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餐具时,看见他躺在地上,轻声试探了几句,见没等到回音,便又急匆匆地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失温柔地扶起了他。借着祭宫中随处可见的灯火,南离看到了这个女子温婉秀丽的面容。
“薇别?”南离颤声说道。他身上难受得厉害,大抵是昨夜阿桑将他压榨得过狠的缘故,那些药物所激发的欲.望终究被他用理智压制了下来,而曾经纵欲过度和迷药导致的双重疲惫如排山倒海般倾袭而来,引得他昏昏欲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敢断定下药的人并非一个高明的医生,否则不会同时使用两种相互冲突的药物。但是他还是没能想到,那个人会是薇别。
“怎么,你没想到是我吗?”薇别的笑容温婉之中夹杂着讽刺,“难道你以为会是赢牧诗?还是说,其实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姜妧对你心存幻想,不惜用下药的方法也要尝一尝你的滋味?”
南离闭口不答,就听见薇别继续嘲讽般地说道:“南离,别天真了。姜妧的日子过得逍遥得很,若苍每日里变着法子取悦她,自己不行了就寻鲜嫩可口的少年上阵,哪里还会记得你是谁?赢牧诗就更不可能了,她和妫寨的第一勇士孟成正在议亲,这时候怎会被人抓住把柄?再者,整个稷下川,谁不知道你自甘下.贱,跟姜姬的女儿勾搭成jian,姜姬再怎么折辱你,你都饮之若饴?你自己把自己当根草,还有谁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看待?”
薇别轻轻一扯,南离的衣服一下子散落开来。她便看着南离白皙躯体上那些欢爱过后的痕迹啧啧作声,说话也是Yin阳怪气的:“想不到南离君平日里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私下里却是如此放荡,居然好的是这一口。既这样,何必往来奔波幽会,被人抓了把柄,不如就让我满足你,如何?”
薇别那张温婉清秀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猥琐的神色:“一个傻子都睡得,难道我竟睡不得不成?”一面说,一面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少妇所独有的丰腻身材,俯身爬了过来。
南离只觉得薇别身上的香味浓郁得令人作呕,他想推开她,奈何全身毫无力气,只能任她逞凶,任凭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点燃一丛又一丛火焰。
“是不是很难受?”薇别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快一些。”
那一刻南离恨不得将薇别这个可恶的女人千刀万剐。他胸口起伏,深深吸了几口气,却说:“求你,我求你,求求你亲我。”
薇别一愣,继而笑得花枝乱颤:“果然不出我所料,男人就是这样一群生性yIn.贱的东西。怎么配当我们的大祭司?”突然间又在南离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暧昧地说道:“亲你?亲你哪里呢?你忍得住吗?”因见他双唇微微张开,唇上带着些撩人的水色,便轻轻一笑,从善如流地俯身,向他的唇深深一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薇别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猛地起身,捂住胸口的右手指缝间开始有鲜血涌出。原来,就在南离引诱薇别俯身亲她的时候,已经早将平日携带的那枚最为粗大的骨针藏在手里,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刺出去,不偏不倚,正中薇别的胸口。
只可惜,南离的力道还是不够大,骨针虽然正中要害,却是不够深。薇别此时展现了她性情当中悍勇的一面,用满是血污的手将那枚骨针拔了出来,满脸狰狞地望着南离:“你敢害我?南离,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卑贱的男人而已!”
猛然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他纵卑贱,也不及你的荒唐。当日你娶我之时,曾经说过什么话,你都忘记了吗?你的荣耀皆来自我,还敢每日里在我眼前跟别的男人腻腻歪歪。你难道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薇别的夫君林泽。这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一直喜欢站在薇别的身后,妇唱夫随,平日里毫无存在感,想不到却有这般彪悍的时刻。他用将薇别如小鸡般地提起来,冷眼看着她毫无章法地胡乱挣扎。
“大胆!你敢犯上?”薇别大骂道。
但是她渐渐地,终于骂不动了。因为林泽的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越收越紧。
☆、权鼎与蒹葭(三)
南离是直到看到薇别眼睛凸出、舌头伸得很长的时候,才意识到林泽究竟想干什么。
高大健壮的祭宫男祭司林泽,数年来身心如一对薇别毫无保留的林泽、一直恭谨地站在薇别身后妇唱夫随的林泽、稷下川所有人眼中夫君典范的林泽。他就这样把薇别重重地丢在地上,如同孩童随意丢掉一件玩腻了的玩具。
南离浑身动弹不得,不能爬过去试探薇别的呼吸,却也知道,此时薇别必然已经是一个死人。
这是南离第一次意识到女人的脆弱。薇别在林泽面前那么高高在上,此时却在林泽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直至窒息至死。
“女人,就是这样没本事的东西。”林泽杀人后,轻轻拍了拍手,就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那样,“凭什么一辈子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每日里流血流汗,出生入死,难道就是为了看着这种东西在我面前勾引别的男人的吗?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