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坦的小腹,有些茫然,本该喜悦的一件事情,满朝文武都知道此事,却为何自己的夫君一直无动于衷?
沉静在茫然中的席心,没有听见路的两旁,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她命可真好,嫁进宰相府不说,还被皇上封为郡主,这乌鸦也可以变凤凰。李妈,你也生个闺女,没准还能当皇后呢。哈哈哈——”
“扯你娘的臊,七老八十的,生个屁!人家可是有手段的。听说啊,肚子里怀的……可是……什么什么皇子的骨,将来能当皇帝的。”
“不对……不对……听说是……宰相大人的……造孽哦!”
“你们说的都不对,其实啊,是嫁进宰相府之前就有了,是……是……皇上的……!”
“都不对,其实是……”
这人世间,最致命的不是刀剑毒药,而是人的一张嘴,是非谣言,有时候能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轿舆已经华丽丽的到了宰相府门口,身边的女怯生生的靠近轿舆旁,低声问道:“郡主,这……这宰相府,怎么也没个人出来迎接?”
席心的心咯噔一下,按理说,今日回府之事早遣人告知宰相府,夫君为何没有出来迎接?席心缓缓走下轿舆,淡淡的说道:“你们都回复命去吧!”
身边的太监、女都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位新册封的“南郡主”,看来外边的谣言都是真的,说这个三少夫人行为不检点,在宰相府不受待见。
今日,如此光耀门庭的册封,宰相府居然置若罔闻,鸦雀无声。
席心微微一笑,自己早也习惯了这些人的眼光,看着仪仗队远走,她一个人轻轻的推开沉重的宰相府的大门,抬眼望去,今日的宰相府果真是鸦雀无声。
静、宰相府出奇的安静,静的只有风的声音。
席心苦笑:她怎么能不明白呢?他们在向她示威,想让她明白,纵然是皇上御封的“南郡主”,在宰相府也不过是个三少夫人,她本就不配他们出来迎接。何况,于纪贤连皇上都可以不屑,何况自己只是个名不副实的郡主。
席心叹息:世人眼中的荣华富贵,贫穷苦难,在自己眼中都是一样的平等。富、也是生活;穷,也是生活。关键在于生活的开心和享受。
“三少……夫人,不,不,奴婢参见郡主!”川穹看见只身一人的席心,惊讶的出声。
“川穹,你还是称呼我为三少夫人吧!”席心微微一笑:“我累了,川穹,扶我去休息。”不知道为何,近日来总是觉得倦怠无力,可能是肚中的孩儿,在悄悄的成长。
席心轻柔的抚这肚子,满足的笑着。
川穹看了席心一眼,张张嘴,没有说什么,走过来,搀扶着席心。
“川穹……近日,三少爷还好吗?”长时间没有看见夫君,席心真的很惦记。
“好……很好!”川穹咬牙切齿的说着。
已经快到怜心阁了,川穹突然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席心疑惑的回头望着这个丫鬟,她心中一直明白,在于府之中,川穹这个丫鬟一直对她尽心尽力。
半天,川穹才抬起头来说道:“三少夫人,你……你……请这边走!”她指着与怜心阁相反的一条路。
“这边?”席心疑惑的望着川穹指的方向,那边?那边是哪里?
“来仪阁!”川穹低头小声的说:“他们……他们已经将夫人的东西,搬到“来仪阁”去了,以后,三少夫人,你就住……住来仪阁。”川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她自己都心虚。
席心身体一怔,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怜心阁呢?”
川穹着急的抬头,结结巴巴的说:“三少夫人……奴婢……先扶你回去休息,稍后再慢慢……”川穹将身体拦在席心的前面,脸色通红。
“让开!”席心脸色一沉,看来这一个月来,发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为何不声不响的将自己从怜心阁搬到来仪阁?到底是谁的主意?
席心走的很急,肚中已经有了骨,她不能使用内力,怕伤着孩子。疾走之下,小腹有些微微的痛,她大口的喘着气,并没有放缓脚步,急匆匆的冲进了怜心阁的院门。
清新淡雅的怜心阁,如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气息,那是厚重的胭脂水粉的气息,淹没了铃兰花清幽的香气。
“夫君,你看莲儿赖皮,输了不脱衣服。”一个女子媚叫,声音媚到骨子里。
“夫君……莲儿就剩……再脱就没有了……”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甜腻腻的响起。
“脱——赶紧脱——”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于斯闭着眼,舒服的躺在躺椅之中,翘着腿,随意的说出口。
两个衣裳凌乱的女子,一左一右紧靠在他的身边,恨不得爬上去,紧紧贴住。旁边有三个同样妖媚的女子,一个女子跪坐在地上,头顶着一个玉瓶,另外两个女子拿着小竹签朝玉瓶投掷。
那个叫莲儿的女子,身上只身剩下一件红色衣兜,娇羞的、扭捏的看着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