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力量,侍女说只要是暮家的人,必定善使毒,而我的这位兄长,又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之中最善于使毒的个中高手,从我出生起便被选为我的专属药人,为了守护我、也为了配的上在我成年礼上成为我第一个男人的身份,他硬是从一个卑微的旁系少年,一点一点打入整个暮家的嫡系政权之中,甚至被冠上了“暮”这个高贵的姓氏。
“暮……”
“嘘……叫我然。”细碎的吻顺着耳垂一点点撩拨着我的心弦,原本看上去清冷估计的深秋湖边,因为他这个渐渐加重了的吻,而被染上灼灼的色彩。
暮然青。
这是他的全名,可是他总是坚持要我叫他然,据说我这个小姐在家族里从小脾气就怪异厉害,(我当时囧了,这个怪异的家族里我都能被叫做“怪异”,那倒是什么样子的怪异啊……)到了十四岁该行成年礼的时候,硬是不肯同药人交合、解了身上的奇毒,甚至还在沐浴净身的时候、出手伤了暮然青,他不肯伤了我,甚至差点也种了剧毒;眼看时辰将过,再不解毒我就可能成为废人一个,从此无法恢复视力,并且神智全失,暮家当家、也就是我的爹一气之下,便亲自出马,给我下了暮家众多药物中的一种,
也就是俗称的——
“春药”。
晕,这下得了,未经人事的原来的“我”,在这强力到混乱神智的春药和暮然青不知为何尤其高超的技巧之下,于是便出现了刚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幕。
幸好虽然晚了些,我身上的毒到底还是解了,留下的唯一后遗症,便是我的“头脑完全不记得解毒之前的所有记忆,习得的武功也尽数忘记,只留下本能一般藏在身体里的药力和毒物知识、还有没有办法使出来的内力,迷迷糊糊地活在世上。”
啊。
当然,这九成九是因为我穿过来了,所以才不记得的。
这身体本来的本事应该也不差,虽然对于周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见到药房里从地上一直绵延到了房顶的各个小抽屉,和上面雕花似的字体,我还是本能一般地能够分辨不同的药物,乃至它们的各自毒和药。
对于这位仁兄,总是踏着猫一样无声的步子,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事情,几周过来;我倒也是见怪不怪了,他虽说每次都仗着自己有功夫对我上下其手,俨然一派“你是我的”的样子,不过幸好倒是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那好吧,然,你记得我、咳咳,我成年礼那天,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在这里过了那么多天,我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单刀直入,期望天象异常之类的线索,能够带给我一点回家的启示。
“……奇怪的事?”他呢喃,低沉的嗓音配合着掠过我脖子的头发,暧昧难言。
“就是……呃……”我强忍住脖子处轻柔反复的舔吻,想要忽略他火热舌尖的触感,可是,每一寸皮肤都好像拥有着自己的意识,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的身体,稚嫩敏感得无法言喻,终于克制不住一声微颤的轻叹溢出我的唇瓣,身后的身体猛然一紧,随即又更加变本加厉地挑逗起来。
“……要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原本圈着我身体的手,不安分地缓缓顺着腰部的曲线移上来,隔着光滑的缎子抚出销魂的暧昧感,竟然开始隔着衣料轻揉我的双!嘴里的声音沉透幽深,如同他墨色的眼眸,
“就是你那天,有点奇怪呀……”
“哦?我那天很奇怪?”我狠狠地拍了下他的狼手,让他终于又恢复到正常的温润公子状态,只是乖乖地抱着我。
“兮兮你啊,一早爬起来就嚷嚷着要找雏鸭。”他低沉的声音环绕在侧,说实话,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除了第一面被他儒雅温润的气质震惊了一小下,接下来的印象完全就和侍女眼中的“白马王子”相去甚远,本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无赖嘛,这个男人,果真是“从一个卑微的旁系少年,一点一点打入整个暮家的嫡系政权之中”的厉害男人吗?
我心里嘀咕一句,不明白他再说什么,“雏鸭?鸭子?”
要鸭子做什么,拿来吃?
“……呵呵……兮兮,我的兮兮,”他轻易地将我转过身,这个身体的娇小出乎我的意料,过惯了173公分的高妹日子,突然缩成了个兴许连150都危险的小个子,着实让我不习惯,既然回家之旅是个持久战,好歹希望这身子稍微长一点。
“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墨色的眼瞳里,氤氲着不明的情绪,唇瓣上一抹苦涩的笑,低下头,紧紧抵住我的脑袋,不让我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他失神的表情,“那天早上,你说要到勾栏院里找个未开苞的男子,同他……”
“骗人!!”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惊叫出来,身体“忽”地后退,差点掉到地上;身后一双手臂稳稳地拖住我,暮然青的表情复杂难言,似乎在评断我脸上莫名的红潮和羞怒是真是假,两人相视了半会,他淡淡地叹一口气,额前漆黑的碎发遮住了闪烁潋滟的双眸,在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