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龄和小寇他们,非常严肃地对豆腐和布丁说,独眼杰克的酒童,全都站在他们这边。
“一定要扛住!决不能让顾先生和经理结婚!”岳龄给他俩打气,“豆腐布丁,你们要顶住压力呀!”
“对!决不能让瀛海的那些董事们Yin谋得逞!”小寇也说,“钱是小事,千万不要坏了咱们独眼杰克铮铮的铁骨!”
说得布丁都笑起来了,独眼杰克这种地方,什么时候有过铁骨一说?
温蕴惴惴道:“可我听说,瀛海内部如今像开了锅,团结一致逼着顾先生和经理结婚呢,那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呀!”
明春说:“百分之百又怎么样?一旦经理和顾先生结婚,你叫豆腐和布丁怎么办?做地下情人?”
“做地下情人倒也没什么不好。”一直没说话的泉子忽然叹了口气,“怕就怕,虽然是迫于无奈结的婚,可是七年时间很漫长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抱着个棒槌抱七年都会有感情。到时候顾先生和经理假戏真做,俩人动了真情,豆腐和布丁就连地下情人都没得做了。你们还别不相信,这就是人性。”
他这么犀利的剖析厉害关系,酒童们都不言语了。
寂静中,布丁忽然开口:“我不会让步的。”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他!
“这不是地下情人值不值得做的问题,更不是担心假戏真做,人的底线,都是一步步让出来的,今天你让了一尺,明天你就得让一丈。我不想让,我不会把经理让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顾先生。要么,经理自己妥协,那我没话说,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然而只要他不肯妥协,我就奉陪到底。”
布丁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酒童们竟一时都鼓起掌来,那样子活像围观革命志士做演讲。
小寇一握拳:“布丁说得对!咱们酒童也是有尊严的!”
豆腐靠在窗边,用手指慢慢抹着手机的金属壳,他不声不响听着他们议论,心里却只觉得空落落的。
小寇看他沉默不语,有些不满:“豆腐,你也说句话呀!”
豆腐抬眼看看他们,淡淡道:“叫我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愿和海生分手,这根本就不是俩人私下的矛盾,威胁我们的是一帮子我们认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且态度强硬,又有权又有钱,想要坚持自我,就得承担后果。经理不结婚,他不会有损失,反正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也不能碰。可是海生不结婚,损失就大了去了,我在旁边叫着嚷着让他坚持,为这,就把他逼得无路可走,瀛海那边他本来就很难做了,我再不给他留余地,这不是让他寒心么?”
“那也不能让那帮老东西得逞!豆腐,你要是自个儿退缩了,让顾先生怎么想?”
“我没打算退缩。”豆腐平静地说,“我和布丁的意见是一样的,我和海生共进退,他如果不肯和经理结婚,甚至干脆退出瀛海,我没意见,他去哪儿我去哪儿。如果情势所迫,俩人到最后非得结婚不可……”
他说到这儿,停住,眼圈忽然微红,垂下头来,却再没说下去。
想起那天豆腐的神情,布丁微微一叹:“豆腐,你呀,可真是一块傻豆腐!”
豆腐一听笑起来:“布丁你呢,不是布丁,我看啊,是块砖头!”
布丁把头一扬,一脸傲气:“砖头有什么不好?就算自己碎了,也要把别人砸个脑袋开花!”
豆腐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他又低声和布丁提了昨晚的事,顾海生昨晚接到越洋电话,竟然是那三个候选的继承人打来的。
苏云莒的夫人如今已八十高龄,她在得知消息之后,要求儿子们放弃瀛海股份的继承权,老太太说,小叔子苏云藩就只剩苏誉这一根独苗,瀛海的股份自然该由苏誉继承,旁人受之有愧。苏昕兄弟三人极孝顺,他们自身对继承遗产也没兴趣,于是老大苏昕代表全家打电话给顾海生,请他设法和苏誉完婚,从而将瀛海股份留在国内。
苏昕去国多年,中文都不是那么流畅了,偶尔还得夹杂英文单词才能把意思表达清楚,但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他们仨是不会接纳这笔“飞来横财”的。
于是这么一来,豆腐的处境更加困难,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送都送不出去,看来顾海生非得和苏誉结婚不可了。
六点钟,顾海生回到家里,他叫正打算炒菜的布丁去客厅休息,自己拿了围裙系上。
布丁笑道:“没关系呀,本来今天就是我休息,顾先生上了一天的班,多累。”
顾海生摇头:“你过来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而且汤也煮好了排骨也烧好了,剩下几个青菜也不麻烦,我来炒。”他往灶台边走了两步,停住,狐疑地转头看布丁:“这腰花是你买的?”
布丁笑道:“是呀,苏誉喜欢吃这个——顾先生不喜欢腰花?”
顾海生点点头:“闻着就想吐。”
“那我来做爆腰花吧。”
顾海生却拦住他:“我来,这个菜我炒得还行。”
于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