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过,现在难得能和颜卿单独相处,她也不愿意再去谈这些事情。她慢慢的靠在颜卿身上,见他没有动,又试探性的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颜卿依然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听着阮依依的心跳。
“我有心绞痛。”突然,颜卿提起这件事:“在天庭的时候,只要梦到了你,我就会犯这病。”
阮依依惊诧的抬起头,颜卿却伸手过来,将她的轻轻的摁回到他肩上。阮依依甜甜笑着,依偎在他身边,说:“师傅,神仙也会生病吗?阮阮记得师傅原来在凡间时,并没有心绞痛这个病的。”
“师傅觉得,这病与你有关。”
阮依依抿着嘴,窃喜。
她并不想颜卿生病,但不知为何,听到颜卿说这病与她有关时,阮依依就是忍不住的开心。不管怎么样,她在颜卿的心里。
“你开心,我的心就不会痛。你伤心,我就痛得厉害。在天庭,梦里你笑,我不会犯病,假如你哭了,我就痛得几日也睡不着。”颜卿说完,看着阮依依,真挚的说道:“你就是我的心病……阮阮,你能告诉师傅,为什么吗?”
阮依依轻轻的伸出手,拉着他的手,十指交叉。颜卿没有拒绝,不过,他的手指有些僵硬。
“师傅,五日之后,你就要回天庭,是吗?”阮依依淡淡的问。
颜卿点头。
阮依依又说:“假如有一件事,人力所不能改变的事情,知道了,会伤心,不知道,或许还能开心……你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颜卿语塞。
“五日后师傅就在回天庭,何时还能再见还是个未知数。与其知道这些让人心烦的事,不如不说,开开心心的各自走各自的路,也是种福气。”阮依依的声音里,浓浓的疲惫感之下,是分离这五年之间她独自悟出来的禅。
假如痛苦,是不能避免的,就迎面而上。假如,可以选择一个人痛苦,就不要让第二个人也备受煎熬。
此时此刻,阮依依反而觉得,颜卿忘了她是对的。至少,他不会觉得痛苦。只要想到这一点,所有的苦,阮依依都觉得甜蜜。
“这些……和你有关吗?”颜卿追问。
阮依依只是笑而不答,头,重新搁在颜卿的肩上,看着山崖之间云雾缭绕,感叹道:“师傅,有时候,情人谷很象佛牙山。”
“阮阮想回去吗?”颜卿问她:“五日,够来回的。”
阮依依当然很想重回佛牙山,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山上的Jing灵看到她和颜卿一同回来,就会问东问西,很多事情就无法掩藏。特别是她已经怀孕,Jing灵们肯定会很好奇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连阮依依自己都不知道,她又如何应对那些喜欢八卦的Jing灵。
一想到这里,阮依依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颜卿心一凉,他也开始忧伤了。他以为阮依依会欢欣鼓舞的点头说好,结果,她不愿意。
阮依依不想让这些烦心事影响他们,她又往颜卿的身上靠了靠,说:“师傅,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风景吧。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
“好。”颜卿言听计多。他反手将阮依依的双手握住,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右手腕上来回摩挲。阮依依幸福的笑着,望着如纱般渺茫的云雾,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突然,他们的面前,从天而降三个人。
鱼娘拉着柴智落在他们面前,老叟气喘吁吁的紧跟其后。柴智一落地,就将阮依依拽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孩子是我的!”
“啊!”阮依依没想到柴智会说这话。
原来旖旎风光,因为他们的出现,全都打乱了。
柴智怕颜卿会过来抢阮依依,又急忙在她耳边交待着:“他迟早要回天庭,难道你想让他走得不安心?”
阮依依一怔,一双明眸看着柴智。
她很感激柴智会主动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尽管,这不是真的。她也很感激柴智为她和颜卿着想,尽管这样很残酷,但她的想法和柴智一样,希望颜卿能走得了无牵挂。她也很感激柴智从知道有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质疑过她的行为,他坚定的要做孩子的爸爸,除了是想帮她,另一方面,他是想利用这个孩子,真正的成为她的男人。
总之,阮依依很感激他。
颜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很愤怒,刚刚阮依依明明和他暧昧不清,突然的,又跟柴智眉目传情。颜卿恨死柴智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真想一巴掌把柴智打下山崖。
阮依依见颜卿眼露凶光,下意识的抱住了柴智的胳膊。她从来都不觉得,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有多美好。特别是这两个男人都是自己所关心的人,谁输谁赢,谁受伤,都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你干嘛抱着他!”颜卿的眉毛都快拧成一个死结,紧抿着的唇也变成了一条横线。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这个时候就变成了黑面神,他的袍子,突然鼓起,列列声响,仿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怒气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