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未敢当场发作。如今看来,那场表演着实拙劣,却也……
他忍住眼眶酸红,低低叫了一声:“大哥!”
宁平举走过来,赤/裸的胸膛油黑发亮,一道道汗水在筋结的rou体上冲出沟壑。他定定看着宁楚仪,最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旁话不用多说了。”
一阵热意冲上眼眶,宁楚仪差点没忍住,最后还是强心将泪水逼了回去。
“我知道你很多事情想问,顾郎在院中等你,你还是去问他吧。”
宁楚仪点点头,伸手拍拍他放在肩膀上的手,转过了脸,不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表情。
走出热气熏然的前堂,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起风了。
子硕仰面站在院中枣树下,衣衫飞舞,黑发飘散,如仙如魅。一片黄叶从树上落下,在他头顶上方打着旋。子硕抬头,闭眼用脸面去接那落叶,待落叶覆在面上时,他伸出舌尖舔了落叶一下,然后轻吹一口气,将黄叶吹远了。
宁楚仪原本心情沉重,见了他这副模样,莫名想笑。
“怎地不走近点?是我太好看了,楚仪看得入迷了?”子硕也不回头,懒洋洋说道。
宁楚仪面上一赧,手指擦了面颊两下,走近他的身边。
“秋日天高气爽,今日这风景真不错。”
宁楚仪跟着他一起抬头望天。那层透蓝无限高远,也不知在那之后,又是何物。难道还是那永远遥不可及的蓝色?
他深深凝视远空,想到陈庆炎和傅培安说道要远遁江湖,天高地远,不知该有多自由。顿时也有些心生向往起来。
微风起,子硕的黑发被拂到他的面上,甜腻的气息传来,他不由心神一荡,终于收回视线,看向子硕,却见他一双绿眸不知何时早已定在他身上,像是被浆糊沾着了,眼神透过皮囊,深入内髓。宁楚仪不由身上一阵发紧,眼光像是被那双深绿紧紧吸住,拔也拔不出来。
子硕纤长手指在他面上轻抚,带起阵阵酥/麻。
“楚仪真是好看。”
宁楚仪面上酣热,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楚仪的一切我都喜欢的很,不管是你的聪慧,沉静,俊秀,有情有义……你在我心中便是完美至极。”
宁楚仪心跳得厉害,忍不住想躲开他的抚触。他来是想问子硕一些问题,这狐狸怎地忽然和他扯起情话来。
“楚仪可是有话要问我?”子硕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轻柔开口道。
宁楚仪点点头,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子硕手指拨弄他的嘴唇,见他迟迟不开口,说道:“我知道楚仪想问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宁楚仪接触到他柔波万顷的目光,不由讶然:“子硕知道我要问些什么?”
子硕低笑,声音动人:“楚仪心中所想,我要知道又有何难?”
“好,那你告诉我真相。”宁楚仪凝视他,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
子硕唔了一声答道:“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人,其他什么神仙鬼怪,从未有人驻入我心中,更不值得我费这么多时间来守候。”
“咦?”宁楚仪愣了一下。
“身高不用说,我重量可不轻。楚仪以后若要抱我,怕是要费点力气。”
红云扑上宁楚仪面颊,这狐狸在说些什么?
“我对上下之事并不在意,只要楚仪愿意,咱们多试点姿势也是很有趣的。”
两道热气从宁楚仪耳道中喷出,这狐狸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器大活好花样多,若是楚仪配合,一次可以一个时辰不成问题。”
宁楚仪死死瞪着他,良久,子硕凉凉道:“楚仪,你流鼻血了。”
“我----知----道!”宁楚仪伸手捏住鼻子,眼前一阵晕眩。这万恶的狐狸!真是荒yIn成性!他袖子一甩,脸上也不知是羞是怒,恨恨回了房中。
鼻血很快止住,宁楚仪拿出软布沾了凉水擦干血迹,心里也平静下来。子硕不愿意说,定然有他的缘由。自己一无所有,子硕却是那般美好。若是他有所图,尽管拿去好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这个,他终于压下内心好奇,决意,若是子硕不说,他便也不多问就是。
终于到了晚上,这回一家四口终于又坐在一起吃饭。宁平举眼眶发红,看起来竟像是哭过一般。吃饭时,容儿淡淡为他倒上酒,没有嘲笑他没出息。
“二郎,你以往在这上洛,也得罪了些许人。我怕你没有公权在身,会有人让你为难。不如,我把这铺子卖了,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可好?”
听了他的提议,宁楚仪眼中有水汽闪烁,点了点头道:“全凭兄长安排,不知大哥属意何处?”
“不如去东海?听说那里虽然远离京师,却是治安良好,官员廉洁,若是能在那里定居,凭得我这身手艺,我不怕养不起这个家。”
“兄长属意便好,我听大哥的。”宁楚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