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他不合作态度不好,更大的苦头还在后面等着。
“你知道原习礼为什么会受伤么?”安乐冷静的问。
男人扯唇道:“我不管原因,我只管结果。结果是你打伤了他,这就足够了。”
这个人跟原习礼关系不浅,虽然面目上看不出有血缘关联,但也可能是兄弟之类,或者是哥们,这类人都护短。安乐暗暗推断,吸了吸鼻子,缓慢开口:“我先跟你说我是怎么遇见萧香的吧。他在我家巷子里被人打得半死,我回家碰巧见了,把他送到医院,他说那天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一个一直找他麻烦的人。他在我家住下没多久,我们去云家的场子玩,碰上原习礼。后来他到南铃上班,原习礼视唱去找他,那天晚上,在他头次受伤的地方,他被原习礼侵犯……”
三个男人表情高深莫测,安乐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了解过这真实的情况,轻叹一下,表情略带伤感的继续道:“萧香很静很温和,他不会记恨,不管他人怎么伤他,他总是轻易地就原谅他们了,可是他自己看不见,他背后那些伤多难看多狰狞……他是很善良的人,你见过他么?”
男人眼神一闪,隐藏着嗜血的兴味道:“真是个感情丰富的好孩子,嗯,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助人为乐后又带回家养的么?感情真是不错,不错。”
安乐看着他不语。
对视数秒。男人收起写微癫狂,敛容威胁:“安乐,你最好直接告诉我萧香在哪儿,不然,我真不想控制我的脾气了。”
没办法,这些人压根就不信他。安乐黯然,今天的灾难看来是受定了,只祈祷老天千万保他一线生机,别让他横尸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才好,他还有孩子要养……
“想好了么?”男人又闲散的坐下问。
安乐摇头:“说什么你也不肯信我,其实你也去过医院找过问过的吧,萧香确实是被三个男人带走的,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出院手续还是其中一个姓单的男人办的,我打从那天中午就开始找他的联系方式,可是他什么也没留下,连南铃员工表上的电话地址都是我家的,他也没跟我说过他在燕城有什么亲人朋友,他从来都不提这些。”
司机怀疑的表情硬生问:“什么都不知道你会让一个陌生男人随便住进你家么?骗三岁小孩呢!”
“首先,我家一穷二白,没什么能让他贪走的;其次,萧香是个很好的人,他受伤了,又无处可去;再次,萧香比我富有千百倍,他会住我家是因为他不想孤独一个人住;最后,他没到我家前就曾说过只会在这呆一段时间,等燕城的人、事都平静了他就回去。”安乐有条不紊列出理由。
三个男人对看一眼,有一致转向他。
安乐知道他们多少信了部分他的话了,便不再开口,等着他们宣布他还有何罪名,以便更加名正言顺的行刑。
林突然问:“你让他住你家仅仅是因为这些理由?没掺别的?”
安乐闻言瞪大眼,唇角勾起淡淡笑意:“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我才刚过十四岁,简单单纯的学生,除了读书其他什么都没接触过。”顿了顿,又道:“萧香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林不语,抬脚蹭了蹭司机和男人,男人侧头Yin着脸乜了他一眼,脑袋往安乐处点了点。
安乐明白,真实到判刑的时候了,心里微微的恐慌浮上来,脸色更加苍白。这世间很多事情是不能讲“理”的,他切身证实了。
“好吧。”男人起身的姿势形同刚睡醒的雄狮,倾身探近安乐,微微一笑,到:“这事就先搁着,咱们来解决原习礼的事,先给你打针安心剂,我不是特备狠心的人,所以,这回只稍稍教训一下你,不过--”
话头就这么长长顿住了,长得安乐一颗心悬得高高之时,他变脸似的换了个Yin沉的表情,捏起他的脸颊,忽而紧紧一掐,Yin翳的眼神盯着他眼里因疼痛而涌起的泪花,拇指伸至他微张的下唇上来回摩挲,专注的模样似苍鹰盯食物似地。
安乐无法遏止的立起满身疙瘩,使劲摇头想甩开他的箍制,没甩开。
男人的表情一敛,终于放开他,可同时狠狠一腿也扫上他的小腹,将他踢飞撞到门板上。眩晕感让他眼前一片模糊,腹部紧跟着一阵绞痛,这个身子忍不住蜷缩起来猛咳。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近,提起他,“嘭嘭……”连续几拳打在他胸口处,腰腹处,然后将他往地上一甩,带狠劲的脚尖又踢上他的后脊椎。后背。
安乐已经疼的没知觉了,想起萧香在医院里说:“疼的真想就这么昏迷也好”。不知怎么地就轻笑了。
“妈的!”男人见状,咒了一句,又狠踢了几脚。
一阵悦耳的和铉铃声响声,林叫了声,男人走过去接电话,嗯啊说了几句便挂了,斜眼睨了眼狼狈躺在迪地上的安乐,暴力的语气对林道:“云家的少爷要过来了。”
“……”
“……”
他们说了什么安乐听不清,他只觉得耳边嗡嗡一片如讨人厌的苍蝇在高yin,肺缩紧到极紧,呼吸也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