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脖颈被利刃切开的女子,全身血几乎全数不见,离也曾经对我说过:他是高贵的血族、有一些妖或者妖兽,是需要依靠人类的血生存的。
——“兮兮,即使在妖界也有着对于难以祈求的力量的传说,”
“‘桐木’对于妖来讲,就像是人类的仙丹一般,给予我们力量、信仰……无论是那块宝石,还是只有暂时作用的植物,都是一样。”
是的是的……
人类的血。
对抗白昼的力量。
最后……答案终于渐渐现出了它的原形:
那个院子里,沿着墙的花,色泽娇娆、即使笼罩在影之中,仍旧如同火焰一般的颜色,那带着阳光味道的露珠,和手指皮肤接触到的时候,几乎也带着火焰一般的温暖。
——
是“桐木”。
我轻轻地捏紧手中的衣摆,皱出影里的痕迹,抬脸在安静的大厅里,声音镇定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开口说:
“我要见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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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
钱小姐听到我的要求的第一时间,便这样一口回绝,手里轻轻地逗弄着她的花猫,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道,“莫说是你要,就连我爹爹来,我也是不给。”
“……这是救人,不是要拿去做别的事情。”我的手握住拳头,才能抑制住自己想抽人的冲动,不明白她怎能对于人命如此漠视。
“不……给……!反正东西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是不给你!哼!”听说钱家小姐最近的心情不佳,原本我想问她借来一颗桐木至少不是问题,却没有想到这样直截了当地被拒绝;她依旧逗弄着膝上的猫咪,对于我的焦急视而不见。
“……”我深深地吸气,心里想着离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怕会越来越陷入危险,心里开始忍不住地焦急,试图再试一次,“……不要胡闹!命攸关的事情不是玩笑,一颗桐木罢了,你怎能如此不讲理?”
“我不讲理?!!”坐在厚实红木椅上的女孩猛地跳起来,膝上的猫咪受到惊吓,一下子窜到门外去,她睁圆了眼睛对着我一字一句,
“就·是·不·给·你!我这就叫人拔光了也不给你!说我不讲理?哼!那我就不讲理给你看!”
说完还对着我做了个十足十的鬼脸,满脸得意的笑容,还探头探脑地对着门外,
“来人……你们谁给我过去把……”
心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蹭”地窜起来,我想也没想,就直接起右手,想生生地打碎面前这个妮子的笑脸!!
“……”但是扬起的手腕却被另一股温柔而不被抗拒的力量制止住,背后的声音近近地传达到我耳朵里,清晰无比:
“……不要动。”
声音如此温柔,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带上浅淡的迷迭香;我挣了挣手,发现丝毫无法动弹,
“放手!”
“可以,但是、不要对钱姑娘动。”
然的声音从来都应该是温柔如水,温暖我心房的。
但是为何。
为何此刻我却是觉得这样的冰凉,早春的风轻柔、刮在我身上,刺骨疼痛。
“……”我默默地低头不语,面前的钱小姐却是雀跃万分,
“暮公子!你来得正好呢,这两天的比武顺利么?”
“……嗯,”可以感觉到身后的然对着她微微颔首,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肯放松。
“……放手。”
瞬间觉得很疲惫。
身子也是,心也是,我说得极轻极缓慢,声音里的微笑颤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暮公子,
请你放手。”
“……”腕间受到制约的力量突然间松开,我收回扬起的手,转身走过他身边,一直走出钱小姐的院落。
走的时候始终低着脸,不愿去看然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微笑?是疏离?是厌恶?我不敢看了。
然。
我居然已经……不敢看你了啊。
心很痛,只是随便披了一件的外衣在清晨四散的晨雾里早已濡湿,被经过的风吹得遍体生寒,手腕上火辣辣的触觉如此清晰,清晰得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脆弱。
好冷啊……
我低着头看院子里致铺就的石板一块接着一块,眼睛酸涩发胀,我却倔强得怎样都不肯落泪。
说过要变强的,所以绝对不哭。
石板缝隙里的小草在早春的季节萌芽拔节,嫩绿鲜艳,迎着有一天全新的朝阳与空气。
“……”面前的路中央突然出现一双冰蓝色的靴子,致漂亮,上面的花纹繁复,难以捉就如同本人一般。
“……滚开。”我闷闷地说,出声却是莫名其妙的鼻音。
“……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