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奕低低的要求着!
什么都没有问,金凌点头,微一笑,扶他坐到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将那头如黑丝一般的长发拢在手上,高高的绾起,戴上乌黑紫玉冠,把头式梳的分外的好看。
“好了,帅锅锅,梳好了!”
她走到他面前,微笑,将所有眼泪都咽下,扯开一朵灿烂的笑容给他。
“什么是帅锅锅?”
龙奕在镜中看了又看自己的脸孔,抬头,好奇的问。
这词儿听上去有点奇怪。
“就是漂亮哥哥的意思。我母亲教的!”
“你母亲?九华那位早逝的皇后,旃凤国的女皇?”
“嗯!”
“听说,燕熙自小由她教养?”
“嗯,我母亲女扮男装二十四年,瞒尽天下,是名满天下的君墨问。那时,她与你娘亲假凤虚凰,是人人艳羡的少年夫妻。那时,燕熙哥哥跟着我母亲姓君。她啊,可了不得了,当年把我父亲骗的团团转。可惜,最后还是栽在了我父亲手上。这些事,在我们九华,那可是童叟皆知的佳话。唯一让人的伤心的事,母亲去的太早。令父亲孤孤单单了这么多年。唉!”
她轻轻一叹,心头一阵疼痛。
永失爱侣,既是父亲的痛,也将是她永远的痛。
龙奕定定的看她,看得懂她的痛,什么也没说,将她头上那个有点沉重的凤冠取下,只在那如墨的云鬓上上一支展翅欲飞的凤钗,喃喃了一声:
“所以,你一定要幸幸福福,把你爹娘的幸福,把我爹娘的幸福一起活出来,这样,天上的人才会欣慰!”
金凌笑了一笑,却是苦味的。
幸福!
她还有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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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说话,她搀扶着他下楼。
按礼说,他是不应下楼的,身上这么烫,该卧榻好好的歇着的,可是他执意要下去,说要去客栈外河堤上去走走,说是想去一品居再吃一顿骨头汤。
她顺着他。
一个穿着红艳胜火的嫁衣,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金色的凤翼迤逦飞舞,鬓上的凤钗,一颤一颤,七色的彩珠,流光闪转,映的女儿娇如嫩蕊。
一个身着明媚似阳的红袍,袍身上绣的却不是腾云驾雾的金龙,而是威风凛凛的银虎,银线勾勒,墨玉点睛,引颈咆啸,一身狂傲,英姿焕发。
他们亲呢的自楼上而下,招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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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逐子、玄影迎了上去,贺元已经回来,正在远远的打量他们,韩继带着人守护着整座客栈,看到他们,目光一动,不发表任何意见。
“少主,大喜!祝少主与公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主子,大喜,恭喜主子终于嫁出去了。”
逐子和玄影上来见礼,说着一些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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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里的燕熙听到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落到了金凌身上,盛装的她,真是美极,足令天下人惊艳,浅浅微笑的模样儿,露着几分羞涩,薄生着几分红晕。
他们回应几句,缓缓来到他面前。
他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双手抱拳作一揖,轻声道:“恭喜。可惜阿九出门外,未能备厚礼……”
“不必。能在这里喝杯喜酒就好……凌儿,你说是不是?”
金凌还是第一次听他唤她作“凌儿”,听上去感觉怪怪的,但又找不出哪里有毛病,后来又想眼前这家伙曾轻薄过自己,哪乐意笑给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看,立即敛起笑,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
“玄影,备车,我与公主想去一品居走走……”
龙奕感觉到了这样一种微妙的变化,轻一笑,吩咐一句。
“是!”
他们自他身边走过,亲密的向栈外而去。
燕熙听到金凌轻声细语的在对龙奕说:“小心点,下面有台阶!”
龙奕侧首看着,眼神深情,嘴上似轻轻在叹:
“喂,别把我当作是三岁孩子了。我只是身子有点软,但还没软到走几步路就能摔倒的地部,倒是你,自己仔细着吗?对了,娃娃最近动的可厉害吗?”
低低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燕熙气闷在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抓起刚刚才上了热水的杯子一口猛喝,烫到了唇,灼痛了喉,绞痛了心。
满腹心酸,满腹疼痛,皆在肚中滚来滚去,无处可得以渲泄。
他继续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不知时光飞逝,只有那一幕幕的旧景在眼前飞过。儿时的每个情形,虽然隔的那么遥远,可现在想起来,就宛如是昨日发生的一般样,那么的清晰可见。公子府的那数月光,更成为了他黑暗人生当中唯一的亮点。
颦颦轻笑的她,怒止嗔怪的她,深痛恶痛的她,满心包容的她,深情无悔的她,柔情似水的她,小鸟依人的她,甜言蜜语的她,无数无数的她,在脑海里流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