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钱?”
阿ben点头,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有打工的钱。”
bill拿过阿ben手里的钱,大步往学校相反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见阿ben还呆呆站在原地看他,才不耐烦的开口,“要去吃饭的话就快点走。”
阿ben赶紧跑到bill身边,跟他说上次一起打工的姐姐请他吃了一份超好吃的蛋挞,“阿哥我们去吃嘛,真的超级好吃。”
“这点钱吃猪扒饭都不够,还吃要蛋挞,痴线啊你。”
bill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又好奇阿ben跟他的形容,咬咬牙拿阿ben少的可怜的打工钱跟阿ben搭了车,七拐八拐到找到了一间不起眼的茶餐厅,要了两份蛋挞和汽水。
“根本和其他蛋挞没有什么不一样啊。”bill吃了第一口就后悔了,会听傻仔的话他脑子也一定是锈掉了。
“不一样的,比其他家的蛋挞要酥要香,nai味更重,比其他的都要好吃呀。”阿ben咬了一口蛋挞说。
“你说大话都几认真喔。”bill撇撇嘴,饿了两天最后才吃了个没什么特别的蛋挞,他下巴搁桌子上,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肚子空导致供血不足影响到了大脑思考,不然他怎么会信了这个傻仔。
“阿哥你不吃吗?”阿ben手里拿着自己那份被咬了一口的蛋挞问他。
bill视线向上,阿ben还仔仔细细的舔了舔嘴角的蛋挞屑,一副真的是人间美味的样子,bill心里有些不服气。
bill伸手拉过阿ben的手腕,就着阿ben拿住蛋挞的手,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阿ben那种吃得很香甜的样子起了暗示作用,bill都觉得这份蛋挞和其他蛋挞相比,有了那么点与众不同的味道。
bill从高中毕业进了大学,阿ben在街上给人发传单换成了在便利店给人扫条形码,他们从亲戚家搬了出去,靠奖学金和打工的钱租了一间照不到阳光的公寓,再后来bill在学校的项目拿了专利,有公司出钱雇他,他们从逼仄Yin暗的小公寓搬进了一间带阳台的公寓,唯一相似的是他们搬的家或多或少都挨近那家不起眼的茶餐厅。
bill提着一盒蛋挞推门走出生记。
原本自己只打算吃完就走的,但是既然来了……就买盒回去给那傻仔咯,当给上次的事道歉。
想到那天的事,bill又觉得头疼,到家楼下的时候他几乎想转身走掉。
冷静。
那是你家,你交的房租,你供的物业,你怎么不能回去?
bill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数,望着上方的显示屏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向上攀升。
心像搭了直升机,被悬在三万尺高空上。
他站在镜子前,戴上黑色的耳钉,掏出火机靠近嘴边,点起一朵橘色的火花。
淡蓝色的烟雾袅袅缠绕,他的双眼晦暗不明,烟雾中隐隐透露出苦涩的感觉。
他嘴边燃起的橘红色的火光明亮又暗下,那些蓝色的烟雾涌进他的气管肺叶,呛得他眼泪都被咳出来。
他双手撑住镜子,肩膀还因为咳嗽而颤抖,他盯住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淡漠又绝然。
擦去眼角的shi痕,他下定决心,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顺着楼梯向上,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电梯门开,bill手机突然在口袋嗡嗡震动。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接听,楼道里的信号不好,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他还是听懂了手机里的话。
心突然从三万尺高空坠落,钥匙还没找到,bill停在了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门。
阿ben听见动静从沙发上抬头,惊讶的看见bill提着蛋挞站在门口。
bill到进到家里,屋里闷热一片,阿ben直直坐在沙发上。
“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
“……空调坏掉了,我打了电话叫了人了,他们明天才有空来修。”
bill把蛋挞放到桌上,“生记的蛋挞,给你的。”
bill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阿ben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
“阿哥热的话……要不要喝杯水……”
蛋挞的旁边放着一杯盛满水的玻璃杯,蛋挞盒还封得好好的,一动没动。
bill看着阿ben没有说话。
“你不、不想喝的话……也不用喝。”阿ben结结巴巴的。
玻璃杯里的水,干净清澈,是一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
阿ben屏住呼吸,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他的肺压扁了。
他看见bill拿起水杯,递到嘴边。
bill不急着喝掉手中的这杯水,他想起回家前接到的那个电话。
“bill你在哪里?”是学姐的电话,信号不好听上去声音沙沙的。
“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