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道。
皇甫绝噎住,少时,垂下脸去,有些艰难道:“其实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观渡看着他,停顿了一会儿,道:“关于这个……咳,说实话我也没有经验可教。不过,既然岳母的工作已经做通,将功补过的机会应该大大的有,关键就看你抓得住抓不住了。看看鹿韭厅,再看看东仪皇宫还有两位,有过前科的你上位不易啊。”说到此处,他眼珠一转,道:“此等情境下,不妨学学金缕。”
“学金缕?”皇甫绝面露厌恶之状。
观渡道:“你还别看不起他,对付女人的手段你若有他一半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今天一大早他到了永安便直奔皇宫求见太后,太后将他撂在偏殿两个时辰不见,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后根本不待见他。后来也不知是不是璃月说了好话,太后终于又将他召进殿中相见,这一见,过了午膳时间还没出来。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太后留他在殿中用了午膳,也就是说,差不多一个时辰时间,他让太后由对他不待见变得待见,这样的功力,你有么?喜欢一个女人呐,脸皮厚是第一要素,关起门来即便学金缕那般扮小伏低又有什么关系,男人在女人面前服软不算什么,反正早晚要软的。”
皇甫绝本来一本正经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有些愕然,转头问观渡:“亚父,什么叫早晚要软的?”
观渡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想捻须发现自己没有,只好道:“那个,作为过来人,我相信,你懂的……”
皇甫绝顿时满面黑线。
慈兮宫内殿。
璃月在铺着玉簟的长窗前席地而坐,金缕坐在她对面,左手托着她的手,右手拿着一支玉管金丝羊毫软刷,温柔细致地给璃月涂着指甲油,裴青瑶坐在一边看着。
rou粉色的淡雅光泽,衬着璃月如葱似玉的纤指,难画难描的美。
五根手指全部涂完之后,璃月自己看了看,又朝裴青瑶晃了晃,问:“母后,好看吗?”
裴青瑶点头,微微笑道:“好看,素来只见过红色的蔻丹,这种颜色倒是第一次见。”
金缕将小刷子搁在一旁的琉璃盏上,捧过一只Jing致考究的木盒,里面指甲油足有十多瓶,什么颜色的都有,他笑容明艳,道:“若是岳母大人喜欢,这些便留着用吧,待我回去后再派一名宫女过来,她会在指甲上画各种花,十分好看。”
裴青瑶命宫女接过,道:“你费心了。”
金缕有些羞涩,道:“应该的。”
裴青瑶仔细看着他的脸,但见肤色若雪粉润通透,真真连女子都要自愧不如,伸手拿过桌上他刚刚呈上的雪颜露,问:“你平素脸上也擦这个么?”
金缕听她这样问,双颊顿时有些红,答道:“气候比较干的时候会擦,我曾令宫中侍女做过实验,效果很好,岳母大人请放心。”
裴青瑶笑了起来,道:“适才试用便知定是好东西,哀家只是在想,你身为男儿肤质尚且如此上佳,你母亲定是个旷世美女。”
金缕嘴角微笑不变,唯眼神中掺杂了一丝茫然失落,道:“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现如今想想,我竟不记得她的模样。”
殊不知这样的模样,恰恰触动了裴青瑶身为一名刚刚寻回失散爱女的母亲最柔软的心情,当即放下手中的雪颜露,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慈爱,问:“听说你比月儿还小一岁?”
金缕哂然一笑,道:“其实只小七个多月。”
“就算大一天也是比你大。”一旁璃月以为他要翻案不肯叫她姐姐,急忙一推他胳膊插嘴道。
“月儿,不准欺负他。”裴青瑶正色训诫。
璃月瞠眸,是谁曾说最讨厌会哭会拍马屁的男人来着?是谁说要把他踢掉换皇甫绝来着?怎么就送了些护肤品指甲油就护犊子一般护起来了?看来金缕这次拍马屁拍到正点上了。
正忿忿不平,又听金缕那厮宽容忍让道:“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璃月:“……”
“母后。”璃月正和裴青瑶大眼瞪小眼,燕瑝来了。
这几天夜里璃月几乎都是在宫中与他一起度过,故而他看来春风得意气色不错。
“政事都处理完了?”裴青瑶问。
燕瑝禀道:“是。”
裴青瑶点点头,转而又似忽然想起般道:“前几日你不是说我东仪缺一种什么矿石资源需要从南佛引进么?今日正好金缕来了,你们就在这谈吧。哀家与月儿先去行宫,你们谈妥了再过来。”
燕瑝起初还有些微愣,待她说完便已完全反应过来,沉着应声。
金缕这边虽感不妙,但事已至此,除了傻笑外他还能做更多么?
裴青瑶母女二人出了慈兮宫,璃月已经乐不可支,挽着裴青瑶的胳膊道:“母后,你早就想了这招吧?我说你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好,原来埋了一个杀招。”
裴青瑶眉梢微挑,道:“区区几瓶蔻丹就想把我摆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