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西……不是人。宁把那仇家生的当做亲骨rou,也不肯把自己的留下……他都把他上上下下背了十多年。
汉生的手心垂了垂,把秀荷看一眼,腰鞠得骨头难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欲也酱章章手榴弹~!!脸红啦#▽#
原定要更新一章大大的,结果白天昏倦不已(- -),结果又只有这么点儿( ̄e(# ̄)☆╰╮o( ̄皿 ̄///) ……窝窝窝,明天一定要奋起!!!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5-23 20:42:25
第128章 第壹贰捌回 若你忘记(中)
记忆中的梅孝奕是无言且静的,他的世界只在一方轮椅之上,没有声音也没有活气。哦,也或许有,但那只是风只是雨,是老宅屋檐下掠过的鸟语虫鸣。
秀荷不知道梅孝奕为何要淌这道浑水,她听到他们把他叫做“罗爷”,每天早上汉生都会带两个壮汉出去,到近晌午的时候回来,然后把打听到的事儿汇与他听。关于陆公公,关于帮会,还有出发的安排。
秀荷每每支着耳朵听,声音太小,依稀只能听到碎片,看见梅孝奕的眸光Yin冷得那般陌生。
已经是第五日了,再过三天便要启程。早上起床的时候,花卷忽然学会了坐。
寒冬腊月的天气,炭火烧得暖融融,睡着睡着,什么时候自己就蹬开被子醒来。勾着秀荷饱满的衣襟,想吃nai呢。忽然从她身上翻下去,秀荷才想扶住,他竟就在床头坐稳了,卯着小嘴儿愣了一愣,“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爹爹是个霸道疼人的,怕秀荷喂nai辛苦,刚满月就给断了nai-水。百里挑一找了个nai娘,从此便只喝nai娘的,其余谁的也不肯喝。最近不是米汤就是蛋羹,小脸蛋瘦了不少,却也不哭不闹。秀荷看了心便揪着疼,想起家里的甜宝和豆豆。
小丫头爱疼娘,每一回和庚武怄气吵嘴儿,秀荷便把她抱去床里头单独睡,香香软软的,多生气都被她宽抚了。豆豆狡黠得像只小狐狸,又捣蛋又爱娇,尿了裤子从来不吭气,庚武那么个大男人,夜里也不晓得有没有给他换尿布。
想起庚武,心又疼,想他把她逼得要生要死,然后又把她疼得蜜里调油。想自己本来恨他怕他,怎么抵不住他讨来要去,最后那一窝大的小的就成了她的宿命。从头想到尾,翻来覆去一幕幕。等到老大夫再来诊脉,秀荷便狠下了决定。
“你先出去,女人家的事儿,不好叫你听。”搭着少腹,推说身上不舒服,不让梅孝奕在边上。
“好。”他的眼眸里又是那种幽闪的光,像能洞穿人心,却好脾气地笑笑着退出去。
屋内一瞬空寂下来,老大夫垂首给秀荷搭脉,指尖才搭上秀荷的脉搏,手心里便多出来一枚花簪。依稀还有一团甚么,低头一看是纸。
秀荷把声音压得极低:“拜托老伯,就说我怀孕了。”
老大夫稍许迟疑,看了看门外那些不善的健壮汉子。
“……求求你,他才七个月,还有两个胞姐弟。”秀荷亲亲花卷,目中溢出水汪。
“夫人稍安勿躁。”老大夫凝着花卷轻蠕的小短腿,默了默,最后把东西卷进袖中,揩着诊箱辞去。
……
“恭喜公子,少夫人得的是喜脉。”
窗外静悄悄,老者苍哑的嗓音透过缝眼飘进。秀荷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直到听见梅孝奕答了声“好”,魂魄才忽然回还过来。
后来便一直的等,从晨间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日暮。但那道熟悉的健影都还没有来。
梅孝奕站在屋檐下问她:“你在看什么?”他的侧脸Jing致且瘦,好像天生就是薄情,凤眸里噙着的却是温柔。
汉生不在,少了两个汉子,院子里空寂寂的。像秀荷此刻的心。秀荷说:“我在看天什么时候黑。”
梅孝奕斜觑过来,秀荷努力掩藏心思,并不与他对视。他看了她许久,最后只道了一句:“怎么就是打动不了你呢?”然后便转身走了,声音很低,不注意听便错过。
等不到人来,那梦中依旧还在等,睡不踏实,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人呢?”“封口了。”“去了哪儿?”“抛了。”“好。”……不安呐,猛一瞬惊醒,却原来是一场梦。
天亮了,手撑着枕头坐起来,怎生得却摁到一枚坚硬?低头一看,竟然是昨日托出去的那枚簪子。
他心思竟是深至这般。
正在屋檐下写字,臂弯里兜着小花卷。花卷不安分,匍着身子去抓墨,把他一袭苍色冬袍沾得点点墨汁,他却也不介意,目中很是暖宠与陶醉。
忽然抬头,看到她站在他跟前,表情凄惶惊愕。却气定神闲,问得清风淡漠:“醒了。可是做了噩梦,脸色这样苍白?”
秀荷把手摊开,呼吸有些起伏:“这是哪儿来的……你们把他杀了?”
是那枚簪子。
所以果然还是记得不是嚒?竟与自己做了四天的戏。小时候可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