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都会做到。就比如曾经和叶微在正道大会上偶然相遇,两人言辞冲突之下,定下了一个赌约,赌谁会是当天比试的胜利者,在叶微暗中动了手脚之后,他输了。
尽管心中愤懑,可他还是愿赌服输,去极寒之地的冰窟里待了整整一年,没有用灵力在周身流转保护,硬是靠着**扛了下来,叶微那厮还时常幸灾乐祸地过来看视察,以防他作弊。他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从极寒之地出来,经脉堵塞,寒症袭身,午夜梦回之间时常被滞留在经脉之中的寒气冻醒,后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修养回来。
他不知道叶禾微拿那些材料有什么用,所以没有多做考虑,就轻易地答应了下来,可如今发现了,却开始犹豫起来。
他已经发现了那个法阵的用处,牺牲上千人的生命,用来给叶禾微提升修为。叶禾微修炼的是魔功,他上辈子就已经清楚他的修炼方式,更是亲眼看到无数座城池变成空荡荡的死城,上辈子他没来得及阻拦,可这辈子呢?
沈寒舟眉头紧皱,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半晌,用力收紧了手指,薄薄的纸张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了一个小纸团,然后化成粉末,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掌……掌门?!”
沈寒舟沉着脸,扭头又进去藏书阁。
看着藏书阁的大门在眼前轰然关上,莫一凡挠了挠头,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群小萝卜头。
“大师兄……”
“今天也没有飞高高了。”
“那明天……”
“看掌门什么时候出来吧。”
“那掌门……”
莫一凡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小萝卜头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是落寞。
几天之后。
午休时,叶禾微和自己的小弟坐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他手上拿着一袋小零食,一边吃着,一边咬牙切齿地提点小弟:“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不能信?”
程立行配合地问:“什么人?”
“道貌盎然,一身正气,口口声声喊着正直,却言而无信,不讲道义的人。”叶禾微咔擦咬下虾片,视线紧盯着湖中摆尾游荡的锦鲤,心中越发生气:“以后遇到了那样的人,一定要记得跑远,不能有任何牵扯,不然什么时候捅了你一刀也不知道。即使他有意求和,也不能轻易心软,那种人说得话,一个字也不可信。”
亏他还满心期待地等着沈寒舟给他送来那些材料,结果沈寒舟拍拍屁股走人,连他让莫一凡送过去了账单都没反应,很明显是要赖掉这笔账!
他就知道,沈寒舟这种人的话一句也不能信!
程立行似懂非懂,问:“你是被谁骗了吗?”
“胡说八道!有谁骗得了我?”叶禾微暴怒。
程立行连忙摇头。
叶禾微余怒未消,视线一瞟,瞧见莫一凡从旁边的道上走过,立刻指使道:“去把那家伙给我带过来。”
程立行乖乖起身去了,他叫住莫一凡说了一声,莫一凡看了这边一眼,见是叶禾微,便主动走了过来。还不等叶禾微开口,他便率先道:“我们掌门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
东西?
难不成是他布置法阵需要的材料?
叶禾微双眼放光,立刻放下手中的虾片,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莫一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折叠的信,递到了他的面前。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叶禾微愣了一下:“就这个?”
“还有什么?”莫一凡茫然。
叶禾微:……
他愤怒地抢过这封信拆开一看,果然见上面写着三个毛笔字:先欠着。
欠你个大头鬼!
叶禾微差点气晕过去!
莫一凡好奇地探头看:“我们掌门说了什么?”
今天早上他出门上学时,沈寒舟难得的从藏书阁里走了出来,只交给了他这封信,说是要交给叶禾微,然后又回到了藏书阁里。他们掌门已经在藏书阁里待了许多天了,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就连他们试图提出帮忙也被拒绝,连门中堆积的事务都没空处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藏书阁里。
叶禾微似乎知道,和他们掌门的满脸忧虑不同,反而十分生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吵架?
莫一凡挠了挠头:门中的藏书阁里难道还有关于这方面的书吗?
被脑补过头的叶禾微什么也不知道,他Yin沉着脸将这封信撕了粉碎,碎屑随风吹到了人工湖里,洋洋洒洒落满了他们这边的湖面,程立行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叶禾微抬手一指莫一凡,说:“把他给我绑起来。”
程立行:……???
莫一凡:?!
……
藏书阁里静悄悄的,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黄昏的余晖透过天窗洒落在每一本书页上,泛黄的纸张被蒙上了一层金黄,却丝毫没有惊动桌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