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为所欲为、祸害咱们的店?!”
苏誉轻轻出了一口气。
“他要什么,我给他就是。”他终于轻声说,“和独眼杰克比起来,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一钱不值。”
那天晚上,布丁说什么都睡不着。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难受。到最后,只得坐起身来,怔怔看着窗外的月亮。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身边的苏誉也坐起身,他将一床毯子披在布丁身上。
布丁忽然悄声说:“苏誉,我心里很难过。”
苏誉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抱了抱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布丁迷惘地望着窗外,“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最最信任的一个……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样下去,我还能信任谁呢?”
苏誉抱紧他,他在布丁耳畔轻声说:“你还可以信任我。布丁,我还和以前一样。”
布丁转过身来,他伸出手臂紧紧抱住苏誉。
“往后你也不会变的,是么?”他抬头望着苏誉,“你不会像豆腐这样,做出伤害我们的事,对么?”
苏誉叹道:“当然,那是决不会的。”
第二天,布丁找了个空垃圾桶,他拎着它去了店里,在营业之前,布丁将所有的酒童集中起来。
“有件事情,必须告知大家。”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豆腐做了很对不起店里的事。”
这一句话,酒童们全都愕然,继而窃窃私语起来。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不提了,不是为了替此人遮丑,而是为了保全独眼杰克的安全和名誉。但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们,他做的事情,能够给独眼杰克和你们带来灭顶之灾,现在经理在和他谈,如果谈不拢,咱们的店,就完了。”
这下子,酒童们顿时安静了,布丁的用词很慎重,看来事情真的非常严重了。
布丁低头拉过那个很大的垃圾桶,将它放在面前。
“虽然碍于咱们店的安全,没法去和这个混蛋杀个你死我活,但至少划清界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我想让此人知道独眼杰克的立场。”他说完,转头拉开旁边柜子,从里面拿出那个豆腐送给他的红白色手提箱,然后将它咕咚扔进垃圾桶里。
“他送我的东西,我会全部还给他。”布丁抬头看看酒童们,“此事不做硬性规定,如果有人也想这么做,就请把他曾经送给你们的礼物扔进这个垃圾桶。”
酒童们顿时嘈杂起来,明春忍不住问:“布丁,咱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么!”
“有必要。”布丁淡淡看着他,“明春,如果你不愿割舍和豆腐的感情,想留着他送给你的东西,完全可以,都说了这不是硬性规定,人各有志,我也不会责怪想保留交情的人。”
话音刚落,泉子第一个走出来,他解下手腕上戴着的天王表——那是两年前豆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噗通一声将手表扔进了垃圾桶!
泉子这么一做,酒童们的脸上都显出震惊来!
泉子是酒童们一致认为的店里最公允最冷静的同僚,也因为他身处的位置,这么多年,大家从没见他做过公报私仇的事情,即便关系再不好,泉子也决不会在酒水上为难对方,哪怕他明明有这个便利条件。
如今竟然是泉子第一个“割席断义”,这就说明,豆腐是真的做了非常对不起独眼杰克的事情!
岳龄看看泉子,他将手上一直戴着的那个古董戒指拔下来,也扔进垃圾桶里。
布丁没有再旁观下去,他只淡淡道:“今晚打烊前,我来拿这个垃圾桶。”
转头出去的时候,他瞥了小寇一眼,小寇独自坐在角落里,垂着头,脸色非常难看,苏誉先头找他谈过,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明白,是自己被豆腐给利用了。
望着那样子的小寇,布丁心里涌起一阵怜悯,同时,他对豆腐的憎恶之情,也不由变得更加强烈。
次日傍晚,豆腐正独自在家,忽然听见按门铃的声音,杨嫂去开门,不多时,她过来和豆腐说,有人想见他。
“说是……店里的,叫布丁。”
一听这话,豆腐立即站起身,他心中一个翻滚,暗想,布丁是来骂他的么?还是要动手、替苏誉讨还公道?
“阮先生,让他进来么?”杨嫂又问。
豆腐想了想,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不管怎样,这儿是顾海生的别墅,杨嫂和老倪都在,就算布丁发狂,要和他厮打,也会有他们做阻拦。
豆腐在客厅等着,不多时,杨嫂领着布丁进来,豆腐看见布丁时,不由一愣。
布丁的背后,扛着一个硕大的麻袋!
然而终究心里是有戒备的,豆腐往后退了一步,他冷淡地问:“找我有事?”
布丁看看他,没说话,只把那个大麻袋咣当放在地板上,然后弯下腰,伸手抓起麻袋的底部,用力一抖,哗啦啦一声,麻袋里的东西,全都被他倒了出来!
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