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走近时,才发觉他面前似是有道看不见的门,将他堵在了外面。
自不必说,这定又是他们上境中的某道阵法。
陈yin将手放在那道无形的屏障上,指尖闲适地敲了敲,回头看向临渊:“不知这又是贵上境的哪道仙阵啊?”
临渊:“与木门前一样,同为天宫锁。”
陈yin:“解法还与方才一般?”
临渊:“嗯。”说罢,临渊便将与陈yin十指交握的手松开,在掌心内画着符咒,后又将手心反压向地面。顿时在他们二人脚下以及在本无什么的前方,出现了两道与木门前一样的金圈。
临渊又将右手心伸至陈yin面前,道:“来。”
陈yin便把手搭在临渊的掌心之上,看着临渊阖眸念咒。待临渊念完咒后,他又与临渊一同将手置于空中那道金光阵。
随后,金光一闪,顷刻间,洞内又是一片乌灯黑火。
陈yin本想要从腰间将念珠拿出的,结果却发觉自己的手还依然被某人牢牢抓在手里。陈yin只能换了只手拿出念珠,注入灵力引了光来,照着眼前人。
看着临渊一脸的不苟,将两人的手提了起来,晃了晃,叹声道:“你还要握到何时啊?”
临渊敛了敛眸,蹙眉道:“你不愿?”
陈yin一下子被噎住,“也……也不是”,毕竟他先前中毒,也是这样握了那呆子一整夜的。只是,怎得突然就变成这般了?
陈yin将手放在下巴上,左思右想了片刻,凑近了临渊,踮起脚闻了闻临渊的脖颈处。
临渊眼眸猛然收紧——
陈yin并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香味,便又皱着眉看了临渊几瞬,丝毫没发现临渊眼神中的异样。他细细观察着临渊上下,后来似是想起什么,又踮起脚尖,伸出手指,在临渊额间拂了一下。
临渊便在此时又抓住了陈yin的另一只手。
陈yin看着微微蹙眉的临渊,以为他对自己动手动脚有些不满,便粲然一笑,道:“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毒发了。”
临渊紧紧握住陈yin的手腕,脸上察觉不出什么情绪,开口道:“看得如何?”
陈yin说不上来此刻的临渊有什么不对劲,只晃了晃被握住的手腕,笑道:“还未看出什么,就被你擒住了。”
临渊看着陈yin,须臾,握住陈yin的双手背到身后,顺势抱住了他。然后又低沉沉地“嗯”了一声。
因为陈yin的双手仍被临渊握着,所以他根本不能动弹一分,只能暗自神游着,怀疑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临渊似是想起来他们身后还有一间藏书阁这回事,便松开了陈yin,一并将其手腕也松开了。
陈yin看着好像有点变回正常人的临渊,试探地问道:“好了?”
临渊面无表情地答道:“嗯。”
陈yin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往藏书阁走去,迈了几步,又转身开口:“嗯……,方才的事,我就当你是中毒所致,你我都莫要放在心上,咱们就当是互相照拂吧。”陈yin说完,冲临渊笑了笑,转头就要走。
临渊上前一步,将陈yin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一脸的不情愿,“我未曾中毒!”
陈yin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呆子还真是名副其实,委实是个呆子!给他个台阶,顺着下不就行了,较什么真?!不以中毒为借口,怎么解释方才那种类似于发—情—的举动?
陈yin抬眸瞥了某呆子一眼,最后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好好好,你未曾中毒,行了吧,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瞧瞧那藏书阁内有何奇珍异物了?”
临渊又颇为满意地沉沉“嗯”了一声,与陈yin一同去了藏书阁。
当陈yin看见那藏书阁时,嘴角一阵抽动。若不是上方挂了一个大大的牌匾,刻有“敬文阁”三字,这处应是连鬼都瞧不出竟是个藏书之地。因为,这个藏书阁,就是堵石壁。
要不是临渊先前说这里有个藏书阁,他走到此处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个无路的死角。
陈yin敲了敲石壁,嗯,还真就是堵石壁……
他有些头大地问着临渊:“你可千万别说,此处又有你们上境的某种阵法?”
临渊走上前,将手覆在石壁上,片刻后,道:“并无阵法,应是有甚机关。”
没有阵法就好办多了,倒并不是陈yin灵力不够破不了阵。而是陈yin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们仙道的那些阵啊,图啊的,实在是不怎么样。
陈yin将念珠化为木扇,在手中敲了三下,顿时在陈yin掌心中,出现了上百个纸片人。
陈yin向其吹了口气,那些本来蔫在陈yin掌心中的纸片,均是挺着身站了起来,一个个凑着脑袋,稚声稚气地叫着“魔君”。
陈yin看着手心中的小人儿们,点了点头,勾唇笑道:“去吧,帮本君将那石壁的机关找出来。”
说罢,那一个个小纸片人,嬉声笑语地从陈yin手中蹦跳下去,转眼间都钻进了石壁中的细缝中,而后就只听得见细碎的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