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少年站在我的身前,声音低哑欲泣,他的左手紧紧握著从我手中夺走的酒瓶,骨节发白青筋腾起,【姐姐你别这样...】
我像是一个剧烈晃动的瓶子里装著的水,被折腾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头疼欲裂的跌坐在墙角,将头靠在斜斜的墙壁上。周围堆满了各色的酒瓶,白色的长毛毯早已面目全非,原本顺滑的绒毛此时纠结软塌的伏著,染著奇怪的颜色,半干不shi。
没有开启的酒瓶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晃动著酒ye泛著幽幽的光泽,被喝光了的空酒瓶横七竖八的滚落一地,稍稍动一下都是呯!当啷一阵清脆的响声,剩下的酒ye从圆圆的瓶口汩汩流出浸shi毛绒的毯子。
【姐姐求你理理我...我带你去日本找他,去找他回来好麽?】金发少年随手丢开酒瓶半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我的肩头轻声询问。
我的肚子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顺著食道烧上来,烧的我喉咙干裂舌根发苦,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啊,烦死了,总是絮絮叨叨的说些什麽也不知道。是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让我喝酒让我醉,让我忘记他 --
最後与他的争吵,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转身甩开我的手离开;他一声不吭的离开我飞向日本。
我恍惚可以看见那天温暖的海风吹拂中,他冰冷的嘴唇上下翻动,吐出冷眼冷言冷冻我的心肝脾肺。
【那个项链,那个项链找到没?没坏掉了吧?】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反手握住来人的手腕。眼前的少年面孔模糊不清,金发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灼的我几乎盲了。
【它很好它很好很好,】少年顺势将我带进他的怀里,忙不迭的回答我的问题,【...只有你最不好了。】
【啊...其实也无所谓了,就算,就算...他也不会原谅我了,他不会的...】
用杜真真解决掉林潼,是再好不过的计划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在这样。
其他人他不管,只是鹿鸣,他的姐姐居然会伤的那麽深。都怪他事先没调查清楚父亲那一辈的恩怨。
我的心口不由的一抽,想到两天前的那场争吵 --
海边。
林潼站在碧海蓝天之间,刘海被海风玩弄在指间,他微笑著看著鹿鸣温声道【有什麽话要特意跑到这里说 -- 】
鹿鸣眨著眼娇憨的摸出手机,上面显示著通话中,传出一阵阵犬吠声,仔细听似乎还有女孩子呻yin求救的哭泣声。她观察著眼前的林潼的表情【听得出来麽,是谁的声音?】
【你又在欺负谁了?】林潼皱起好看的眉毛,叹了一口气,【还是那麽小孩子气,对了,我有些话也想对你说...】
【啊啊啊啊!鹿鸣你这个婊子养的ji女!你凭什麽这样对我!啊,滚开,别过来!呀!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不然、不然我整不死你们!啊 -- 】手机里突然爆发出女生的尖声咒骂,打断了林潼的话。
同时响起几声抽打扇耳光的声音,狗叫声,还有男人隐隐的斥骂。
【这女人...好耳熟,杜真真?】林潼的脸黑下来,【不是跟你说了先别动她麽?】
【还没动呢,你急什麽!】鹿鸣撅起嘴,听到点声音就翻脸了,真是的。【但以後动不动就看你了,我不准你回日本,你要是回了的话我就找几十个男人轮了她把她买到意大利做街头小姐...】
【你怎麽知道日本的事?】林潼丝毫不在意鹿鸣後面的话,他只抓住了回日本这几个字,【你还知道什麽!】
【这你别管,我当然是全部都知道了。】鹿鸣眼珠一转,迅速明白了杜真真在他心中不过是个炮灰。
【你什麽都不知道,】林潼站直身子走近我,摸著我的脸颊,手指下滑触到我的锁骨,食指一挑,顺著细小的项链勾出藏在衣领之下的坠子。【你怎麽会知道呢?】
这枚坠子是我从爸爸书房抽屉里翻找出来的,十分喜欢它的Jing致便向爸爸讨了来,小小的呈花瓣形的玉坠,暗暗的金线描边勾勒出Jing巧的花纹。反面是两个L字样的花式英文,长长的勾儿延生出来像是缠绵生长的细长花jing。
那时候爸爸盯著它很久很久,才点点头,眼底涌起的情绪像是深海之下的暗流,阗黑无底。
【我来中国,】林潼的指头细细的抚摸这个玉坠子,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找它。】
我怔怔的抬头看他。他的眉眼温柔带笑,仿佛回忆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
【现在,找到它了,你当然就要回去了是麽?】
【你说呢?】
☆、分道扬镳
Caption 49
他的背後是波光粼粼的大海,金色的海浪翻滚著,拍击著岸边的岩石和沙滩发出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空气里弥漫著蒸发的盐味与水汽,灼得我的眼底一阵热辣。
周围游人很少,都在远远的地方玩耍著,时而被海风带来欢笑声。
我仰起头仔细的看著他。银发黑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