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肖夏潇洒地把钱放入钱夹。
“你的钱包挺漂亮的,但不够特别。”苏眉看着肖夏的钱包说。
“怎样才算特别?”
“现在有一种十字绣钱包。”
“十字绣钱包?”
“是啊,你要不要一个?”
“有一个也挺好玩的。”
“你去买一个十字绣钱包,我给你绣,绣完了你给我点儿手工费,我闲着也是闲着,上课我还能有个营生。”
苏眉还不能奋勇地说:“我花钱给你买一个十字绣,再花时间给你绣。”那太露骨,太露骨,虽然她是一个骨骼惊奇的女子。
她觉得示爱要循序渐进地来,要先让他觉得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一场微小的交易,无关爱情。然后,等到绣完那一天,她就违背交易的规则,不收取手工费,且一定把买十字绣的钱还给他。有时,明白一个人的心思是需要等待的。
“上课,听课不就是你的营生吗?绣什么钱包啊?”
“谁听那玩意儿,絮絮叨叨,碎末糟糠的!”
“你可真搞笑。”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也算帮我挣点儿零花钱。”
“你缺钱,我借你点儿。”
“借,不也是要还的吗?”
“我给你点儿。”
“无功不受禄。”苏眉说,“你同不同意?”
“我怕耽误你学习,玩物可是丧志啊!”
“我志正在此物中,再说,上次月考你排多少名?”
“55吧。”
“我呢?”
肖夏眨着眼睛晃着头,处于迟疑状态中。
“我在你下面。”苏眉面露娇羞地说。
这句话,肖夏听得满脸通红。
“噢,想起来,我忘了座位是按名次排的了。”肖夏说。
“So you see,我名次都最后了,还能往哪儿耽误?”
“破罐子是不能破摔的。”
“你说谁是破罐子?我不过是学习不好而已,你怎么能说我是破罐子?”
“我说的破罐子就是指你学习不好啊,如果指其他的,你应该是个花瓶,Jing美的花瓶。”
“花瓶不是形容没有大脑的美女的吗?”
“对呀,你以为你有大脑吗?”
“我的重点是,你觉得我美吗?”
“你好看。”
“谢谢你觉得我美。”
“你以为好看就是美吗?”肖夏说,“有一句话叫,美比好看好,好比美好。”
“嗯?”苏眉有点转不过弯。
“支撑美的是大脑。”
“我没大脑吗?”
“有大脑,你咋还打狼了呢?”
“我不打狼,你不就打狼了吗?”苏眉说,“我要是Jing美的花瓶,你就是Jing美的烟灰缸。”
两个人相视而哈哈笑了起来。
此时,二人相互有一种“你是氤氲,我是沆瀣”的亲近感。
“你买个十字绣钱包吧,我给你绣,你给我手工费。”
“小case!”
“那你还磨磨叽叽的。”
“磨磨叽叽,不是能和你多说几句嘛!”
这句话别提让苏眉有多欢喜,唉,女人的心啊!
“托尔斯泰说‘当众窃窃私语是没有教养的表现。’”物理老师在察觉肖夏和苏眉叽叽喳喳许久后终于忍不住说。
忍不住说出来的话,也是这么文雅的。
“知道几句名人名言就拿来当枪使。”苏眉说。
“物理老师不玩儿爱因斯坦,玩儿上托尔斯泰了。”肖夏说。
“再说,咱俩这叫当众吗?咱俩做最后一排,同学背对着我们,当众,是指当着大家的面儿。”苏眉说。
“不愧是物理老师。”肖夏说。
物理老师在讲完“人站在磅秤上,蹲下去时磅秤如何变,站起来时磅秤又如何变”的问题后,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爰爱老师走了进来,她越发地胖了。
“和同学们说一件事,我在全校语文老师公开课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奖状我拿回家了,但是奖品在我办公室,是给你们的,下课,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取。”
爰爱老师的话音刚落,欢呼和掌声拔地而起。
因为这次比赛是一场慢节奏的比赛,不是接二连三完成的比赛,是为了避免评委们审美疲劳一天只听两个语文老师的比赛,所以,比赛迟迟才有结果。
评委统统来自当地文联,都是闲出屁来的艺术工作者。不记得哪个文人说过了,大概是,天下的一切都是忙出来的,唯独文化是闲出来的。只有闲出屁来,嗅觉才会敏锐。
那次公开课上,爰爱老师问肖夏:“为什么说‘奥斯维辛没有新闻?’”肖夏回答:“因为与法西斯的暴行相比,以后的新闻就不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