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打扮完了后的阮依依才觉得心安,她见柴智身后跟着一群护甲兵,其中还有一些捧着账本,便跳到他面前问他。
柴智微笑着,他听到阮依依直呼他的大名,觉得很亲切:“去开会,今天有例会。”
“哦,等等我,我也去。”阮依依本想在国公府吃完早饭后跟着柴智去,可是她见柴智没有等她的意思,赶紧的跟着柴智的屁股后面,嘀嘀咕咕的对着护甲兵说:“你们给我准备一碗小米粥就行了,我边开会边喝两口。”
说完,就象只小尾巴似的,跟着柴智的身边,要和他一起去开会。
柴智本不理会她,但走到大门口,见她还跟着,才问她:“你真要去?你不和你师傅……聊天?”
“哦,师傅他们进宫去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我到京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帮你打理生意,正好你开会,我去旁听。”阮依依笑嘻嘻的答着,也不管柴智怎么想,一头钻进了马车里,找了个角落半躺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柴智平时都是骑马,今天因为有些账本还没有完全看完,想在马车里边走边看,才改乘马车。阮依依钻了进去,他也没办法把她赶出来,只好也跟着进去,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柴家商铺,阮依依蒙着面纱下了马车,跟着柴智到了书房。里面已经挤满了京都商铺的各大掌柜,正在窃窃私语中,忽然看见柴智,全都保持缄默,不再说话。
阮依依狐假虎威,跟在柴智的身后,见这些掌柜们穿得光鲜亮丽,个个都肥头大耳的,见到了柴智便象gui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笑了起来。
护甲兵早已准备好小米粥,还冒着热气,他们将阮依依带到屏风之后,让她独自在里面喝着小米粥,听着外面掌柜汇报情况。
“回大公子,据传牛家开始在抢我们的生意,以本伤人……”当阮依依听到其中一个掌柜的汇报时,不禁停了手,安静的坐正了身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牛家得知柴家准备用丝绸之路换取榷茶权时,便开始调动大量的资金,开始与柴家抢生意。
柴家有米店,他们就在旁边买下店面,也开米店,无论什么米都比你便宜一成。柴家开青楼,他们也在附近开青楼,保证姑娘比你多一倍,价格比你少一成。柴家投资搞商队物流,牛家就收购镖行马队,什么都押,哪怕只是一堆狗屎也会接来运送,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赚钱。
牛家这么做,纯粹就是赌气经营以本伤人,但是,牛家赌的就是,柴家没有牛家的流动资金多。
这些年来,柴家四处拉拢各地的富商乡绅,请他们共同投资,并且将丝绸之路全部捐给朝廷,这个举动已经耗尽了柴家的储蓄,并且全国上下柴家所有的流动资金,有七成都汇集在丝绸之路上。
假如丝绸之路已经全部营业并有所收益的话,这笔钱是很快就能补上的。但是,目前丝绸之路只是初具规模,而只有部分经营赚钱,其中大部分还是给了其它的投资者,柴家只赚了一小部分。
阮依依最初的打算是,利用丝绸之路抢回榷茶权,利用榷茶权赚回大部分的投资,丝绸之路送给朝廷之后,每年仍会有一定的分红,是细水长流的长线投资。
她没想到,牛嗣郸会这样的冲动,为了保住榷茶权,为了争那一口气,竟不顾牛家的基业,以本伤人,准备两败俱伤。
柴智一直没有哼声,他只是在不停的翻着账本。掌柜们见他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只管低头等指示。
“目前柴家有哪些店铺是赚钱?哪些只能自保?哪些又是亏本的?”阮依依重新蒙好面纱,走出屏风,问那些掌柜。
柴智见她出来,下意识的探头看了看屏风后面,那小半碗粥还有了一大半在里面,他见阮依依连粥都不肯好好喝就出来说话,低声劝道:“这些事让我来Cao心,你快些吃东西。”
“我白吃白喝了你五年,你还愿意舍身来救我……我只是报恩,你不让我做,我会内疚的。”阮依依低声应着,不等柴智再说话,扭头望着那些面面相觑的掌柜,冷嘲热讽起来:“怎么?今天来开会的掌柜,难道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
柴家掌柜们都知道,这五年来柴智身边一直跟着个女孩,是他的智囊,但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平时开会,她也只是躲在屏风后面,有事私下与柴智商议,从来没有这样大大方方的出来斥责谁。
今日一见,看着她个子小小的,却没想到,说话却是这样犀利。
有个掌柜,壮着胆子上前说道:“柴家除了经营朝廷的榷酒权外,目前最为赚钱的便是与酒有关的行业,比如客栈、酒肆、饭馆、青楼等。这些年,能自保并且稍微有些盈余的,有丝绸庄、胭脂水粉店等,亏损的……便是一些小店,比如米店水果铺这些的。”
“柴家可有赌坊和钱庄?”阮依依隐约记得,赌坊和钱庄也是赚钱的,柴家经营了这么多年,按道理应该是有的。
掌柜的瞟了柴智一眼,不敢说话。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