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脸上,衬得她脸色鬼一样的苍白。
华容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也是不容易。”她站起身,将镜子揣入怀中,忽然问道:“今夜月色可美?”
胡娘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样发问。
“回殿下的话,美得很。”
“嗯,你觉得美就好。”华容抬头看那月色,胡娘也禁不住跟着她一起看去。月亮银盘一样嵌在空中,纯净无暇。
然后,那是她看到这世界的最后一眼。下一刻,她便倒地死去,那双碧蓝的眼睛还圆圆地睁着,月光印在她的眼瞳中,很快失去颜色。
华容俯下身,伸手合上她的双眼,而后将她头翻过去,伸手在她耳后挖出两个漆黑的玉片。玉片血淋淋,她将血污拭去,对着月亮端详玉片。
月色照耀下,玉片散发诡异的淡青色光泽。她扯起唇角笑了笑,张嘴将玉片吞了下去。
☆、调戏
天晴风好,丽日高照。宁楚仪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前院传来的叮叮打铁声分外悦耳。
“二郎,你伤口好了吗?怎么这就下地了?”容儿从前院走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羊rou,“我正打算煮羊rou羹给你补补身子。你还是回榻上趴着,别把伤口给扯裂了。”
宁楚仪笑笑:“我年轻力壮,皮rou伤好的快。虽然不能动武,下地活动活动还是可以的。这不年不节的,吃得这么丰盛,倒是叫我惊讶。”
“不年不节就不能吃好的啦?”容儿笑睇他一眼,“没什么要你帮的,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宁楚仪争不过她,只好在边上看她用凉水过着熟rou。
“二郎虽然是皮rou伤,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好歹也是失了血的。这羊rou羹最是滋补,对体虚肾弱、腰脚无力都有效果。”容儿手上利索,将锅里又添满水,“我看你还是稍微走走就回去,可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呀。”
宁楚自仪幼时从未被人这般唠叨牵挂过,心里一阵暖乎乎,脸上表情也不觉柔和起来。
“好,我知道了。”
被容儿赶回屋内,他百无聊赖叹口气。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楚仪叹气,可是想我了?”
宁楚仪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子硕双手抱胸,用一条尾巴悬着倒挂在横梁上,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正堪堪垂在他头顶上方,如垂下一匹上好的丝缎。他忍不住伸手穿入他的黑发,冰凉丝滑的感觉,沁人心脾。
子硕翻身下来,站到他面前,俊颜凑了过来,鼻尖几乎与他相抵。宁楚仪心里一跳,顿时手上被火烫了般缩了回来,子硕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
“楚仪喜欢就多摸几把,我可是求之不得,莫要躲闪,伤了我的心。”子硕将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眼神妖魅无比盯着他,纤长的眼睫几乎戳到了他的面颊。
微凉的鼻息喷在脸颊上,宁楚仪面如火烧。这狐狸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勾他,他定然不知自己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自己,免得见了他脑子就成浆糊。
“楚仪怎的不正眼看我?是我今日看起来丑陋吓人吗?”子硕的额头与他贴上,鼻尖亲昵与他的摩擦。
宁楚仪脸上已经烧了起来,一阵阵热流冲撞脑门,让他几乎有些晕眩。
“不是……”他呐呐回答,声音干哑。
“不是什么?”子硕又贴近一步,胸膛也几乎与他靠在一起,“那我今日看起来如何?”
宁楚仪退后一步,想躲开他。说他妖气逼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恼。
“楚仪怎的不回答我?”子硕虽是抱怨,脸上却是带着勾人的笑,“那我来替你答了如何?”
宁楚仪:“……”
“子硕今日看起来,俊逸动人,让我见了,就忍不住想强行扑倒,与他共赴云雨之欢。你看我答的对不对?”
宁楚仪脑子里轰了一下,恨不得现在就掩住他的嘴。可惜手一动,就立刻被他扯到唇边亲吻。
“楚仪脸红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好,今日先不逗你,你现在趴下,脱下裤子,伤口我瞧瞧。”
宁楚仪几乎跳起来,甩手挣开他的钳制,一脸惊慌失措:“不用了!已经结痂,很快就会好,不用瞧。”
“楚仪放心,你身上还有伤,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子硕看着他浅色的唇,长长眼睫垂下,脸庞又是靠近点,薄艳的双唇若有若无地勾着,宁楚仪紧张地屏住呼吸,以为他随时都会吻过来。
然而子硕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暧昧蹭了一下,脸颊又退了回去。宁楚仪舒出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不是有些失望。
欲迎还拒,这狐狸撩sao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他心中腹诽,默默退后两步:“子硕今天的人身可以维持多久?”
子硕勾唇一笑,逼近两步:“对于见你兄长,恐怕已是足够了。”
宁楚仪吓了一跳:“什么?”见兄长?这么快就要把他们二人的事向大哥挑明?他心里不由一慌,“会不会仓促了点?”毕竟子硕算是来历不明,而且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