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有事,居然这样傻乎乎地守在门外。
多少次在夜晚那样接近她,接近如同空气,她不知道,自己却存在。
她是脆弱的坚强的愚蠢的聪慧的,为了自己的心而紧紧收拢羽翼,却最终还是被外界进犯的风吹得四散斑驳,
暮兮兮。
你究竟是谁。
你是我的谁。
让我这样牵挂,渐渐地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水月轻轻抓拢前衣襟,就好像正伸手,想要捉住那颗原本空洞透明、却开始渐渐躁动跳跃起来的心。
。
。
。
++++++++++++++++++++++++ 各怀鬼胎结束的分割线 +++++++++++++++++++++++++++
。
。
。
“兮兮……”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黑暗中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声音,男女莫辨,从遥远的彼端,传达到被包裹在艳丽闪耀的巨大羽毛中心的我,
“兮兮……不要哭。”
“?”我赤着身,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温暖粘稠得叫人不愿动弹,不明白地叹一句,“哭?我没有哭啊。”
“兮兮……”那声音却好似听不到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婉转轻吟,“兮兮……他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他消失不见,那也不是离开……
所以……
所以……”
那声音在黑暗中渐行渐远,终于再也听不真切……
。
。
。
“……嘶……”
似乎做了长长的梦,又似乎只是在黑暗里呆过瞬间而已。
背上不再伤痛,只是闷憋闷得难受,似乎随时都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抑着,我睁开眼睛,房顶的繁复花纹似乎和自己房间的有些不同。
这里是……
“啊!”
想到什么似地叫出声来,下意识地看向左手,空空荡荡,却原来是什么都没有,桐木呢?然呢?他救了我,那么离!!
猛地朝右边转过脸,唇瓣却是擦过柔软温热的东西,一张近得有些过分的脸就在眼前,我吓得本能地后退一些,原本枕在自己手臂上瞌睡的人因为我的小小动静而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和他距离如此之近的我,睡久了的眼神惺忪,原本丝缎一般的黑发也些微凌乱,离眨了两下眼睛,一副还没从梦里回神的样,
“……”
两人无言对望,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过了几秒才:
“你……没事了?”“你还好吧?!”
异口同声,然后再是傻乎乎的沉默。
“傻瓜,”离淡紫色的眼睛里笑意满满,伸手我的脑袋,“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有事的,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在身边。”
“你才是傻瓜!”看着他依旧苍白的面色,眼眸却深深神采艳丽,“为什么身体到了这种地步都不跟我说?忘记了我至少也会些医术吗?还是以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才是最好?!”甚至身体本没有恢复身体,就在我床边这样睡了一宿陪护,“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我就是超人啊。”
“?”我倒是突然因为他笑眯眯的回答怔住,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
“腹淤血、肩骨脱臼,”他眼神猛地暗下来,牢牢地锁住我,“你倒是说说,要是没有我这么个超人夫婿,倒是哪来的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娘子?”
“我……”
“……叫我怎么放心,”他略微冰凉的手指摩挲着我脸颊,轻轻缓缓,好似要用手指记住我的每一寸面容。
“你又不是要走,什么放心不放心!”像是害怕什么事情真要发生,我忙开口打断他呢喃一般的话语,却因为说话太过用力,口一阵气闷,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是啊是啊,我不会走不会走……”离轻轻顺着我背后的气,皱着眉头一副没辙的样子,“你急什么,昏迷了整整三天,伤还没好全,就那么心急……”
“三天?!”我大惊,“怎么会整整三天??”
“怎么不是三天,连那比武招亲的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你都还没醒。”离眼角戏谑的笑,却依旧盖不住他脸色憔悴苍白,“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结果是……什么?”对于那晚钱小姐的奇怪表现我仍旧心有余悸,心中对这比武招亲的结果隐隐担忧,生怕最坏的事情发生。
“……”离轻轻瞥我一眼,嘴角高深莫测的笑,“没想到那暮家公子的功夫确实不错,每一场都是赢得轻轻松松,直接进了……”
“……”我不说话,捏着被褥的手指却是收紧,心里猛地一颤。
“直接进了半决赛,不过……”离又是狡猾地一顿。
“不过什么?”等不了他故意磨人的停顿,我耐不住直接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