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什么,他便张口了,只觉有什么温热的ye体缓缓流入口中,那味道颇有些腥味,但是既然他说了,自然饮下便是好的。临渊也不知道他到底喂给陈yin多少龙血,他只记得当他看见陈yin双眉间的红痣又变得鲜艳魅异而陈yin也没再继续吐血时,他便作罢了。临渊给陈yin施了净身咒,除去了污血,左臂的伤口也逐渐愈合,陈yin看上去就如同熟睡了一般,但是临渊知道,龙血只可暂时压制巨鹏之毒却不能彻底消解,又因巨鹏并非凡间之物,因此要想解毒还需那位亲自下来一趟了。
于是临渊去一旁从掌心化出青羽,朝向东方,引火燃着,心中默道:“现居身于黑羽山,速来。”临渊不曾细说,但以东篱对临渊的了解程度,她明白一句“速来”意味着什么。
天色慢慢暗下去,山上越发的冷了,临渊触着陈yin依旧虚软的脉象和不但没有上升反而却更低的体温,心中的不安渐渐地扩大。临渊在陈yin身边生了几堆火,以助其暖身,又输注给陈yin几股真气,但陈yin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好转。
一整夜,火堆灭了几次临渊便生了几次,并且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向陈yin体内输注一次真气,期间陈yin毒象又显了一次,临渊便又割腕喂了他一次龙血。可终究是这样,陈yin依旧是冷冰冰的躺在那里,若不是他双唇和红痣是鲜亮且尚有几分气息在,那便真是与死人无异了。临渊奇怪的是就算龙血没起效,陈yin也不该是这个温度,况且他给他输了一整夜的真气,怎可无用?但是最令临渊不解的是迟迟未来的东篱。
在天彻底亮了的时候,临渊再一次地看见陈yin的脸色又隐隐发青了,他站在陈yin身旁,沉着的心又沉下去几分。
临渊最后还是默默撩起衣袖,盘坐在陈yin身边,划破手腕,放在陈yin冰冷的双唇之上,将鲜热的龙血喂与陈yin缓缓饮下,而另一手轻轻放在陈yin心口之上,双眸微阖,为其传输真气。不知过了多久,临渊感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正在给陈yin喂血的手腕,便睁开了双眼,于是便看到了正在望着自己的陈yin,那双眼神明明虚弱的很,却又好像是有些责怪的。
“可好些?”临渊想要抽走抚在陈yin双唇上的手腕,却被陈yin抓住了,他明明是没什么力气的,可临渊就是觉得抽不走了。
“你喂过我几次?”陈yin缓缓道,带着些许冷意。
“毒象显时便喂。”
“你当你有多少血可喂给我?”陈yin声音明明是无力的,但是却一字一句地砸进临渊心上。
“总不能见死不救。”临渊敛着眉,还是抽回了手腕,右手轻拂,流血的伤口便结痂了。
陈yin躺在地上,望着临渊冷峻的下巴默默出着神,是了,他是神座,生来心里便装着天下苍生,这种情况换做是谁他都会救。他虽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在这呆子心中有多少地位,可是陈yin闭上嘴,口中的甜腻始终消散不去,无论如何,这个人终究还是救了自己一命。
临渊将手轻搭在陈yin旳脉象上,是比先前有力了些,而肌肤还是依旧冰冷,但最重要的是人醒过来了,这便好了。陈yin这般模样自然是不能下地走的,于是临渊站起身,弯下腰,将人从地上抄了起来,抱在怀中。
陈yin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如今被另一男子抱在怀里可成何体统,大惊失色道:“你这是作甚!”
“下山。”许是陈yin身量本就瘦窄,也许是临渊本就臂力惊人,总归临渊抱着陈yin走路依旧是大步流星,后来他甚至招引了一阵风,像是踩着风般下的山。
陈yin本身体力不支,有病在身,因此也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只能任凭临渊抱着,其实被抱着也挺舒服的,不必自己走路,还可以欣赏这呆子的盛世美颜。
待二人下山后才发现,这须眉山比不得惠安镇,这山下的小镇上并不繁华,人流也少得多,因此临渊这般抱着陈yin,并没引起多大的sao动,然而也正因为此,临渊抱着陈yin走了好久的路才找到一家名为闲月客栈的小店。
原本在柜台打着算盘的掌柜看见二人以这种姿态进来,怔了一下,但迫于临渊实在冷冽的气场,才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笑脸相迎道:“客官要住店?”
“嗯。”临渊抱着陈yin面无表情的应声道,而怀里的陈yin则将头向临渊怀里侧了侧,他实在不想被人瞧见作为男子此时正被另一男子抱在怀中。
“请随小人来。”那掌柜便在前领着临渊前往二楼,楼梯上,掌柜颇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看两人,开口问道:“客官要几间房?”
“一间。”
被这句话震惊到的不只是掌柜一人,还有被抱着的陈yin。
陈yin虚弱的抬起手,无力地戳了戳临渊的胸膛,用口型问道:“为何又要一间房?”
临渊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无声地转开了目光。不要一间房,这真神是以为能自己走还是能自己吃,况且谁知道这毒到底解没解。
那掌柜硬着头皮将两人引到空房前,作了作揖转身要走时,临渊喊住了他,“有劳,送些白粥上来。”
听完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