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萧香,“你婶子去吧安宁带出来,我掺着萧香一起到巷门口打车到医院,又让你婶子回去等你。”
萧香之前定是比现在还要狼狈百十倍。安乐心疼的想,见李叔身上的衣服也半shi了,担心他着凉,便叫夫妻俩先回家。
“安乐啊……”李叔临走前欲言又止。
那眼神安乐明白,他是想问事情的根源,但现在不想告诉他,知道的越少伤害越小,他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再受牵连。露了个抚慰的笑容,安乐道:“李叔,你俩先回去,我现在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叔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病床的萧香,随婶子走了。
医生熟练的吧一圈圈白布条缠上紧闭着眼的萧香身上,吊着点滴,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对安乐道:“受伤又淋了雨,可能会发烧,你在旁边注意点,有什么情况就去叫值班医生。
“知道了,谢谢。“
医生走后,安乐坐上床沿,指尖轻抚她的微蹙的眉、咬出小伤口的嘴唇、秀气的下颌,低低道:“萧香,很疼吧,他们怎么狠得下心伤害你呢,一个不算,二个不算,要怎样才算会罢休呢……”话末时,已带抖音。
安宁埋头他颈间,低低抽泣。
萧香睁开眼,沙哑的嗓音说:“抱歉,娃娃受伤了。”
“别说这个,他没事……有事的是你。”
“八点多钟时,我根娃娃说要送伞给你,他还很高兴,回来后一直没出门,他闷坏了……我们在屋檐下看雨,他还给我说故事,然后听见拍门声,我以为是李叔或婶子,便去开了门……三个人蒙头蒙脸的猛撞进来,什么人也没说便打……娃娃吓哭了,跑进大雨里想拉开他们,也被打了一下,额上流血了,我把他抱在身下……”萧香又闭上眼,没有紧蹙着,面上浮出痛苦的表情,“疼死了,浑身都疼,真想就这么昏迷也好,至少感觉不到疼痛……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大笑声,隶属家院子的灯也亮了,那三个人才收手离开,然后我去叫李叔……就这样。”
“嗯,我知道了,别说话,你睡一下。”安乐捉起他的手指,一根根抚摸着。
萧香没多久便睡着了。
安宁也哭着睡了,安乐抱着她坐到椅子上,静静深思:中午时小六还说原习礼没醒,难道说下午他就醒过来、还指使人来伤害他们?那些人会不会错把萧香当成原习礼所认为的伤了他的人呢?其实他已经知道是我伤了他?若明天他知道受伤的又是萧香,又会怎么样呢?那人对萧香,到底是执着一种什么感情呢?
脑子一棵不肯停的狂转着,隐隐生疼,安乐揉揉太阳xue,又探了探萧香的情况,见他鼻息似乎比之前重了,心猝然狂跳了起来,小心吧安宁放上床后立即冲到值班室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后安慰他:“别紧张,他是有点发烧了,呆会儿我让护士送药过来,还有,明天你半个住院手续。”
安乐惊魂未定的瘫坐在椅上,一直到护士来了又走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体内一阵冷一阵热,衬衫都汗透了。趴在床沿,他摸摸安乐的细软的小手,又摸摸萧香微凉修长的手指,泪水突然涌上来,没询得主人同意便滑落面颊上。
拾荒 act 52 :香散
安乐是被轻微的玻璃器皿撞击声给惊醒的,绷起的神经在见到护士换吊瓶后瞬然跌落,强烈的起伏让他的心脏有些难以承受,用力的吸了口气才缓和了些,见萧香和安宁还在熟睡,便出去买早餐,顺便打电话请假。
大雨不知是何时停的,此时天空纷纷扬扬的瓢鞋毛毛细雨,触目所及,地上、树叶上、花瓣上、擦肩而过的行人的雨伞上,一片莹莹水泽。安乐没带伞,在细雨中踽踽独行,略显苍白的脸色偶尔还能得到行人关怀好奇的目光。
顺利的请了假,安乐再去买粥和包点,返回经过杂货店时,本想进去买毛巾等日用品,随即想想又算了,等晚点再回家收拾吧。回到病房独自吃了早餐,又默坐着,一直到九点多钟时,安宁突然醒来,睁眼见了他,立即瘪下嘴角要抱抱,说:做梦了,好响的雷好大的雨,萧哥哥身上都是血,好可怕。
“别怕,没下雨,也没打雷。”安乐用纸巾给他擦了脸,拿早餐给他,“要吃完喔,等会儿萧哥哥醒来,你才有力气陪他说话,嗯?”
安宁望了望萧香,重重点头,小口咬下包子,又吸了口豆浆。
十点刚过,萧香悠悠醒来,Jing神不太好,脸色依然苍白着,烧还没退尽,安乐喂他吃了几口粥,他便再也不肯吃了。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带娃娃回家收拾些物品再过来,好么?”
萧香轻点头。
当安乐抱着孩子回到家门口、见到熟悉的斑驳的朱漆大门及两个圆铁门环时,恍然犹如隔世之感,心中一阵慨然:才只一夜,似乎很多东西都被改变了。
开锁时,隔壁李叔闻声开门出来询问,安乐道:“他挺好的,我回来拿毛巾什么的,马上就走了。”
李叔说:“要不你去上课吧,快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