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间竹屋,没有什么好看的啦。”三年前,她曾跟这秋儿进去过一次,可她不敢靠近,因为屋前种满着毒草,一般人走近立即休克倒地,再想近一步都难了。
“怎么了?”
“王妃,妳怎么知道这里有画卷的?”春儿过来,惊讶问道。
墙上……挂着一幅自己的画像,不,是燕冰雁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着一袭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娉婷除尘地宛如凌波仙子,双眸晶莹剔透眼波嫣然若醉。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笑容,给人一种孤芳自赏的疏离感,可神态又如此的婉约柔媚。
之后,予欢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抓不住。
予欢没有出声,打开画卷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他的声音很温柔,一如出现自己梦中多年的声音。
那是一栋环境清雅的竹屋,屋前植满花花草草,屋后有一个湖泊,虽然刚才下过雨,可湖泊却异常的清澈,湖的周边种有杨柳,春风吹过,杨柳飘飘,风景十分迷人。
“可是……”
这等清冷艳绝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莫不失魂落魄、深陷其中。
“这么说,这里是墨澈金屋藏娇的地方?”她的语气酸酸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不知是因为墨澈的痴情,还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嫉妒?
“原来真的是她!”春儿喃喃道。难怪她觉得燕冰雁眼熟,原来她们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不过,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屋前那几株半个人高的花,对花草没有研究的她,竟然知道这花叫醉半仙。这花的颜色鲜艳迷人,乍看之下似乎无味,其实内藏诡异的毒,任何人只要贸然通过那一片醉半仙,不出三秒保证中毒昏眩。还有,那不显眼,被人看作杂草一样的秋海棠,确实这醉半仙唯一的解药,若然对此类的花草不熟悉,绝对轻易就会中毒。
“王妃,妳怎么知道这些杂草是解毒药?”越过醉半仙,春儿充满讶异。
为什么她对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明明对草药一窍不通的她,不但叫得出这些花名,甚至知道若想通过这片醉半仙走进屋内,必须将秋海棠的叶子含在嘴里。
“我也不知道,看到这竹屋,脑里自然就存在这个意识。”说着,她打开竹门,瞧里面看去,一厅一房,家具摆设整齐,丝毫没有沾上灰尘和蜘蛛网,看来秋儿将这里打理得很好。
喜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把它挂在这里,那以后你一进屋里,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一眼便能看到我了。
予欢呆呆地走至画像前,脑海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女的正是画中女子,他们正拿着一副画欣赏着,男的问女:喜欢吗?
春儿小心地环视四周,忍不住建议道:“王妃,我们出来很久了,不如回去吧。”
“再看看嘛。”不知怎的,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她跨出一步,迈入了屋内,她环视了一下,不经意的抬头,霎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望着画中子女那双晶灿的双眸,予欢忍不住将她跟现在认识的燕冰雁相比较,她们不同之处是,画中的女子眼波柔媚动人,全身散发一股成熟清艳的韵味。不过,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画中的人给她一种好奇特、好奇特的感觉,似乎画中人就是她一样。
春儿回道:“王妃,以前我只远远见过燕姑娘,但从未曾真正的跟她打过招呼,这里一直都是禁地,除了王爷跟淢少爷,便没有人敢进来。”
“王妃……”见她露出落漠的神情,春儿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
春儿咬咬唇,盯着予欢背后一盯,暗叹了口气,要来的终要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后,她还是带着予欢穿过这片密林。
予欢下颚微微收紧,装作不在意的轻问:“春儿,她会不会就是我们现在认识的燕冰雁?”
“别啰嗦,如果不想带路,那随妳。”予欢没有再理春儿,迳自走向那片梨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竹屋?这更勾起予欢的好奇心。“妳带路,走!”
予欢在厅里走了一圈,然后走进卧室,目光触及到一张竹床,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被子,仿佛主人一直没有离开。她在房内流连了一会,视线突然被角落那只残旧的木箱吸引住。
春儿服侍墨澈几年,多少也知道这片密林怎么走吧,而且负责打扫这里的还是秋儿,所以,她在赌春儿会不会带她进去。
她不禁上前,木箱锁紧,若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她左右看了下,然后走到竹床蹲下,伸手在床下了,手上立即出现一把锁匙。上面除了一些首饰和衣服并没有其他。一般的情况下,看到此情境都将箱子合上的,但她没有,脑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命令她往下找。当她将衣服翻出来,看到期箱底下有一幅画卷。
“没什么的。”予欢低垂眼睑,收起画卷,正想放回原位,可转念一想,趁着春儿转过头瞬间,将画卷放入怀中,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衣服放回箱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