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问关于她的事,他起码要解决什么。
陆苗再次来到医院。
昨天跟唐修在一起的时候面前有走过提着X光片的行人,袋子上印了医院的名字,他还记得,妈妈的真名他也记得。于是他向路过的护士小姐打听,结果问的第一个人就知道,“哦,陈护士长啊。”
小护士把他领到她面前,她正好给病人输完ye,手里拿着用品站在走廊上,用那双清亮的丹凤眼仔细打量着他,“你是?”
陆苗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我,我是……陆苗……”
你儿子?你亲生儿子?你二十二年未见的儿子?
这样说行吗?
他踌躇着。
“护士长,输ye!”
“来了。”
她又回头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等待他想说什么。
陆苗下意识脱口而出,“您先忙吧。”
他转过身,简直想拍拍自己的脸,居然不敢说话,也太怂了。即便她现在只是个躯壳,她也是他妈妈,从小到大,应该说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见到的妈妈。
陆苗悻悻往回走,听到前方有道声音传来,“小苗。”
陆苗抬起头,一身白大褂的宿熙正站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黑发柔软的落在肩上,戴着眼镜,双手拿着文件夹,他原本应该是正好通过他最前面那条横着的路,现在侧着身看他,“你怎么会在这?”
陆苗也很吃惊,“你怎么会在?”
“我在这里当医生了。”
“啊!”陆苗想起来,“对,你就是这里毕业的!”
宿熙淡淡而笑:“我前几天才听我妈说,你也来了这里。正想着找你出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陆苗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
“来医院是生病了么?”
“没……”陆苗欲言又止,“来见一个人的。”
“什么人?”
“我妈。”
宿熙没什么情绪,“见到了么?”
“嗯。感觉不怎么好。”陆苗含糊地说,抬起头,“你要忙吧?”
宿熙目光往下落,瞥了瞥他的脖子,不易察觉地眉毛微微一压,单只手拿着文件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递给他,“戴上。”
“我有了。”陆苗说。
“戴这个。”他语调颇为强硬,陆苗只好接过,“谢谢。”
“没什么必要,不要摘下来。”
陆苗忍不住瞥了一眼他,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但他一向从宿熙哥的表情里读不出什么,他从小就是神童,醉心于科研,想法总是很奇怪。
“那我先走了。”
“你住哪?我明天找你吃饭。电话号码也报给我一下。”
陆苗老实照做,宿熙这才说:“好,你可以走了。”
“……”
每次见宿熙哥,都有种见教导主任的感觉。
望着陆苗回去的背影,宿熙凝神思索。
他有一米八,身形修长,白大褂下面是黑色西装裤和黑色皮鞋,站在走廊简直玉树临风,常有护士和患病的小姑娘偷看他,他不以为意。
一名美艳的护士走过来,轻声说:“宿医生,布拉德邀请您过去。”
“嗯。”宿熙把文件夹给她,双手放在口袋,径自往前。
走到一楼,穿过一扇小门,门后面便是一个荒芜的园子。
沿着园子的回廊有扇生锈的绿皮铁门用铜锁锁住,护士开门,宿熙走进去,房间里的shi旧味扑面而来,走下两层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下面又是好几道门。
护士用钥匙打开了从左到右算过来的第三扇红皮门。
吸血鬼皇布拉德坐在红皮毛绒椅上,一条腿成直角搁在另一条腿上,左手举着红酒杯。左侧十几个其他衣装的男女吸血鬼也在举着酒杯,互相用医院血袋倒血,宛如开派对,空气中是浓重的血腥味。
“宿医生,闻名不如见面,欢迎你加入我们。”
“妖呢。”
布拉德扬了扬下巴,两个吸血鬼仆从黑暗的里侧拉出了一个如同兵器架的铁架,架子上下都有一条铁杠,铁杠上缠绕着铁链,铁链往下勒住了一个妖的脖颈,身体往下,他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脚被拉开,用铁链固定在下一条铁杠。
简直像一个展览品。
宿熙走上去,站在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不疾不徐地戴上,然后捏了捏他被打断的尖牙,翻开他漆黑的瞳孔,查看了一下他的肚脐,脱下手套:
“古妖。”
“没错,妖王的附属魔。”
宿熙笑了笑:“很有研究价值。”
“只要你能让我们融合,一切都好说。”
“之前做的那个呢?”
“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了,力量冲撞太大,身体无法承受。”
“嗯。”宿熙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他伸出手:“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