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看见岳龄他们,还显得很高兴,又对他们送礼物的事表达了感谢。
过了九点,店里客人多起来,有熟客瞧见了布丁,很意外,纷纷拉着问他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还以为你不做了!”那客人说,“我问你们经理好几次,他也不肯说,布丁,你跑哪儿去了?”
温蕴在一边,看布丁嘴唇发白,赶紧笑道:“布丁生了病,才刚从医院出来,您看他这瘦得,经理说让他歇着,他还不肯……”
客人恍然:“难怪脸色这么差,是生的什么病啊苏经理死活不肯告诉我?我还听外头说你是被绑架……”
布丁脸色更差,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话,温蕴马上机巧地抢过话题:“那是瞎说呢!汪总,您可别听外头传的那些八卦,那些人,三分颜色就上大红,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布丁得的是甲状腺瘤,幸亏发现得早。”
客人点点头,又问:“温蕴你学医,你来告诉我,这甲状腺到底在哪儿?常听人说,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温蕴笑道:“这您都不知道啊?甲状腺就在你们北京的密云县隔壁呀!”
一屋子人爆笑!
……好好歹歹,才算把布丁这茬给掩盖过去。
回到楼下酒吧,温蕴看着布丁嘴唇灰白,他很担心,劝布丁回屋休息休息,布丁却不肯。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跑跑腿。人都来了,还能回屋躺着么?”
他这样说,温蕴只好不再劝。
十点半,苏誉不放心,下楼转了一圈,正看见布丁拿着两瓶酒往楼上走。
“还好么?”他问。
“没事。”布丁勉强笑了笑,“经理你放心,这都是我做熟了的事。”
虽然是在楼梯拐角,光线昏暗的地方,但苏誉仍旧看得见,布丁的额头竟是满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甚是担心,忍不住又问:“要不,先回屋歇一会儿?”
布丁沉重地喘了口气,他哑声说:“我没事!”
然后,看也不看苏誉,转头上了楼。
苏誉走到吧台,拿起酒水本子看了看:“刚才那两瓶乔尼沃克是谁叫的?”
“201房。”泉子说,“布丁的熟客。”
“现在谁在201房陪着?除了布丁还有谁?”
“还有岳龄。”泉子放下手里的干抹布,他看看苏誉,“经理,布丁的情况不大好。”
苏誉抬头看着他:“怎么?”
“刚才他坐这儿直喘,说胸口发闷,上不来气。那样子就像得了哮喘。”
苏誉吃了一惊:“那他刚才还拿着两瓶酒上楼?!”
“我也劝了的,我说让小寇送上去算了,布丁不肯,说,是他的熟客,不好不露面。”
苏誉正自沉yin,忽然听见楼上一阵喧哗,有器皿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岳龄的大叫:“布丁!布丁!”
苏誉慌了神,赶紧冲上楼去,却见一群酒童围在休息室门口。
苏誉分开人群进屋,却见豆腐站在卫生间门外,正急得脸发青,他一边敲门,一边说:“布丁?把门打开!有什么事你出来说呀……”
“怎么回事?!”苏誉一个箭步冲上来,“豆腐,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布丁突然冲进休息室,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说什么都不肯开门……”
苏誉又转头去找岳龄:“岳龄人呢!到底是怎么了?”
岳龄匆匆忙忙进来,他懊悔得要命:“是客人开了玩笑……”
原来,那几个布丁的熟客,因为好久没见他来,就纷纷打听他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有一个客人说话略失分寸,硬说布丁得病的事是骗他,还非要看看做手术的刀口,布丁不肯,对方还以为他欲擒故纵,于是这一拉一扯,连揉带掐的,就出了事。
“布丁把酒瓶子砸在人家身上,转头就跑,我和客人喊也喊不住……经理,客人还在那边发飙呢。”
苏誉一时又气又恨,但客人毕竟是客人,他也不好破口大骂,只好忍住怒火,对豆腐说:“你去安抚客人,布丁这边,我来劝。”
豆腐答应着去了,接着,苏誉又让酒童们退出休息室。
“你们都堵在外头,又叫又嚷的,他更不肯出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围这儿。”
人群四下散去,苏誉独自回到休息室,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布丁?”
里面没动静。
苏誉又温言道:“我让他们都出去了,布丁,现在休息室里就我一个人。你把门打开吧。”
还是没有声音。
苏誉想了想,又说:“客人那边不会有事的,豆腐已经去安抚了,他那个人办事情,你尽管放心,再说还有我在这儿,客人再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仍旧毫无声息。
苏誉心里难过,他抚着门,轻轻叹道:“布丁,你忘了我说的了么?无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