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低矮房屋,屋子是水泥砌成的,整体呈灰色,屋顶铺着甘草,空气有着淡淡的清香。
顾即没有见过这样形状的房子,正张望着,突然听见两声嗷嗷的狗叫,晃眼就有一只黄色的狗从房子里面狂奔出来,他吓得不行,要躲也来不及了,谁知道大黄狗伸着舌头直往林景衡跑来,林景衡蹲下身子,稳稳把大黄狗抱在怀里。
顾即看得呆了,见大黄狗不断在林景衡脸上磨蹭着,林景衡也不嫌弃,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大黄狗的头,一人一狗,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林景衡和大黄狗互相打过招呼,这才站起来,笑着对顾即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大黄。”
大黄伸着舌头哈哈的巴望着他,直绕着他转圈圈像是在确定他的身份,顾即有点儿怕,往后退了两步,大黄急忙又跟上,作势就要来舔他。
顾即哇哇的往林景衡身边钻,“他怎么老跟着我?”
林景衡噗嗤一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声,“他喜欢你呢。”
顾即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怔怔的回过头看林景衡,正好对上林景衡黝黑的眼珠子,像一颗黑珍珠,要把吸进去似的。
林景衡深深望着他,大黄在他们脚下绕圈圈,开心得嗷嗷叫了两下。
“小兔崽子,”一道上了年纪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可算舍得来见我这个老不死的了。”
顾即猝不及防被一吓,嚯的一下从林景衡身边窜开,惊愕的看着从房子里走出的老妇——头发半花,脸上有明显的皱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凶巴巴,穿花色上衣黑色宽松长裤,背不弯,手负在背后,Jing神抖擞的样子。
顾即讶异于她口中老不死这三个字,错愕的看向林景衡,林景衡像是习惯了,笑说了声,“我这不是就来看您了吗,”又看着顾即,介绍,“nainai,这是我朋友,顾即。”
顾即还沉浸在老妇人的语出惊人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林景衡的nainai,急忙鞠了个躬,脆生生道,“nainai,nainai好。”
林nainai长长的咦了声,语气嫌弃,“怎么还带了个结巴过来?”
顾即站在原地尴尬不以,无助的向林景衡求助。
林景衡提醒道,“你不是给nainai带了礼物?”
顾即醍醐灌顶,又急着去翻书包。
“站在门口不热啊你们,”林nainai瘪着嘴摇摇头,“进来说。”
她一走,本来还在外头转圈圈的大黄也撒欢了跑进去,顾即书包拉了一半,不知所措的看着林景衡。
林景衡抿嘴笑了下,替他把书包拿好,轻声说,“nainai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顾即颔首,“我不会惹她老人家生气的。”
林景衡像是很满意他的说法,带着他进了屋子——里头倒是很简洁,进去就是客厅了,摆着一台四角木桌,上面是茶具,茶杯都摆得端端正正的,有几张木椅子放在墙角,左右是房间,还有一道上二楼的楼梯。
林nainai拉了只椅子坐下,派头十足的打量顾即,“带了什么?”
林景衡把顾即的书包放在桌面上,顾即麻利的把放在最上面的核桃拿出来,双手递过去放在林nainai面前,露出个乖巧的笑容,“nainai,我给你买了核桃。”
林nainai拿手扒拉着塑料袋子里的核桃,这挑挑那看看,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顾即,“我又没有老年痴呆,核桃吃多了上火。”
顾即被她这句话砸得不知道怎么回,尴尬道,“对不起,nainai,我不知道......”
林nainai一幅我看你怎么说的表情。
“nainai,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你可是一个人吃了两斤核桃,”林景衡啧啧道,弯腰环住林nainai的脖子,又抬眼看顾即,微笑着解围,“怎么那时候就不说上火了?”
林nainai顿时炸了,伸手打了下林景衡的手背,“就你话多。”
顾即轻轻笑了——原来这老人家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笑什么笑,看你还有点心思,”林nainai像是面子上挂不住,哼哼两声,“这核桃我就勉强收下。”
顾即急忙收了笑,“谢谢nainai。”
“去,把东西放好,”林nainai吩咐着,“下来吃午饭。”
林景衡松开林nainai,站得笔直应,“得令。”
于是两个人背着书包往楼上走,这屋子只有三间房间,一间是林nainai住的,一间是林爸林妈,还有一间是林景衡的,这一次来,顾即只能和林景衡住同一间房。
想到能和林景衡同吃同住,顾即还是忍不住窃喜起来。
林景衡的房间一如他本人的简洁,和县城的房间摆设差不多,只是窗口养了几株不知名的小花,正逢盛开时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床单已经洗过了,家具也都没有灰尘,看得出来,林nainai很爱惜孙子房间里的一件一物,林景衡没有来的时候,顾即仿佛能看见一个一边叨叨一边收拾房间的身影。
把行李放好,两个人又下去吃饭,顾即发觉林景衡似乎有哪里变