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安宁说:“刚才nainai买菜回来见我了,她要带我回家,我没走。”
“你跟她说什么了?”安乐紧张。
“没有啊。”安乐仰头笑,“我说哥哥有事,要带我一起去。她点头说好,然后给了两个糯米糕给我吃,说是特意给我买的,小晨也喜欢吃,还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她就说下次看见了再买。”
“乖,nainai人很好,她特别喜欢你。”安乐毫不吝啬的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个,“不过,不管是谁问了都不能说萧哥哥被人打伤后咱们送他去医院,知道么?”
“知道。我会说他是哥哥的朋友。”
“聪明。这么解释可以减少别人异样的眼光,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嗯。”安宁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小牌,边打开边道:“今天下午李微送我和田园这个,他说他家里还有。”
“送牌给你做什么呀。”安乐嘀咕,接过几张看,是很Jing致的扑克牌,牌面上印有中国古代的楼宇宫殿,还注明是哪个朝代,很少见。
“你上自修了我就可以和萧哥哥玩扑克牌了。”安宁沾沾自喜的盘算着,“林微教我玩上下游,我会一点,等会儿我叫萧哥哥教我。”
这才多久啊,小家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怎么对萧香好。安乐满不是滋味的想着,眼里都要射出幽怨来了,粗鲁的把牌收好放进他包里,往窗外看车子到哪儿了。
安宁拉他的手,讨好似的摇两下,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安乐顿时气怨全消了,哀叹一气,暗想这小家伙真懂得物尽其用,尝过甜头后就懂得怎么对付他最有效最便利,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将他拿下了。
“谁教你这样对付哥哥我的,嗯!”安乐拧他的脸颊,咬牙逼问。
“诶诶窝饿(爷爷说的)。”安宁含含糊糊的答。
安乐皱眉,猜想可能是老头闲着无聊跟他说的,但,跟一个小孩儿说这些旁门左道做什么呀,还专门用来对付他——这才是他最不满的地方!松开手,整了整表情,似无意道:“爷爷怎么说的?”
“爷爷说——”安宁咳了一下,学老头肃然的表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意思是,要做好工作,先要使工具锋利。小孩儿最有利的工具就是笑和乖,如果加上聪明就更好了,事半功倍。”顿了一下,又道:“爷爷说了好几遍,我记下了。他还说了很多其他的,nainai骂他,他就进屋子里看书去了。”
这老头到底是想干什么呀!安乐无语,见站牌到了,便把他的书包拎起,下车先去买晚饭顺便给萧香买粥。
病房里,萧香又背对着房门睡,每次来都见他睡觉,安乐不仅要怀疑此人是不是睡佛转世。
跟外床打了个招呼,叫安宁去把萧香叫醒,安乐把外卖袋挂在铁钩上,把保温瓶拿到厕所清洗,出来时,见安宁笑盈盈趴在枕边,而萧香边翻扑克牌边跟他讲解牌上注明的朝代的历史。
“哥哥快来!”安宁侧过头叫他,“萧哥哥懂得好多啊,这些牌他都认得。”
安乐笑道:“认个牌也让你大惊小怪的,先别看了,快吃饭吧。”
安宁乖乖滑下地,把凳子搬近床边,等他把饭摆上来。
萧香虽然有力气拿饭盒,但右手臂上的伤却不容他用力,安乐只得先喂饱他后自己再开餐,边吃边问他伤怎么样、重不重,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萧香简略的一一答了,虽然大多是些皮外伤,但却伤的不轻,可能得在医院里呆一两个星期。
安乐本又想问他那些人为什么打他,可一看外床正聚Jing会神听他们聊天,便作罢,随口问外床是什么病住院。
外床说割阑尾炎,过两天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普天同庆。
安乐感同身受的恭喜一番,又就着对医院的感想和所见所闻瞎扯了一通。待从昂贵无敌的医药费扯到据说今天中午车祸进院、两条腿被压断、脸被玻璃割破的男伤患在手术台死亡时,已经七点整了,他忙收拾了桌上狼籍,交代安宁要先写完作业才能跟萧香玩。
安乐飞快点头,跟他道别。
回到教室时已是七点二十五,刚拿出物理课本,任物理课的吴老师已经抱着一叠试卷悠悠然走了进来,嘴角神经质上扬,镜片上寒光一闪,刹那间,兵不血刃就将理一班五十几号人马弄到大半,剩下下半是硬撑着。教室里唏嘘声一片,无论摆多么哀怨悲怆的表情都没用,老师一组一叠传卷子。
开始小测!
抓耳挠腮、搜索枯肠、绞尽脑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理一得尖子生们在两节课后,全军覆没了。
小六慷慨激昂又悲痛欲绝的痛陈老吴老jian巨猾又诡计多端,居然拿物理奥赛的题目来滥竽充数,害得他这一向斜遍试卷无空白的高手居然整整两大题半字没落,这让他以后怎么有脸面去见江东父老!
“貌似你的父老不在江东。”陆晓轻飘飘飞了一句,小六咽着了。
“我最后一题也没答。”安乐不无遗憾道,“要是再多个十五分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