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变得相对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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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风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不仅因为他是药王暮家最有前途的孩子,也因为他的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在外人面前两人总是恩爱有加,但是或许只有回到家中之后,两人之间才会露出原本的样子,无疑母亲是很爱父亲的,从她看他的眼神之中就能够看出,但是父亲对于母亲却不是如此,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是从很久之前,母亲将父亲深爱的女人赶走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无法如她所想的发展。
那些纠葛错综或许没有人再能说清道明,父母之间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但是一切都从那一个夜晚开始不同。
暮兮风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刚从外就诊回来,想到刚才险中救回的一条命,那个患者嘴角尤带的微笑,让他心里暖暖的,这种好心情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走进大厅的时候,其他兄弟姐妹们的表情有多么奇怪。
“兮风,”站在首座位置的父亲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小的身体,琥珀色的眼睛,约是连说话的年纪都没有到,她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自己,暮兮风听到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不能磨灭的感动,对他说:
“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妹妹,暮兮兮。”
暮兮风呆愣地看着被父亲牢牢护在怀里保护着的这个“妹妹”,她对着自己眯眼一笑,淡色的眼睛里好像倒映着阳光一般,就好像……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的那一只火鸟一般。
暮兮风的反常并没有引起周围人多大的重视,父亲忙于面对自己最小的女儿显示他的欣喜,而母亲、则是更多地泪眼婆娑,心怀芥蒂。周围人影纷错,热闹得不似一向安静无尘的暮家,而这纷错之间、唯有暮兮风和在父亲怀里的暮兮兮两人安静得突兀,视线牢牢地相对着。
“……妹妹……么。”
暮兮风的生命,从此多出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做暮兮兮,她拥有琥珀色晶亮的眼睛,并且从这一天气,暮兮风的梦中再未出现过那一只浑身沐浴在火焰之中的鸟儿,只剩下那一片汪洋恣肆的黑暗,和混沌之中无所遁形的自己。暮兮兮似乎带走了那一只火鸟,还有火鸟带给暮兮风的那些缀着灼热气息的力量和好运气,母亲的箴言应验,他再也无法让父亲的视线投递到自己身上,父亲眉眼之间所有的笑都倾注于这个年纪最小的女儿:这个笑起来、拥有阳光味道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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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并不是出生于暮家,暮兮兮服下“唤目”的程序,多少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她来到暮家的第二个年头,直到开始说话的时候,才在父亲的授意下服了“唤目”,开始她不同寻常的一段黑暗中度过的人生。
奇怪的事情也就是在她步入黑暗的同一天发生:当天夜晚,整整消失一整年不见的那火鸟再次出现在暮兮风的梦里,它浑身的火焰却是如同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变得微弱而黯淡,它只能用那玻璃一般澄澈的琥珀色眼睛牢牢地看着他,向他求助。
梦里的火鸟以极缓慢却又无法被阻止的频率衰弱着,暮兮风只能心痛地看着它周身火焰一点点减淡、它的四肢也随之缩小减弱,如同濒临死亡。
随后,轻轻暮兮风开始更加频繁地将笑颜挂在脸上,更深、更深地把最原始的情绪掩藏到这儒雅的笑颜之下,他的灰衣、他的少年老成、他日渐湛的医术,还有他开始背着父亲偷偷在自己的地下室里开始的毒物实验,他开始偷偷收养的那个没有父母的没有名字的孩子……他笃定地相信着在自己的努力和一切的伪装,终将成为治愈母亲日渐神经质的良药,终将让父亲能够再一次将所有的目光和骄傲放回他的身上。
但是这一切的转变、都只是日积月累地在暮兮风身体里埋下隐患罢了,真正发生重击的那一件事,是在某天他按照习惯去给母亲请安时候。
母亲自从暮兮兮的出现,便开始魂不守舍、神志涣散,身体也随之日渐衰弱,如同梦里的那一只火鸟;这天暮兮风走进母亲的房间,只见母亲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整个屋子里仿佛蒙上一层黯淡的灰,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笑得凄弱,“兮风吾儿,”
她年轻时也是个享誉千里的美人,如今鬓发凌乱地躺在孤寂之中,如何不叫人心痛?这景象看在兮风的眼里,更是多添了一抹悲剧的色彩。她手指颤颤巍巍地抚上暮兮风的脸,“吾儿……我从未和你说过的故事,或许你已经知道,娘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的一件错事……”
她声音颤抖,那一个暮兮风朦胧知晓的陈年往事到了她的嘴边,说出来居然是这样震撼人心的真相!
——
当年,母亲深爱着父亲,而父亲却又深爱着另一个女子。
母亲在另一个女子回家乡省亲的间隙,谎称她已嫁做人妇,关心则乱的父亲一时无法接受,整日喝酒,母亲便乘着父亲酒醉恣意诱惑,终于献身于他,如此才终于成罐入暮家。她竭力主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