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均匀,把布丁ye倒入蛋糕模,放入专门为他购买的烤箱,预热150度。
在等待的时间里,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然后,万分珍惜的力度,轻轻地点点吻着她的脖颈。
她僵住。
眼泪忍不住,滴落,只是没有回头,更没有让他发现。
“蓝芹,我可以最后要你一次吗?……”他将掌覆住她的胸部,轻声提出要求。
对于不想再继续的女朋友,他的要求,太过分。
没有多考虑,她摇头。
已经分手的男女,不适合做爱。
“我很想要你……”他进一步要求,把她环得更紧。
最后一次,他想和她合为一体。
心贴着心,假装谁也不会离开。
“不行。”她还是摇头。
宝宝今天出了一点事,内裤里有一点血丝,她是医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如果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必须一点也不能惊吓到他。
他抱住她,知道自己被拒绝的很彻底。
没办法,那个男人先来,他后到。
这个世界上原本的规律不是都如此吗?先来者,永远是第一。
女人和男人不同,身体忠于感情。
他认命,他不挣扎。
四十五分钟,他们谁也没有推开谁,就这样维持着不变的亲昵姿势。
“叮咚”烤箱时间到。
“我们吃蛋糕。”重新仰起深埋的脸时,他已经能扬起笑容。
她点头,端出冒着热气的蛋糕,彼此一言不发,等着他最爱的蛋糕降温。
他继续抱着她,好象这是偷来的快乐,一辈子都抱不够一样。
切下很大很大一块蛋糕,她转过身,送到他面前:
“吃吧。”
他再次扬起笑容,好象生怕被人抢走一样,咬了一大口。
“好烫。”他吐吐舌头。
终于有了一点那个大孩子的模样。
她没有给他倒水。
因为,能继续疼爱这个大孩子的人,已经不再是她。
他快速地吃完,顺便难得乖巧地将碗碟也洗干净。
“能吃到甜甜的蛋糕,很幸福。”就在她以为他该走的时候,他居然躺上了她的床。
用一种大字型无赖一样的方式。
“晚上我要睡这里。”他宣布自己的决定,任何人也无法驳回。
她颦眉。
“你说过不行,我会尊重你,不会碰你。”他的笑容淡了一点,重申,“天亮后,我就会走。”
他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如果她够理智,她就应该把他轰出去。
但是,她还是平静地走到他身边,平静地躺下。
如果,这就是无耻的第三者,她认了。
这样的最后温存,其实,她也眷恋。
她背对着他,把自己缩成虾米样,他静默了下,然后转过身,将脸埋在她的脖间,紧紧搂住她的腰。
这个姿势,许久前,他们早已经适应。
然后,弓着身的他们,再次贴着、靠着,仿佛,谁也不会离开一样。
两个人彼此都动也不动。
一直这样靠着、贴着。
彼此的眼角都没有凝shi。
有时候就是这样,悲伤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往往没有眼泪。
夜,静悄悄地流逝。
快要天明的时候,已经开始有嗜睡反应的她,渐渐地沉入梦乡。
她能感觉得到,后来,沐浴在晨光中的他,一直坐在床边,低着头凝视着她。
她伸出手,想抱住他,却始终抬不起手、醒不过来。
最后,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屋子里走动,他把放在浴室里自己的牙刷、毛巾、胡须刀,甚至是那双蓝色拖鞋,所有属于他存在过的痕迹,一并放入垃圾筒中。
高以贤,求求你,不要走!
她想喊,却喊不出声音。
“一定,要幸福!”最后一道很温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眷恋不舍。
她轻颦秀眉,终于甫睁开眼,已经一室的空寂。
偏过头,她的目光对上床头的日历本。
四月五日。
刚好,他们试婚满三月之期。
果然……
先走的人,别说再见。
她坐起身子,想哭,依然哭不出来。
打开垃圾筒,她重新将那双蓝色拖鞋取回,套在自己脚下。
可是,拖鞋早已经失温。
终于,茫然领悟,他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有一句话,她还来不及说出口。
打开阳台的门,她奔了出去。
意料不到的,居然,还能见到他最后的背影。那个背影,走向吴佳玫,对方紧紧拥抱住他,然后为他打开车门,他迈上车,直到车子驰远,他一步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