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这杯咖啡无糖,为什么要曾经给它加糖加nai?!
蓝芹,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突然,屋子里,听到他叹息的声音。
她抬起泪眸,流理台上根本没有他的踪迹。
她再环视四周,找寻每一个角落。
没有他,没有他,没有他!
她的目光,落在某一点上。
然后,傻傻的,她忘记了哭泣。
她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点上,吸引她所有注意力的物品——爸爸给她留下的花瓶。
怎么会?那天,明明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抚摩着花瓶,瓶身再就没有了原本的完美无暇,现在的它变得粗糙变得扎手。
他说,对玩腻了的女人,他从来不给解释!
他不给解释,却有时间将摔碎的花瓶,一点一滴粘合完整。
她想,她渐渐有点懂了,这个别扭、任性的男人,隐藏在漫不经心笑容下的所有温柔。
她站起来。
她要自己找答案!
当时,她太惊慌太受伤,本能地想到他们同居的第一日,他的行李就放在后备箱里,好象一切都预谋好得一样。所以,她认定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他的手段狠决、太令人无法原谅,但是,细想之下:
“你……要什么?”
“我帮不了你。”
当时,他的态度冷淡下来,而不是“热忱”地说,“我能帮你,但是有条件”。
“刚才那样的局面,你应该威胁那老头,不帮你父亲的话,你就死也不离开他的儿子!”他甚至还这样说。
“蓝芹,我们谈一笔交易,我帮你解决一切,你点头嫁给我。”他当时的要求是“嫁”,而不是陪他上床,或做他的情妇。
明明聪明如他,肯定知道,那个节骨眼下,什么要求她都会点头答应。
但是,他却说“嫁给我,心会枯萎,会死亡吧”,因为她的沉默,他就主动退步,提出了试婚。
这个屋子里,每一记抚触、亲吻、深入,都是他给的最深的怜惜与珍爱。
对于,她这种只想玩玩就算的女人,他给的温柔实在太“奢侈”。
她渐渐有点懂了。
他不给解释,是不是因为他认为解释只是一种浪费。
有一次,他提过,少年时无论他怎么解释,父亲都不相信,他没有动手打那个女人,更没有虐待弟弟。
他说过,解释这个字眼,令他心冷。
因为,本身,就代表不信任。
他们曾经很亲昵,心贴着心,每日每夜感受彼此的心律脉动,但是,她怎么把这些都忘记了?!!
霍然起身。
曾经灰暗发冷的心,因为一个小小的花瓶,因为一个小小的发现,发光、发热。
……
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家里还有一封过期的信用卡账,那里有他在A市的详细地址。
捏着地址,她一路找寻了过来。
她想亲口问一句:
高以贤,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如果够勇气,她还想再问一句:
高以贤,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些话,她都想一一问清楚。
鼓足勇气,她按了门铃。
门里面,传来脚步声,她激颤:
“高以……”门打开,所有的话,在见到来者以后,全部消弥。
眼前,一头天生漂亮、柔软的卷发,意外见到她,瞬间擢起很值得玩味的笑容的明亮女人,是吴佳玫。
“你找谁?找他?”对方,眼眸闪着讥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和你已经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找过来?”对方刻意拢一下自己衬衣的领子。
她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打扮。
吴佳玫身上的这件衬衣,是他的。
好几次他一下班太急着要她,来不及脱下衣服就会将自己迅速沉入她的身体,于是,事后的清晨,她会一大早起来帮他熨烫衣服。
眼前的这件,她熨过。
“你有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们!”吴佳玫环胸,不客气地对她说。
不要打扰我们?
眼前女孩,全身只着一件衬衣,除了隐约能看到火红色的内衣裤外,甚至连裤子都没有套上,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刚才打扰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不在家?没关系,我明天再来。”她微笑,准备告辞。
她的话音还没落,“佳玫,帮我倒杯水!”卧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轰得一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平静,都变成了灰烬。
不是误会……
如果不是极其亲密的关系,高以贤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孩在他家穿成这样?
“阿贤,你先等等!”吴佳玫回头,用很柔很媚的声音回复里面,然后她回首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对呆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