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叶曼雪一把拉过于轩,坐在自己身边,小声嘀咕警告着于轩:也不看什么状况?此时还多什么事?
“三少爷,三少夫人,回来了———”一个小厮高兴的高喊道。
于斯轻楼着席心,二人轻快的跨进大殿之门,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全府的人全集中在大殿之中,连平时很少出门的于老夫人也端坐在前面,于纪贤更是一脸沉。
“跪下!”于老夫人对着二人一声厉喝。
于斯和席心缓缓的跪下,有些不安,这又怎么了?
“于总管,带所有人退下去!还有你们……”于老夫人指着于纪贤的妾室和于轩的妾室:“你们也全部退下,曼雪留下!”
所有人无声无息的离开,离开时都满怀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看的席心心一阵阵的慌乱。
厚重的殿门沉重的被关上,于老夫人伸手将一件白色的物件,朝二人砸过来:“说!这是谁的?”
席心茫然的低头一看,扔置在地的是一尺白绫,白绫的正中央沾着几滴血印,已经干枯,犹如开败的梅花,异常的刺眼。
这是什么?席心不解的抬头看着于斯。于斯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白绫,脸色沉重。
于老夫人看二人不做声,更加气愤说道:“我于家,百年基业,世代清白,你父亲叔伯在朝为官,位高权重。在这国都之中,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于府,他们在看什么?他们时刻在看我们的一言一行,时刻在看我们的笑话!我们更应该洁身自好,才对得起列祖列宗!”
于斯突然冷冷的开口:“,你不要相信谣传!”
“谣传!”于老夫人气愤的站起来:“曼雪,把你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叶曼雪尴尬的坐着,有些不安的说:“这,……我……”
“还想瞒着?今天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脱不了干系!”于老夫人愤怒至极,只从她当家以来,还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丑事!
叶曼雪才吞吞吐吐的把昨夜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讲出来。瞬间如一盆凉水,泼到席心身上,她懵了,这件事情越演越糟糕,于斯的误会还未说清,这于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此事。
自己纵有千张嘴现在也无法说清楚。
她抵头看着白绫,不由苦笑,心中酸涩,夫君真是用心良苦,居然伪造出她的落红。看来连在他心中,也无法相信自己的清白,何况别人?
“她没瞎说吧!”于老夫人质问道。跪着的于斯和席心均没有开口,于斯无法争辩:毕竟大嫂说的句句事实。席心也无法争辩:她如何争辩得明白?
“无话可说!斯儿,你长本事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在于府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是什么?你替她伪装贞洁,欺瞒长辈,侮辱列祖列宗!”
“,我……”于斯看着席心苍白的脸,一时无语。
“什么都别说了!我说!这样不贞不洁的媳妇,我于家要不起!”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席心身子一颤,差点晕倒。
“不!”于斯突然直立起身,冷冷的开口:“我的妻子,我自己做主!”
“逆子!”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于纪贤,大吼道:“你用什么态度和长辈说话?于府还轮不上你做主!”于斯复又跪下,半身直立,仰着头说道:“父亲,,这不是心儿的错。都是孩儿的错!请你们不要责怪心儿。”
于纪贤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娘,事已如此,此事暂且缓缓,等大家冷静后再作定论。”
“好吧!传我命令,不准三少夫人离府半步!”于老夫人狠狠的盯着席心。
所有人甩袖而去,席心仍然跪着,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如此之事肯定满城风雨,遮也遮不住、栏也栏不住。
于老夫人说的很对,她的名节败坏是小,关键她是从宰相府正门抬进来的三少夫人!宰相府的媳妇居然败坏门风,这肯定会成为街头巷尾的猛料。
一双手轻轻的准备扶起她,抬头望着于斯。席心无奈的说道:“夫君,迟早,这份休书,你得给我!”
大手紧紧的捏住她的肩膀,深深的捏着脆弱的骨头,于斯说道:“我不放手,谁也别想把你带走,连你自己也别想!”
席心无奈的苦笑,这份执着到底能支撑多久?抵得住那洪水般流言蜚语吗?抵得住那侯门条条家规吗?抵得住不再信任的爱情吗?
之后,她把自己关在怜心殿中,久久的不愿出去,想给自己疲倦的心一个休息的空间。川穹和半夏两人也无聊的陪着席心,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事也不敢问,三少夫人的“丑闻”早在下人中传的沸沸扬扬。
于斯这几日彻夜不归,因为朝中又连续被刺杀了几位大臣,抓到几个嫌犯,用任何手段都审讯不出结果,苍擎渊很震怒,大为关火,在朝堂之上怒气冲天,责令大理寺迅速破案。
一时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于斯多半天亮回府,怕惊扰席心,就在书房睡下。二人居然几日未成见面。
也许,他在用忙碌当做借口,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