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了五脏六腑,他紧抓著床头,这次真是哭了出来,“你不许打我,真是爸爸的决定,是你让我听他的话的……”
他这麽一说,李昱泊冷冷地牵起了嘴角,露出个冷得让人发抖的冷笑,至少,冷得让夏时季下意识地想把说了出来的话给收回去。
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挑畔他,自己装得太过了……夏时季睁大著眼睛看著李昱泊站到他边上,一字一句地问著他:“你真的决定离开我,在我说只要一年後?”
“我……我没逼你……”夏时季被吓得说出了实话,“是你不跟我走,你答应跟我走的。”
不可以认输,他就算打他,他也不可能打得太厉害的,夏时季手抓著被单,强自镇定地想著……
“你……”
,还没说起,你跟我走好不好的哀求的话,夏时季就发现自己被李昱泊抓了起来,翻过了身被卧趴在了李昱泊的腿上。
“以为我跟你说的就是好玩的?你一次不当真,没关系,我爱你,教训一下就好;第二次不当真,我舍不得打你,也忍了;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事不过三……”
李昱泊缓慢地说著,手已经握上了夏时季的腿部关节处……
心底被千万只可怕的毛毛虫在刹那占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伴随著带风的手劲沈闷地打在他的腿上後伴随的是轻脆的“咯察”一声,在一下钻心裂肺的疼痛後,他发现自己下半节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夏时季惊恐地睁大了眼,疼痛像潮水一样向他全身袭来……
在李昱泊的手伸向第二条腿时,夏时季知道这次李昱泊是真的认真了……真的真的认真了,自己是完全把他得罪深了,他尖利地喊出了声,“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疼,不要打断我的腿,疼,李昱泊,好疼……我不走了……”
不能再逞能了……这次,不依他,他们的关系会破裂的……第一次夏时季真正的认了输,这次他用弱者态度想逼迫李昱泊的就从的事情,他输了。
他哭出了声,当李昱泊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他“还敢不敢跑”了时,他缩了下肩膀,嘴边沾著自己咸得苦涩的泪水凄惨地说:“不敢跑了。”
“敢不敢让我这麽伤心了?”声音很沈,沈得夏时季的连最後一个不疼的地方也疼痛了起来。
“不敢了……”夏时季听到自己这麽衰弱地回答著,他挣扎著抬起头拉著李昱泊的脖子,嚎啕大哭出声:“真不敢了……你坏蛋,你真打断我的腿了,腿没了,你赔我……疼,疼……疼……嘶……”
疼痛让他嘶嘶地抽著气,他疼得拉著李昱泊脖子的手指都在颈後挖出了血,他看著无动於冷冷看著他的李昱泊,嘴一撇,哭得更委屈了:“快还给我腿……疼……”
“真不走?”李昱泊眼睛里的血腥没有褪去,他又淡淡地问了这麽一句,手指拭过夏时季脸上的泪放到嘴里尝了尝。
“不走。”夏时季的喉咙已经哑得比鸭嘎声还要难听了。
听著夏时季那一阵比一阵更抽气的嘶疼声李昱泊闭了闭眼,等睁开眼时,他的声音也哑了:“一辈子都不走?”
“一辈子都不走……”夏时季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他说什麽就回答什麽,断腿处那让他的疼痛神经一阵比一阵抽得更加剧痛。
“……”李昱泊抱上了他,他的手抱上了他的腰,他死抱著夏时季的腰,把头埋在夏时季的
脖子里重重地,像个历经长途跋涉的孤身旅者在看到可以歇息的地方倒下时那样剧烈地呼吸著……
(0.78鲜币)</font>夏露075
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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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在李昱泊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夏时季喊了句疼,又流著泪说:“你不要打电话了,你送我去。”
李昱泊看他,沈默著已经显示出男人锐利线条的脸。
夏时季紧咬著嘴,把头埋到他怀里,哭著说:“你带我去。”
没有让他多说,李昱泊抱起了他。
下楼的时候夏时季指著另一条基本没人走的偏门的楼梯,他们从左道的偏梯下到了车库,一路上夏时季的眼泪哭湿了李昱泊前的衣服,但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等车开了,夏时季看著因为骨折错位得过於厉害的腿,疼痛越来越明显,刚刚李昱泊想帮他接骨,只是手在抖,他打了开,还是让医生来得好。
他抽了会气,对著把嘴抿得紧紧的李昱泊小小声地说:“等会医院的时候你给我爸妈电话,如果问我为什麽腿断了,就说我追著你跑摔断了,你找个跟你们家熟跟我们家不熟的医生。”
腿是手打断的,总归跟摔是有区别,医生要找不是自家认识的,这样会出篓子。
“是我打断的,我会跟他们说……”李昱泊又加了速,在发现过快时又强制地缓了一些下来。
“怎麽说?”夏时季拿著自己身上的t恤抹著自己满脸的眼泪鼻涕,倍儿凄惨地说:“说你不准我走就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