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顾、江二人缠在一块,他翻了个身,心中默念:还说不是相好,区区还在这儿呢,就双修起来了!没羞没臊!
缠斗大半宿,顾云横不敌困意,与江越岭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睡着了。
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力将他推开。后脑勺撞在洞壁上,顾云横痛得闷哼一声,睁开眼。
江越岭直眉怒目道:“你竟敢抱着我睡觉!”
顾云横边揉头边无语道:“是你抱着我睡的!”
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着,江越岭脸泛微红,衬的他额头的朱砂更加红艳了。他怒道:“胡说!”
顾云横反唇相讥:“你才胡说。”
一言不合,江越岭抬手向顾云横招呼去,顾云横躲开,跳起来与他对抗。两人你来我往,从洞内打到洞口,好不Jing彩。
诸葛簧被打斗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心道:大晚上不睡觉双修,大早上不睡觉练武,修真真辛苦啊。
打了一会儿,以顾云横失败落幕。顾云横盯着江越岭的后背,恨不得拿个麻袋将他套住,狂打一百顿方能出气。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带过,顾云横让诸葛簧弄了辆马车来,把牧凛雪放在马车里后,朝郁林赶去。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诸葛簧拦住大家道:“我们就这样进城?”
顾云横看了看自己:“有什么问题?”
诸葛簧道:“你是没问题,但你看看我和你师叔祖。”
顾云横定睛一看,一人身上的粗布麻衣成一条条状,比要饭的穿得还磕碜,另一人的黑色道袍少半边袖子,下面全是血迹。他二人若是以这副模样进城,还不跟杂耍的江湖艺人带着的猴子似的,进去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了不把官府的人招来,顾云横从八方袋里取出一套门服递给江越岭,让他换上。
江越岭嫌弃地蹙眉,望着那套门服,没有换衣服的迹象。
顾云横道:“发什么愣呢,快换。”
江越岭道:“紫竹山派的东西,我不穿。”
顾云横哼笑一声:“这可不是紫竹山派的,是我飞云峰的门服。”
江越岭不解地望过去,飞云峰乃是紫竹山的辅峰之一,何时有自己的门服了?
看出他的困惑,顾云横继续道:“分家了,紫竹山派的门服是深紫色,我飞云峰乃是浅紫色,你连自己的门服都不认识了?”
江越岭怎会不认识,只是时隔百年,上回在碎星峰禁地与顾云横匆匆一见,顾云横穿的便是这身道袍,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门派换了门服,没往其他方面想。
江越岭微愕道:“何为分家?”
“我也不知。”顾云横叹息道,“整个紫竹山派和飞云峰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不是去仙山,就是不愿意说。我看再过个百年,真就一人都不知了。”
江越岭对此特别关心,连连追问道:“何时分家?现在紫竹山派与飞云峰的掌门分别是谁?”
顾云横睨了他一眼道:“你先把道袍换了,我慢慢告诉你。”
江越岭不再拒绝,立马换起来。
诸葛簧在旁摩拳擦掌,一双眼眸漆黑锃亮,满是期待地问:“我的呢?”
“什么你的?”顾云横好笑道,“换你自己的衣服去,我飞云峰的门服,岂是外人想穿就穿的!”
诸葛簧不满道:“他是紫竹山派的,不是飞云峰。”
顾云横笑道:“他是我师叔祖,你是我何人?”
“我、我……”诸葛簧支吾半天,这顾云横在他跟前百般嫌弃江越岭,可每每遇上事情,都维护他、关心他,当真是护短到了极致。他满不开心地拂袖道,“破衣服谁稀罕,等进城后我自己买!买最贵的!”
烂成条装的袖子,因他的动作在空中晃来晃去,滑稽极了。
顾云横失笑,掏出貔貅袋丢给他:“自己找换洗衣服吧。”
“没有!”诸葛簧像只随时都会咬人的鸭子,昂起头嘎嘎叫,“不是跟你说了,我就一套衣服吗!”
“……”顾云横以为他说笑,没想到是真的,好奇问,“平日你怎么换衣服?”
诸葛簧瞪眼道:“晚上洗了晒干,第二天继续穿。”
“若是Yin天?”
“用火烤干啊,你傻掉啦?”
顾云横甘拜下风,偷摸打量了江越岭几眼,不着边际地想,他被封印的日子里,一直就这生道袍吗?整整一百年就穿一件道袍,那道袍的质量可真好。
趁诸葛簧不注意,顾云横没收了他的貔貅袋道:“既然这样,你进城再买吧。”
再次失去貔貅袋,诸葛簧心如刀绞地痛呼:“我的貔貅袋!”
顾云横一把塞进自己怀中,笑眯眯道:“我替你保管,不用谢。”
诸葛簧气得牙痒,自知打不过,掀开马车的帘子坐进去,对着外面吼道:“我走累了,你们赶路吧!”
反正有马拉着,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