注意身体,甘心默默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然而,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贝爸爸几乎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只把这套房子留给了这对母子。
体育用品店早在过完年就已经盘出去,给别人做了,贝妈妈辗转很多人才问出,贝爸爸不仅仅是抛弃他们母子,更是跟着一个女人跑了。
而那个女人,竟然是贝爸爸在夜总会认识的三陪女,并且在一块不少年了。
那日警察上门,不少邻居都看到的,后来细细一打听,什么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