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疲惫,去冲了个澡bill才觉得自己总算清醒了些。
回房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流理台上还放了三明治,bill觉得肚饿拿起就放嘴里,阿ben正好也从浴室出来,bill一口三明治没吞下,噎在喉咙里。
“咳咳!……干!……咳、咳水……”
阿ben赶紧倒水给他,看他喝了好几口,边给他顺背,“你还好吧?”
bill含着水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阿ben盯着他的脸,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开,但很快又回到bill的脸上,“阿哥,你之前……是什么意思啊?”
唔……咳咳咳咳。
这次是水呛进气管。
好容易bill顺过气来,看见阿ben执着的眼神,心想还不如刚刚憋死算了。
“没什么意思。”bill打算随便糊弄过去。
阿ben这次却不那么好打发了,盯着他,“亲嘴是和中意的人才有的沃。”
“你听谁说的?”bill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回去。
阿ben严肃的说,“电视剧都这么演。”
“所以说你少看点电视剧了,根本不现实,我亲过那么多人你见我中意过哪个?”
其实不应该去看他的,最烦他无端端撅起的嘴。
“不服气?”bill瞥他,心尖像有根羽毛撩拨,“吶,你看清楚。”
bill揽过阿ben的肩,歪头亲下去。
分开的时候bill转过身,嘴里还振振有词,“这样多少次都无所谓,和谁都可以,什么感觉都没有什么意思都不是。”
阿ben眉毛塌下来,看着bill背过身的肩膀说,“那为什么我不是?”
bill回头,神色古怪地看他,“不是什么?”
阿ben有些苦恼地朝自己身体比划,“我不知道,但我……有感觉的。”
心尖的羽毛嘭嘭嘭呈几何数字涌出来,羽绒飘啊飘撩啊撩。
bill反身撑住墙壁,将阿ben圈在两臂之间,“我是没感觉,都是你不好彩给我喝错药,所以我对你做的事全是受药物的影响,全怪你。”
“什么药?”阿ben想不起来。
“之前你放我床头的那瓶咯。”
“那不是水吗?”
“是药来的,”再压近,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在一起,呼吸中是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并且药效好劲。”
劲到光是靠近心就痒到受不了。
阿ben的脑子完全不能从这些对话中理出个所以然来,并且bill也不准备给他时间慢慢思考。
阿ben在这个绵长细致的吻里偷偷地想,“为什么阿哥说我不好彩,这明明是超级、超级幸运的事啊。”
bill哥肾透支的消息不胫而走,认识的人跟他见面都免不了打趣一番,这下bill压根不想再出门蒲了,干脆躺家里装死,叫他出去玩的电话一概不接。
奇耻大辱。
“阿哥啊,这是我们店长叫我带给你的,叫你多喝一点。”阿ben洗完澡出来,从玄关拎出一袋东西拿到bill房间。
bill拆开包装一看。
男人X宝——真男人,不行都行!
bill扑倒阿ben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我倒是要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bill开始只想吓唬吓唬阿ben,但是看见被压住的阿ben 带着迷茫和紧张看他时,bill才意识到这个姿势的不妥。
他坐在阿ben身上,双手压住阿ben的肩膀倒在沙发上,家居服的领子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
叼。忘记现在不能靠他这么近了。
叼。为什么这傻仔现在哪里看起来都顺眼得不得了。
bill努力让自己回想从前嫌弃阿ben的点滴。
又笨又迟钝。挨骂时候会露出委屈的表情却不懂为自己辩护。
因为蠢连累自己被喊傻仔哥哥。凶他的时候也不敢反抗,就知道哭哭哭。
还喜欢说蠢笑话。比如世上有些人,总是中六合彩,永远运气好,永远很能干,你猜他们是什么人?是别人——是了,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知道哪里好笑。
以上种种,都很讨厌,但是——
叼,为什么现在全都觉得这么可爱。
“阿哥当然很行的。”阿ben突然认真地说。
bill依旧保持着摁着他肩膀的姿势,“你又知道?”
阿ben磕磕巴巴的解释,“阿哥,阿哥全部都很棒的,人很聪明,读书很厉害,朋友也很多,长的也好看,也、也很多人喜欢……”
“你干嘛夸自己?”
“我没有啊。”
“还没有,说我长的好看,你不是和我长得一样?”
“没有,”阿ben定定看着bill的脸,突然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