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yin含笑点了点头,又瞥了临渊一眼,看着那呆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道:“你们这儿最贵的姑娘是哪位?”
那老鸨怔了一下,又显出几分难色,陪笑道:“真不巧,今个儿那姑娘病了,咱们这儿好看又会伺候人的姑娘多的是,公子不如随我去再挑一位?”
陈yin见老鸨如此为难,心中就知自己定是找对了人。他轻笑一声,唇角勾出一分懒散,“可是本公子就要定她了。”说着,陈yin又在底下将手伸向了临渊,而临渊似是知道此次需要多拿出些酬劳那老鸨才会开口,便多给了陈yin两锭银子。
那老鸨脸色更加难看,说:“实不相瞒,今晚高员外家的世子会来,雪莲在等高世子呢。”
陈yin有些意外临渊的察言观色,有些欣赏地冲临渊挑了挑眉,又将银两转手交给老鸨,向她保证道:“若是世子来找妈妈麻烦,你便将他引去我那处,在下保证绝不会让妈妈难做。”
那老鸨看着手里的银两,欣然道:“好好好,老身这便将雪莲送去公子房内。”
陈yin满意地点着头,便拉着临渊上楼了。那老鸨看着陈yin与临渊好似要去一间房,便喊道:“那位公子要哪位姑娘啊?”
陈yin站在楼梯上,笑着:“我们在一间房内。”
老鸨瞬间会意,总是有客官会寻点不一样的刺激,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便立马识相地闭口去叫雪莲了。
陈yin与临渊端正坐在房内等着人将雪莲送来,临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皱着眉,道:“你常来此等地方?”
陈yin闻言便笑了,“何出此言?”
临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有些恼意,“见你十分自如。”
陈yin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腮,道:“初到惠安镇数月,总是听闻闲人在茶馆内谈论此事,听得多,便知道了”,陈yin又深深看了临渊几眼,勾着唇角,眯着眼睛调笑道:“不过,你这吃味的模样又是为何啊?”
未及临渊作何答复,门外就响起那老鸨的声音,“公子,老身将雪莲给您送来了。”说着,房间的门打开,一位身穿鹅黄轻绡软衣的妙龄女子款款进来,走向陈yin,眼看就要搭上陈yin的肩膀。
临渊抬手挥了挥袖,将雪莲挡在陈yin几步之外,而后又不动声色地端坐着。被莫名挡了一下的雪莲愣在原地,还在想着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yin颇有深意地看了临渊一眼,有些无奈地笑着对雪莲说:“姑娘,就在此陪着在下饮会茶吧。”
雪莲有些不可思议,道:“可是……”陈yin抬手打断了雪莲的话,道:“不用多久,你的高世子自会找来的。”说着陈yin还拿着木扇十分闲散地扇了几扇,又将目光停留在了临渊身上。
果然,不出半柱香,陈yin的房间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嚣张喝道:“我看是哪个短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雪莲被这动作吓得从座上惊起,走到房内的角落,深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陈yin与临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高世京见陈yin并不惧他,便走到桌前,怒声道:“就是你点名要雪莲的吗?”
陈yin扇着木扇,一脚踩在身旁雪莲空出的座位上,懒散地抬眉扫了高世京一眼,那高世京应是养尊处优胡吃海塞惯了,一身的肥膘,长相也真是好不油腻,陈yin嗤笑道:“果然称得起‘人渣’二字。”
高世京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陈yin的衣领,不过还未及他蹭到陈yin的衣角,就被临渊一掌扇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门上。陈yin眸中含笑,看着临渊,意味深重地弯起了眉角。
那高世京历来跋扈嚣张惯了,哪受过此等侮辱,便吆喝着身后的众多家仆上前为其泄恨。得到高世京的命令,他身后的众人拿着棍棒,嚎叫着冲陈yin所在涌了过去。
陈yin仍安稳地坐在凳上,冷眼看着眼前,只抬手挥了挥木扇,将上来的家仆全部扇出了门外。站在一旁的雪莲惊吓之余,也连忙踉跄着逃出了屋外。
陈yin又一道扇光将房门重重闭紧,缓步走到依然半躺着喊痛的高世京眼前,蹲下身,用木扇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其抬脸。陈yin眼含嘲讽,讥笑道:“想不到威风八面的高世子也有今日啊。”
高世京似是因为身上痛极,并没有还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陈yin。
陈yin看着他一脸的狼狈落魄之象,嘲笑几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世京,道:“高世子莫要这样看着在下,毕竟是世子动手在先,也不怪在下还手了”,陈yin悠闲地看着手中的木扇,“其实在下今日所来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世子打听一个人。”
高世京喘着粗气,捂着胸口,难受道:“何人?”
陈yin收了木扇,眼中渐渐引上一层浓厚的戾气,嘴角的笑意却愈渐深了些,道:“不知,世子是否还记得先夫人,宛珺?”
高世京的脸瞬间变色,眼神紧张慌乱起来。
陈yin笑了几声,道:“看来世子想起来了。在下有幸,今日得以一见贵夫人尊容,却见她双目被剜,口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