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的气息严重影响到坐在房里绣花的阳春,她看了我一样,我心花怒放,期待我比地回望她,却在她故意转开视线低下头之后,
又一次叹气:
“……唉……唉……唉……”
你说说,都多久了,嗯?
七天!!
都七天了!!
带着双休日的那整整一周啊!!
自从那天的绑架事件之后,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等着我的不是嘘寒问暖、不是柔软怀抱,
居然是——
沉默?!
这还不是一般的沉默,
是整整维持了一个礼拜直到现在,周围没有一个活人愿意和我说话的超级无敌彻底沉默啊!!!
若不是这一周不止一次地听到过阳春吩咐下人,帮我的衣服再改大一点,我真以为是暮然青给府里所有能跟我说上话的仆人们下了哑巴药!!!
每天吃饭上药,好东西样样不少,只是自从我睁开眼睛,便没有再见到暮然青,这个不管我死活的家伙,好像彻底忘记了我的存在,不知道一个人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只留下一整房串通好了,谁也不肯跟我说话的仆人。
是他!
这一定是他下令给予我的无情的打击报复!
这个小**肚肠的男人!!!
我脖子上一圈青痕在暮家的独门药房之下,康复得倒是很快,渐渐地也不再疼痛,每次会想到那天晚上,那个无声无息、轻易便杀了怜奴的妖孽男,我都控制不住地不寒而栗。
怜奴脖子上的巨大伤口,和她几乎流尽的鲜血,让我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一只巨大的吃人怪兽追着我后头跑,说要把我生吞活剥、拆骨去筋。
半夜里惊醒过来,总是感觉到自己左脚腕上的铃铛,
冰凉冰凉。
+++++++++++++++++++晚上铃铛当然是凉的分割线++++++++++++++++++++
“阳春?”
我挪着挪着,挪到阳春身边,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阳春回望我,用她脸上跳跃般活泼的芝麻示意我她的意思,直接过来是这样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本来想说“我没有屁要放。”,刚要开口,又转念一想,这话很不符合我大小姐的身份,于是觉得换个说法: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她对天翻了个白眼,脸上的雀斑嚎叫:
“又来了!!”
低下头继续绣着手里的东西。
雀斑们见着满脸无辜的我很是可怜,于是经过简短的会议商量,决定开恩给我一个小hint,再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你个笨蛋小姐!用用脑子、脑子!!有位暮姓公子,你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嗯?”
在雀斑们声嘶力竭的“嗯”之中,我的灵感仿佛开闸的洪水,奔腾不息,电灯在我的上空光荣点燃,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响。
“我知道了!!”
我激动地着阳春的脸,感谢她脸上的雀斑,
“阳春,赶快带我去找暮然青!”
阳春被我疯狂的行为弄了个大红脸,呆呆地点了点头。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我第一次来暮然青住的院子,刚一踏进去,便见着满眼植着的桂花;金黄色的小小花朵正是盛开之时,整个院子里都弥漫开一股清雅香甜的桂花香气,我心里小小囧一记,这暮然青风雅倒是风雅,不过一个大男人的院子里种满桂花……
咳咳,好像有点……那个啊。
不等丫鬟通报,我径直冲进最里间的书房。
我想开口叫他的全名,又一转念,眼睛笑眯眯,嚷出口却是一声清脆的
——
“然!”
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带进满园的桂花香;现出房间里的情形。
暮然青的背影高大修长,头发松松散散地用一支青玉簪子绾住,几缕垂下,风情别样,儒雅非凡。
他突然藏了什么到身后,神色间短暂的慌忙。
“咳咳。”
他稍显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又很快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哦,你来啦。”
我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一个温雅柔润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微步凌波,风情无限:
“见过兮兮小姐。”
……
——水袖青衣,风韵无双。
和怜奴勾魂的魅惑不同,眼前这位女子、眉目温柔舒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最得男人欢喜的红颜知己形象;尤其是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感的低哑,更是为她的风姿平添无限光彩。
“……”
我一时无语,本来想好一堆讨好暮然青的话,都硬生生地憋在口,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们俩登对的身影:
好一个水杨花的……暮然青,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