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就是准备出国的,如果那件事不发生的话,她现在已经在国外了吧,怀里的孩子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咧着小嘴咿咿呀呀地闹起来,韩筱依知道孩子饿了,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nai瓶凑到小娃儿的嘴边,小巧红嫩的嘴儿叼着nai瓶美美地吸了一口。
“先生,罗医生来了!”王阿姨以为莫濯南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莫濯南头也不回,冷然道:“请DoctonLuo回去,今天的治疗取消了!”他正在缅怀他的依依,不想有人打扰,任何人都不可以。
“濯南,你应该知道中止治疗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DoctonLuo已经进来了,听到莫濯南的话,表情变得颇为严肃。
莫濯南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转身,他当然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依依走了,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有意义吗?
“呜呜!”球球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滴滴点点和点点滴滴从门缝里跑进来,莫濯南生病,韩筱依怀孕,两个人抵抗力都不好,已经把它们隔离好久了,球球用嘴叼着莫濯南的裤腿,呜呜有声。
“依依走了!”莫濯南蹲下把球球抱走怀里,“依依走了!”球球是他们两人之间剩下的唯一有关联的东西。
“学长,帮我开一下门!”韩筱依在厨房里忙活,门铃响个不停。
三个月了,她从莫濯南那里离开已经三个月了,自己租房,学做饭,照顾小孩,办签证,申请学校,每天忙碌而充实,任涵宇偶尔过来小坐,从前在莫濯南的羽翼下,做饭洗衣服在韩筱依眼中都是复杂艰巨的任务,莫濯南把她养成了一个生活白痴,她曾经一度以为离开了莫濯南她就会活不下去,现在才发现原来并没有那么难,就像离开了莫濯南她还是可以生活得很好,除了那一颗渐渐冰冷不会跳动的心。
任涵宇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EMS的快递员,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韩筱依小姐?”
韩筱依签收,把纸箱抱进屋里,还挺沉的,微微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没有写寄件人的名称,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刚把纸箱打开,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小东西从箱子里跳出来,呜呜地低叫,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韩筱依认出来是点点滴滴,没错的,因为点点滴滴肚子下面有一块黑色的毛发,而滴滴点点没有,莫濯南,为什么把点点滴滴寄给自己? 非 凡葉、整 理
七十六
点点滴滴才几个月大,被放在纸箱里运来运去地折腾,趴在箱子里恹恹地抬头看着韩筱依,张了张嘴,打了个呵欠,大大的眼儿shishi的可怜巴巴地像是对着韩筱依无声地抱怨。
韩筱依把点点滴滴抱出来放在腿上,它就趴在韩筱依腿上美美地睡了,韩筱依一只手摸着点点滴滴圆溜溜的脑袋,却出神了,大大的水眸像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任涵宇捧着玻璃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眯着眼看杯子里绿色的茶叶缱绻舒展,优美得如同女子的古典舞蹈,心却透过透明的玻璃杯飘向韩筱依,他的心在疑惑,韩筱依在想什么,是莫濯南吧,任涵宇相信只要“莫濯南”那三个字飘进韩筱依的耳膜,她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直到厨房传来淡淡的焦味,韩筱依才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把点点滴滴放在沙发上,跑进厨房去了,她在煮骨头汤,可是当她看到点点滴滴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件事,韩筱依用汤匙拨着砂锅里的微微发黑的骨头,微微沮丧着,因为这失败的骨头汤,还是?
忽然背后有温热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头顶,韩筱依僵住了不敢再动,她知道那是任涵宇,一双坚实的手臂缓缓地伸过来,环住了韩筱依的腰,她的背紧紧地贴在了任涵宇背上,韩筱依听到的如小鼓击打发出的咚咚声,原来学长和她一样紧张。
韩筱依推开任涵宇的双手,从他的臂弯地下钻出去,她看到任涵宇的双臂缓缓缓缓地垂下去,任涵宇这样,韩筱依心里不是不歉疚的,“对不起,学长,我??????”
任涵宇转身笑笑,落寂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依依,如果你还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任涵宇走过来,抬起手,揉了揉韩筱依的发顶,走了出去,“依依,我肚子饿了,可以开饭了吧!”任涵宇夸张地揉了揉肚子,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落寂?
那天的rou骨头糊到韩筱依自己都下不了口,任涵宇倒是吃得乐腾腾的,剩下来的一点便宜点点滴滴,韩筱依半夜都听到小东西在啃骨头的声音,嘎啦嘎啦的。
韩筱依又失眠了,她的心又回到了那天,莫濯南说他从来没有生病,一切只是一个骗局,韩筱依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介意莫濯南骗她还是介意莫濯南话里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离开吗?
韩筱依恨恨地锤了锤枕头,开始扮死尸,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老是想着他。
也许莫濯南之前写的介绍信比较有效,韩筱依在英国申请的大学通过了,她打算早点过去,先熟悉下环境,出国的前一天,韩筱依还是回了G市一趟,她告诉自己并不是要做什么,她只是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