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伺候,听得是一头雾水,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事情。
“当初他将这块玉玦赠与姑娘之时,都说了些什么?”楚渊又问。
“什么也未说。”厉鹊道,“民女与他一道在城中观花阁住了五日,最后一天醒来的时候,枕边就放着此物。”
楚渊道:“既已私定终身,为何姑娘当初在成亲之时,不想办法告知西南王,而是依言嫁去了渭河帮?”
厉鹊道:“送了书信,却无回信。”
楚渊摇头:“这听着就有些混账了。”
四喜:“……”
“民女自知谋逆是死罪,并无其他奢望,只求能见他最后一面。”厉鹊跪在地上,“求皇上成全。”
楚渊笑笑:“姑娘先起来吧,朕答应你。”
厉鹊闻言大喜:“多谢皇上。”
“至于令兄那头,想来应当也不会答应。”楚渊道,“不过无妨,交给千帆去说便是。”
果然,厉鹰在听说此事后,颇有几分被惊雷劈中的感觉。
沈千帆道:“皇上已经答应了厉姑娘,这事可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你说这……这算什么事啊!”厉鹰连连跺脚。
“只是去见西南王一面而已。”沈千帆道,“而后便会将人原封不动给厉兄送回来,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虽说西南王是谋逆之罪,可厉姑娘情深意重,皇上念其一片痴心,也不会因此降罪天鹰阁,不必担忧。”
“什么情深意重。”厉鹰道,“若当真情深意重,为何在当年成亲的时候提都不提?反而在拿着休书回家之后,才开始屡屡提及要去西南?”
沈千帆猜测:“或许是不敢说?”
“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厉鹰道,“实不相瞒,当初她是不愿意嫁,不仅不愿意嫁,还将整个天鹰阁都闹了个翻江倒海,后头还跑过一次,是我亲自带人,从鸾洲将她硬带回来。”
“鸾州?”沈千帆皱眉。
“就是鸾洲。”厉鹰道,“你说说,这鸾洲可在天鹰阁以北,若她真和西南王有私情,跑也该是往大理跑,为何偏偏要北上?”
沈千帆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厉兄了。”
“若当真与西南王有什么,如今皇上都知情了答应了,我这当哥哥的想阻止也无能为力,不如随她去。”厉鹰道,“可就怕西南王只是个幌子,到时候若是因为阿鹊耽误了战事,那我天鹰阁可就成了罪人,万死难辞其咎啊。”
“原来如此,不过厉兄大可放宽心。”沈千帆道,“我自会一路派人看着厉姑娘,不会让她有别的动作。”
厉鹰无奈答应,连连叹气。
沐阳城内战事依旧,段念正在营帐中百无聊赖打盹。
段白月从外头进来,见状笑道:“怎么,困了?”
“王爷。”段念站起来,“你回来了。”
“外头怎么样了?”段白月问。
“与先前一样,日日也是来了就叫骂,打一阵子就收兵。”段念道,“楚恒派使臣来过几次,看着像是要和谈,都被属下找借口打发了回去。”
段白月点头:“辛苦了。”
“这哪叫辛苦,都快闲出花了。”段念替他倒了杯茶,“黑龙军那头更闲,听说每回上战场的时候,先锋官都要在队列前念一篇檄文,是温大人写的,辞藻华丽引经据典,听完之后,下头的将士能睡着大半。”
段白月忍笑。
“估摸着就这两日,楚恒还会派人前来和谈。”段念道,“王爷可要见?”
段白月摇头:“等到最后再见。”
大鲲城里,叶瑾也在收拾包袱,打算去接楚渊。
“带这么多药?”沈千枫随手拿起一瓶,“给军中将士准备的?”
“不是,给段白月。”叶瑾道,“闻一下,萎三年!”
沈千枫淡定放回去。
“好了,走吧。”叶瑾道,“连夜出发。”
“现在?”沈千枫哭笑不得拉住他,“说好去福泉城接皇上,这阵出发,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叶瑾认真道,“要赶在段白月前头。”
“就算只是做样子,西南军还在与黑龙军交战,西南王又如何会丢下战场北上。”沈千枫将他按回椅子上,“听话。”
那很难说啊!叶谷主愤然地想,毕竟那么yIn荡。
楚国大军继续南下,沈千帆派了五名亲信,一直暗中盯着厉鹊,一路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福泉城是距离大鲲城最近的重镇。这日,一封信函被送往楚恒手中,说是皇上三日后便会抵达福泉城。
“到了福泉城,再到大鲲城可就仅有几天的路途。”楚承道,“可段白月一直就不肯见我们。”
“他不会不见。”楚承道,“若不肯与我们合作,凭数千西南军想要对抗大楚数万将士,螳臂当车,死路一条。只有加上东海黑龙军,他才有胜算。”
“这也难说。”楚承道,“对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