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柏予一本正经的说:“霸霸,蛋蛋也要洗白白。”
柏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蹲在床尾的蠢狗,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蛋蛋。
蛋蛋从俯卧的姿势变成站起来,一副大敌当前的警惕,“汪汪!”
柏予眼疾手快的将准备跳床逃生的蛋蛋抓在怀里,无视它的凄凉喊叫和挣扎,将它放进温热的水中,熟练快速的搓洗。
“汪!”蓬松好看的狗毛被水打shi,显露出被毛发包裹住的狗身,白白胖胖的,浑身的rou“吃得多走的少,养这么多rou,等着被人宰了做狗rou火锅吗?”柏予将shi哒哒的蛋蛋抱起来,用干毛巾擦了擦,然后拿出吹风机。
蛋蛋嗷呜了一声,讨好的舔了一口柏予的手,然后趁着后者不注意,哧溜跳下洗漱台,原地抖了抖身上的毛,水滴飞溅,等抖得差不多了,立即迈着四条小短腿蹭蹭蹭的跑进小西瓜的房间。
期间,连个狗眼神都没施舍给柏予,憎恶之情溢于言表。
柏予忙了一天,也累了,快速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直接进屋休息。
半夜,十二点。
宋时凛将楚秘书发给他的关于柏予的资料看完之后才离开公司。
半夜,冷风萧瑟,宋时凛走出电梯,下意识的停在柏予的家门口,脸上闪过纠结。
一一沉稳强大的男人第一次对自己坚持了三十年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
没有丝毫犹豫的,宋时凛从兜里掏出钥匙,缓慢的打开了柏予的家门,走进屋内,一片寂静黑暗。
宋时凛打开客厅的灯,走进柏予的房间。
柏予睡觉的时候喜欢放飞自我,因为他穿太多衣服很难入睡,所以即便到了冬天,他依旧喜欢只穿着内裤睡觉。
宋时凛的眼神在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柏予时变得更深邃了,脚步一顿,走进去,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一点,把被踢到床尾的被子拿起来,盖在柏予的身上。
可就在这时,宋时凛的视线扫到了柏予的肚子。
一条足有巴掌大的“蜈蚣线”出现在柏予的肚皮上。
宋时凛向后倒退一步。
男人的嘴唇抿直,细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他联想到了什么。
许久,男人终于动了一下,僵硬着身子坐在床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好半响,男人再次伸出手,轻轻地抚在青年露在外面的蜈蚣疤,眼底闪过心疼,稍纵即逝没有关牢的屋外吹进一阵凉风,柏予睡梦中打了一个寒颤,翻个身,习惯性的用腿将被子勾起来,一把盖在身上,继续睡。
宋时凛猛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的疑点还没有全部解开。
所以,在全部的疑点没有解开前,他不能贸然下结论。
*
次日清晨,皇风包厢内。
宋时凛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年轻男子,淡淡道:“东西呢?”
男子是韩自喻的表弟,私下和宋时凛达成了一个交易,将韩自喻的高级病历单偷了出来。
男子警惕的看了一眼宋时凛身后的几位强壮的保镖,说:“你先把东西给我。”
宋时凛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男子。
男子一脸欣喜的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接过文件。他不喜欢做医生,再加上又是在表哥韩自喻的手底下干活,他总有一点不得劲,所以就想换一个工作。
他想应聘丘氏旗下的珠宝设计师,但是门槛高,且他的专业性又不够,再加上没人帮他引荐,便一直没有应聘上。
直到,宋时凛拿着丘氏高级设计师的入职申请跟男子谈条件。
男子跟韩自喻是亲戚关系,在医院的档案室拿到两年前的高级病历单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男子同意了这个地下交易。
男子看了一眼文件袋里面的设计师入职表,真心实意的道谢,说:“这些是两年前的高级病历单,全部是由表哥亲自经手的,绝对没有错。”
宋时凛点头,“好,你先离开。”
男子点头,起身离开包厢。
等到男子离开包厢之后,楚秘书从一边走出来,问道:“老板,您只是想找柏予的病历单,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让他把两年前的病历单全部带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宋时凛拿起档案袋离开,并没有急着看。
楚秘书闻言一凛,了然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宋总对柏予的感情……可能真的陷的太深,再也拔不出来了。
坐在后座,楚秘书和司机坐在前座,隔音玻璃又将车内隔开形成了两个空间,所以宋时凛这才放心的打开文件袋,翻找出属于柏予的那份病例资料。
保胎产品……
术后恢复……
蜈蚣刀疤……
婴儿护理……
以及前段时间柏予倒在医院的那一滩血……
这些是宋时凛能在两天内所调查出来的东西了,不多的资料,衔接在一起后,形成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